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行心口一紧,当即怒从中来,冷声道:“谁又欺负了她?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准许,任何人不准惩治她?” 玄武哪里知道,他放了糕点就走,根本来不及细问。 景千行放心不下,刚准备去找她,玄武忽然将他叫住:“王爷!” “今日有庆功宴,您忘了?” 景千行顿了顿脚步,这才想起,赈灾一事告捷,皇上特意设了庆功宴,邀各位功臣入宴,看了眼天色,时辰的确不早了。 原本还想带着她一起去,让她见见世面,顺便让她见一见当今的新科状元郎。 既然她身体不适,那便改日再带她去吧! 思及此,景千行对玄武道:“备马车,去皇宫!” 宫宴设在天銮殿,众人陆续进入宫宴,纷纷落座。 景千行踱步进来,齐铭第一个看见他,远远便迎了上来。 景千行面色平淡,冲他微微颔首,随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齐铭在他面前站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景千行抬眸看他,勾了勾唇,淡笑道:“不必过于紧张,此次赈灾,你功不可没,本王已经向皇上请柬,加封你的官职,若本王没有猜错,皇上定然会在稍后的庆功宴上说明此事,给你封赏。” 说罢,景千行捻起酒杯,浅浅抿了口酒。 酒香四溢,入口回甘,景千行只觉得心情愉悦,淡淡扫了一眼齐铭,他道:“你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且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埋没,往后在朝廷尽心尽力,也算不枉费本王对你的期望。” 齐铭微顿,面色略显诧异。 原来,景千行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齐铭拱手道:“下官不在乎什么官职,只是想问王爷,是否还记得当初对下官的承诺?” 承诺? 景千行动作一顿,半晌才回想起,自己的确承诺过他,若齐铭这次赈灾能立功,他会给他任何想要的赏赐。 不过景千行并没有失信于他,他已经在皇上面前为齐铭请功,给他加官进爵,难不成,他还不满足?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齐铭,失笑道:“怎么?皇上的赏赐不如本王的重要吗?” 齐铭道:“下官只想要王爷的赏赐,其他的,都不重要。” 景千行再次被他逗笑,一时不该说他不通世故,还是食古不化。 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他的仕途定然坎坷。 不过景千行今日心情甚好,便懒得与他计较,他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无非就是金钱,官职,和他想要的仕途靠山。 除了这些,他在想不到其他。 而这些,他景千行给得起! 思及此,景千行道:“无妨,本王一言九鼎,既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 闻言,齐铭面露喜色,语气难掩欣喜:“多谢王爷!”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景千行叫住。 齐铭疑惑地转过身,就见景千行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腰间。 疑惑之际,景千行突然开口:“你腰间挂着的荷包可否给本王看看?” 原来是看中了他腰间的荷包? 齐铭解下绑带,拿着手里的荷包有些犹豫。 这是余环儿亲手送给他的,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随身携带,从未给任何人碰过。 可眼前的人是景千行…… 即便内心不舍,可谁让自己有求于他呢? 思量片刻,齐铭将荷包递给了景千行,道:“还请王爷看完,记得归还给下官。” 景千行接过他手里的荷包,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微蹙。 这荷包上的图案是一对鸳鸯戏水,极其普通的料子,针线很一般,实在算不上惊艳。 可是……图案下绣了一个字。 一个歪歪扭扭的“余”字…… 景千行蹙眉渐深。 因为这个图案,这个走线,甚至于,这字的笔迹,都与余环儿身上携带的荷包如出一辙! 分明是出自同一人手! 一个余字,一个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