想与他生死都在一起,就算他此刻的猜忌再冰冷,我也步步走向他:“我不担心别人,只担心你。” “你现在说什么都已无用。” “我究竟要怎么做,三爷才肯信我?” “我要相信你什么?” 赵方羡终于转身走出那道光影,疾步到我跟前,揪起我的衣领低沉斥道:“相信你情愿为赵忡求情,相信你三番四次离开我,相信你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来接近我,还是,我要相信你的心不在别处,在我这里?” 我不做任何挣扎,颤颤道:“既然三爷如此猜忌我说的任何话,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不杀我,就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就算是想看我高攀你也好,我只想明明白白地与你生一起,死也一起。” 他无言凝视,与我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我只好自嘲:“看来在三爷心里,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任何理由。” 他松开手,拉扯着我的手臂往外走:“现在不是让你胡闹的时候,我让舅舅送你回去!” 我踉跄脚步随他走到大庆殿门前,还没有跨过门槛,就被逆着天光而来的一群人给堵了回去。 赵方羡将我挡到身后一起后退到大殿正中,来人身上的光亮暗下来,总算看清楚是赵忡带了一队士兵闯进来。 他脸色铁青,怒目瞪着赵方羡,咬牙讲:“好你个赵方羡,今天是我登基的大好日子,你这是狗急跳墙来逼宫?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以为能奈我何?” 赵方羡面色肃穆,甚是阴冷:“皇兄不必着急,你自然会看到自己的下场。” 赵忡气得从愤恨里挤出一丝冷笑:“就凭你?来人!将这个叛臣逆贼就地处决!” 他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冲我们而来,我抱紧赵方羡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不管生死都要与他在一起…… 那些士兵冲到跟前时,忽然纷纷收起了刀剑,我茫然地看着他们分开两列,像是迎新王到位。 赵忡也瞬间傻眼,结结巴巴指挥他们:“你们是我的手下!现在把他杀了!把这个篡位的反贼杀了!” 没有人听他的话,只有赵方羡冷静看着他在原地发狂。 “皇兄你但凡心中有点志向,也应该看清在你身边的人,各个都已被我收归到门下,我之所以留着你的一条命,仅仅看在父皇的面子,父皇已经驾崩,我理应不该对你手下留情,但看在还有某人求情的份上,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赵忡癫狂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机会!你就是个反贼!没有人会站在你这边!赵方羡你死心吧!” “那就不妨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站在我这边!” 赵方羡将我推开,遣了几个士兵用刀剑直指赵忡,逼他退到殿前,我跟随过去,一眼看到外边的空场上已站满了文臣武官,他们仍被拥护赵忡的左军包围,看起来生死难料。 赵忡因此松了口气:“这方兵力绝对服从于我,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有再多拥护你的人也必死无疑!赵方羡你好好想一想,如果现在求饶,兴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赵方羡冷言:“哦?我不信,除非皇兄你让绝对服从你的士兵官员全部都站出来,让我看看。”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赵忡一怒之下呼喝拥护他的士兵握拳高喊,以表忠心,甚至官员中也迫不及待站出来一个变节的文官。 “看见没有?我一呼百应,而你算什么东西?” 赵忡气势又高昂起来,指点着赵方羡让他下跪求饶。 赵方羡却只是淡淡地望着空场之中的敌我不语。 一阵阴风吹起,天幕云翳密布,将原本好好的阳光遮挡住,甚至开始下起点滴的小雨。 我随赵方羡立在风雨中,听他喃喃怅然:“今日惊蛰,应有雷声四震。” “看来你是坚决不肯向我下跪求饶!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赵忡当即指向场下的士兵:“众军听我之命,对反贼斩立决!” 左军闻声行动,我心口狠狠揪紧,怕是眼前要陷入一片血海之中。 此时一群人马极速飞奔入宫来,一手勒缰绳,一手扬起大刀,在前来阻挡的左军里势如破竹。 我定睛一看,带头的将士竟是如此眼熟,身材魁梧,年轻力壮,身后的轻骑各个精锐无比,眨眼间将左军杀得片甲不留。 “哥哥!” 我激动地冲元平大喊,赵忡因此慌神,连连后退:“不可能!元平不是已经带兵西征,为何又折返回来?难道……” “皇兄连我这一年里做了什么都不清楚吗?” 赵方羡甚是困惑地冷笑:“我想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想明白,为何父皇要传位于你?” “因为我是太子!” 赵忡疯了一样呼喊,生怕有人听不到,跑去堵他的士兵面前重复:“我是太子!我才是太子!你们听到了没有?快叫我太子殿下!” 赵方羡不再理会他,等到元平带兵将空场上的左军清空,又拖了变节的文官到我们面前,抱拳下跪:“元平来迟,还请三殿下切勿怪罪!” 赵方羡甚是满意,绕了文官一圈,啧啧摇头:“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始终是打动不了你吗?” 那文官瑟瑟发抖,但又异常气愤:“三殿下不是太子,也不在圣上遗诏之中,绝无继承皇位的道理!请殿下及时回头!” 他话音刚落,赵方羡拔剑将他利落斩杀。 鲜血从剑锋流下,与雨滴交织成血色的小溪流淌到地上。 我呆呆地看着他扔下长剑,毫无波澜地与元平讲:“谁是太子?” 元平低头看着流淌到自己脚边的血流,呼吸开始起伏不平:“谁是太子已ʝʂɠ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谁坐上龙椅,披上龙袍!” 他说完,起身指挥手下:“把东西拿过来!” 两人搬一个木箱过来,打开后,当场拿起一件显赫的龙袍。 元平到赵方羡身边请愿:“殿下披上这件龙袍,尔等将拥立殿下为皇,誓死追随!” 赵忡突然发疯冲过来要抢那龙袍,被几个士兵扣押下来,他的模样狼狈不堪让赵方羡忽然心软:“尽管我皇兄懦弱无能,但好歹是遗诏中的继承者,我穿龙袍,不合适。” 元平当即带着众大臣一起跪下请柬:“请殿下继位!” 赵方羡越是回绝,众臣越是激昂,最后只好在元平的步步逼迫下穿好龙袍,意气风发讲道:“今日我赵方羡继承皇位,是秉承天之意、人之愿,绝非以血流成河为代价,众爱卿从文从武都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