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府的墨宴,本王妃怎么会不来呢。”
江畔眨了眨眼睛,口吻略有些无奈,“我知道沁安公主急,但请公主先别急,你瞧你这急得眼神都不好了。” 虽然只是墨宴,但文国公不比别家,何况如今国公家两个公子都在朝堂入职。 一受宠言官,一吏部侍郎,太子都想拉拢,旁人又岂敢轻易得罪? 沁安公主冷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沁安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王妃不敢出来见人了呢。” 这话一出,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齐重衍眉头皱了皱,厉声道,“本王的王妃想要出来见人,难道还需要你同意吗?” 说话没轻没重的,就该让王妃的宠物爬她屋,吓她两下。 “皇兄……”沁安一听,整个人都有点愣住了。 她这冷脸大皇兄喜欢的人不是一直都是玥玥吗?现在为什么要替江畔说话? 难道是玥玥私底下又给她妹妹求情了? 沁安抬头,看了一眼江玥,忍不住叹气摇头。 玥玥对她妹妹这么好,可她知不知道她妹妹背着她做了什么啊。 对方可是一点都没把你当姐姐,到处散播你的谣言呢。 同样惊讶的还有江畔。 “天,我的贤夫,你怎么突然会说人话了?”江畔恨不得抱着他亲上一口。 男人这改变可真是喜人啊。 顾及着周围的人,江畔最终还是没有太放肆,只竖起大拇指,小声道:“说的不错,继续保持,回头我奖励你。” 齐重衍抿了抿嘴,头轻侧着望着她,也低声道,“王妃没事少让那些个虫物鸦鹊出现在本王床前,这便是对本王最大的奖励了。” “哎呀,不要被我昨晚吓到了,其实我就是仙女下凡来渡你的,那蛇什么的,都是我的宠物。” 齐重衍:“………” 江畔和他视线交汇着,瞧着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拿起一块糕点继续吃。 毕竟,吃饱了才能唱戏。 江畔眼神若有若无地瞥向江玥,笑容灿烂。 场上,除了太子太子妃,王爷王妃,几乎都是男男女女分开坐在一处。 这会儿,世子看着伸长脖子想要探过来女眷这边的男客,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仆人。 仆人将分割男女的帘子撤走。 世子起身,走到中间朝两边作揖行礼。 “既是作诗赏画,没道理隔着屏风才能赏,在场这么多青年才俊,妙龄佳人,要都这么矜持保守,被各种礼仪束着,在下的墨宴未免也太过刻板单调,那可真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沁安立马接过话,语气轻缓,声音柔和,“文沧世子所言极是。” 连着两天事事不顺的江玥,沉不住气地开口道,“许久没有作画了,看着这么多人作画,本宫都有些手痒。” 江畔挑了挑眉,明白对方是迫不及待想要唱戏了,连忙给她搭台子道,“是沁安公主那次办宴没让太子妃出风头还是怎么着?许久…原来三四天也可以被称为许久,本王妃受教了。” “那日出尽风头的难道不是王妃吗?”沁安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江畔身上,“上次王妃搞砸了沁安的宴会,这次不如让太子妃和您比上一回?也好让沁安也瞧瞧王妃是哪来的颜面冒认虚实画师。” 江畔刚要开口,江玥就板着脸制止道,“沁安不是答应过不会再提这件事吗?” 沁安公主不服气,“皇嫂,这事整个南朝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提的?” 江畔真心真意地附和,“就是就是,整个南朝都知道了,姐姐猫哭耗子,装什么慈悲呢。” 江玥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等沁安为她说话,文沧世子就又站了出来。 他朝沁安微微颔首,道,“公主所言,在下其实也有所耳闻,不瞒诸位,在下收藏了许多画作,其中就有几幅出自虚实画师之手。” 话落,几个小厮就将画带了过来。 他们把画的卷轴打开,一点点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几幅画作,在下最为欣赏的就是这幅。” 文沧世子指着其中一幅道,“这画风格虽稚拙,但静谧自然,且笔墨直率、真力弥漫,但其它几幅……” 文沧世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众人一边看,一边安静地听着。 文沧世子朝江玥、江畔的方向微微作揖,“这几幅皆是虚实画师所作,上面的落款印章想必大家也都能看到。” 沁安公主不解地询问,“这是何意?” 世子嘴巴动了动,像是在思考要如何去表达。 这时,江玥忽而站了起来。 她硬着头皮莲步移到那几幅画面前,一一端详。 “本宫没有画过这样的画。”她指着被文沧世子夸赞的画说,“只有这个是本宫画的,其余这些并非出自本宫之手。” 说完,她颇有些问罪地质问道,“不知文沧世子是从何获得的画作?” 闻言,文沧世子匆忙作揖以示赔罪,“这几幅是皆是重金从一个女子那买的,在下ʝʂɠ看到画后也猜到了是有人冒充虚实画师,因不忍虚实画师名声被诋毁……” 说着他又皱眉道,“原也猜想过或许是虚实画师笔墨功力稍退,不曾想竟真的是赝品。” 沁安公主连忙说道,“大胆!太子妃也敢冒充,文沧世子可知那女子现在在何处?” 文沧世子看向仆人,见仆人摇头,他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那女子就在府上,还未离开,先前她说想要远远地见虚实画师一面,故而留了她下来。” 文沧世子看向贴身小厮,“你快去把人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