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洲紧握着拳,转头嘲讽一笑。 阮氏的总裁。 如果不是阮母的亲生儿子因为出车祸丧了命,阮家怎么会想起他这个私生子。 而阮母又怎么会容许他回阮家,继承整个阮氏。 霍洲拿上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霍洲!”阮母眼带怒气地喊了声,却只得了一声用力地关门声。 她瞬时拉下了脸。 当初娶宋今沫时像是跟人有深仇大恨一样,现在人死了还多出这么多事。 赵家。 保姆还没来得及告诉江父等人有客人来了,霍洲便已经走了进来。 见霍洲阴沉着一张脸,江父心一惊,暗自剜了一旁的江母一眼。 她自作主张先把宋今沫火化了,这事儿可怎么向霍洲交待。 “江总裁。”江父勉强着弯着嘴角,笑却比哭还难看。 明明是自己女婿,却要摆出一副卑微的姿态去迎合,他心中多少也有些难受。 赵明薇眼眸一亮:“斯然。” 然而霍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唯一呢?” 极具威胁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竟有些毛骨悚然。 江母不敢看他,更不敢吱声。 如果不是赵明薇说看着心烦,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决定火化的事儿。 江父硬着头皮,解释道:“是这样的,您昏迷了一阵子,但唯一的事不能没有人管,所有……” “我问你们唯一在哪儿!?” 又是一声冷冽的质问,狠戾已经漫延到了霍洲的眉梢眼角。
她赌气般地开了口:“殡仪馆,没人愿意要她。” 闻言,江父和江母只见霍洲眼神一冷,心里不觉一慌。 “明薇,你胡说什么?”江父呵斥道。 “我说错了吗?”赵明薇瞪眼顶嘴,眼中满是不甘。 霍洲如冰的视线扫了他们一圈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斯然!” 赵明薇见他离开,又哭丧了一张脸。 “明薇!”江父厉声斥责,“你能不能改掉你那口无遮拦的毛病!” 本就因霍洲对她的冷漠而心烦,再被父亲这样训斥,赵明薇顿时就气哭了:“爸,我说错了吗?你们当年就不该把宋今沫接回家!” 江父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江母劝道,“先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殡仪馆。 工作人员将一暗红色的木盒递给霍洲,道:“上午有个年轻男人也过来领,但他说他是她同学,我们就没有给,家属还是回去告知一下吧。” 闻言,霍洲满是痛意的眼眸一沉。 宋今沫的同学,那不就是萧羽? 他没有回答,抱着盒子转身走了。 下了几天的雨,阳光终于在这一天毫不吝啬地洒满城市的每个角落。 霍洲抱着小小的木盒,微微仰起了头。 不知道铱驊是因为太阳太刺眼还是其他,他眼眶忽地一热。 然而心底却总是泛起阵阵凉意。 “总裁,刚刚老爷来电话,说让您去公司一趟。”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霍洲唇线紧绷,将木盒护在怀中走向车子。 见他面无表情甚至若无其事的模样,司机反倒有些担心。 直到他上了车,就听见车后座霍洲清冷的声音。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