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踝的地方刚才被扭了一下,疼得她皱起眉头,“我的脚好像扭着了。” “我看看!” 时毅把姜颜扶到旁边的石块上坐下来,蹲在地上,帮她检查脚踝。 “是这里吗?” “对对对,好疼……” 姜颜疼得小脸皱巴在一起,时毅则开始帮她揉起受伤的地方。 就这么坚持揉了片刻,扭伤的地方明显好多了,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我好像可以了,不怎么疼了。”姜颜说道。 “你放在地上试试。” 时毅把她的脚放在地面上,姜颜站起来尝试着用力,“真的好了,还有一点点疼。” “这样吧,上来,我背你下山。” 时毅把后背转过来朝向姜颜,姜颜看着男人宽厚的背,有些犹豫,要不要他背呢? “快点上来!” 在时毅的再三要求下,姜颜也只好趴在他的背上,被他背了起来。 男人的后背又宽又暖,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时毅把往上掂了掂,说道,“我们继续下山。” 就这么从半山一直到江家坝,都是时毅背着姜颜的。 他把姜颜背回江家的院子里,姚桂香瞧见了,惊慌问,“呀,颜颜这是怎么了?” “奶奶,我们去爬山了,颜颜摔了一跤,不小心扭到了脚,都怪我,没照顾好她。”时毅说明经过。 “哎呀,这也不怪你,赶紧的放屋里歇歇,我找活血化瘀的药膏来擦擦。” 姚桂香张罗着,很快从堂屋抽屉里找出了药膏,交给时毅,“你帮丫头抹抹吧!” “好。” 时毅开始帮姜颜的脚踝上药,男人的大手如同钢钳一样,牢牢卡着她白皙的脚脖子。 涂抹上药膏,姜颜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时毅帮她在伤处反复揉搓,直到那个地方发热起来。 “等药膏进去了,效果就有了,会很快好起来的。” 时毅边揉边说,姜颜红着脸点点头。 别说,时毅揉搓的手艺还真不赖,加上药膏后,揉了一会儿,姜颜果然觉得脚好了。 她站起来走路,脚踝也不疼了。 “我好了,不疼了,真的谢谢你了毅哥。”姜颜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形状,可爱极了。 “好了就好。” 时毅出去洗洗手,走回来,看见姜颜回自己房间,他站在门口瞧了一眼,“这是你住的地方?” “嗯。毅哥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姜颜招呼问。 时毅挑开帘子走进屋里,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之前我也在这里住过,现在这里更像是女孩子的屋子了。” 姜颜现在的房间干净又整洁,书桌上摆着不少书籍和课本。 环顾四周,时毅的目光最后落在桌面玻璃下的照片上,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的人问姜颜,“你知道这是谁吗?” 第48章 要陪着她一起 姜颜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不是你吗?” 时毅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我爸年轻时候,我是不是很像他?” “嗯,像极了。” 如果不说的话,姜颜真的以为那黑白照片上的人是时毅呢,结果是他的爸爸啊! 听外婆说过时家的一些人和事,时毅的爸爸好像是因公殉职了。 此刻的时毅看到父亲的照片,应该有些睹物思人了吧! “你妈妈还有骨灰留下,可惜我爸爸死了后,连点骨灰都没剩下。” 时毅缅怀起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在边境保卫战时牺牲,被炸得粉身碎骨,再也回不来了。 听见男人幽幽叹气,姜颜心里也有些不忍,她缓缓安慰道,“有些人活着就像死了一样,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只要我们一直记住他们,想念他们,他们就会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 姜颜安慰的话挺有用的,时毅转头看向姜颜,投来感激的目光。 他大概没想到姜颜能够说出这么一番有深度的话来。 之后他拿起桌上的书本,问姜颜,“学习怎么样?看起书来会不会很吃力?” “还行吧!我之前成绩可都是拔尖的!” 姜颜没有吹,说的都是实话,原主成绩也好,可惜后妈渣爹不给读书机会,要是有机会,她可能现在已经踏入大学校门了。 “哦?挺好的,那可是个念书的好苗子。” 两人在房间窗户下聊着天,姚桂香在井边洗菜,听着两孩子有说有笑,她也挺高兴的。 说不定女儿那一辈没成的姻缘,可以在外孙女这一辈给找补回来呢! 吃午饭的时候,时毅和大家聊起去锦州的事,姚桂香表示担心,“那怎么成?时毅你伤可都没好利索呢!” “是啊,不能麻烦你跑那么大老远的。”江家安也不赞成。 江云河却觉得行得通,“爸妈,四哥,你们都不要说什么了,过几天我要回部队,你们也都要忙,就让时毅护着颜颜回去一趟。有他在,你们只管放心!” 江厚德点点头,“行吧,那就这么安排,有劳时毅了。”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午饭过后,大家休息了一个钟头,江厚德和江家安还要下地去收苞谷。 姜颜睡了一个午觉,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的感觉特别的真实,她梦见四舅和外公在玉米地里忙活,外公被一条手腕粗细的红花大蛇给咬着腿了。 那蛇有剧毒,外公都没来得及被送医院,人就走了。 姜颜擦了一头冷汗,她觉得自己这个梦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冒出来的,或许和她预知的能力是一样的,在梦里预知了要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担心外公安危的姜颜,赶紧爬起来,匆匆跑了出去。 她也不忘到隔壁院子里去叫上时毅。 时毅从床上起来,问道,“怎么了?颜颜?” “毅哥,能陪我去一趟地里吗?我想去找四舅和外公他们,给他们送水,但我一个人害怕。” 姜颜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时毅二话没说穿鞋跟着她一块去。 和外婆打听过家里苞米地的位置,姜颜提着水壶和时毅快步走着,她脚步很急,时毅只当是她急着去送水,没有多想。 二人寻到苞米地这里,站在田埂上朝田里看,苞米杆子都比人高,不太容易瞧见人的位置。 “那是你外公吧!我看到帽子了!” 时毅翘首张望了几秒,手指方向。 “我也看到了。” 姜颜拎着水壶要下田里去,其实她是很怕蛇的,想到蛇就有些心里发憷,可是为了外公,她还是要勇敢一些。 她找了一个棍子,握在手里,顺着田沟子钻了进去。 时毅见她进去,他也掰开叶子,跟着走进去。 在田里总算找到了江厚德,江厚德戴着草帽,草帽里垫着一条湿毛巾,正在麻利的掰着苞谷。 “外公!” 姜颜喊了一声。 江厚德掰下一个苞谷,闻声回头,瞧见是姜颜来了,吃惊的问,“丫头你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 “外公我来给您送水,您喝口水吧!”姜颜把水壶送上去。 “哎哎哎,我外孙女真懂事。” 江厚德裂开干巴的嘴唇,笑得脸上褶皱都晕开了,他接过水壶,喝了起来。 喝了一半的水,他把水壶交给姜颜,“行了,你回去吧,小心地里热着。” “我回去也没事,我帮外公一起掰苞谷。” 姜颜主要是留下来陪着外公,防止外公被长虫咬着。 就这样,她一边掰苞谷,一边监视着外公的周围。 时毅也加入掰苞谷的行列,右手没好利索,他就用左手掰着。 差不多掰了了十来棵苞米,姜颜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