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大嫂从,长嫂如母你难道不知道吗?!” 文华手中的镰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文心念冷笑:“她不配,虎毒还不食子,她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她是为你好!” 文心念怀疑自己这哥哥的脑子被驴踢了。 她曾经几次因为他们差点命丧黄泉,他们却还能说是为她好。 真是可笑。 “好,你就算不听你大嫂的话,也要听我的话吧。” 文华抬头,脸色得意的看着屋内的三人。 这时的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文心念已经不一样。 如今的文心念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文心念,她不会再任人欺凌打骂。 文心念放下手中的碗筷,玩味的看向文华。 “那你想怎么办?” 文华露出来“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哥哥我大方,这样,只要你给你嫂子和侄儿磕个头,再给我几两银钱,今日之事就算是过去了。” 说完,文华贪婪的目光掠过屋内。 自从茅草屋坍塌后,苏文承便用自己剩下的积蓄盖了间瓦房。 屋内的用具都是崭新的存在。 文华想到自己家中那破烂的木椅板凳,一时起了贪心。 文心念微勾起唇,在文华期待的目光中吐出来两个字。 “做梦!” “你简直不识好歹!” 文华是万万没想到曾经甚至不敢和自己多说一句求情的话的文心念竟然敢拒绝他。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文心念挑眉:“你这人不会是上了年纪,耳朵坏了吧” 文华咬牙,恨不得将面前人生吞活剥。 “那我就再说一遍,我说你,做梦!” 文心念的话不断地刺激着文华的神经。 “好好好,你简直是在找死!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看你真是要骑我头上了!” 说完,他抄起手中的镰刀向文心念冲去。 文华自动绕开了苏文承,他知晓自己不是苏文承的对手。 但他敢当着苏文承的面对文心念动手,无非是他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僵硬。 苏文承瞳孔微缩,他没想到文华竟然真的要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 怒火突生,当即就要上前制服文华。 一旁的文心念冲苏文承摇了摇头,她无声道:“让我自己来。” 就在她说完的下一妙,那把泛着银光的镰刀已经抵达了她的面门。 “心念!” 听文心念的话乖乖站在原地的苏文承看见这惊险的一幕,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捏紧。 文华面色狂喜,就在他以为镰刀会砍在文心念身上时,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第28章 在文华惊愕的目光中,文心念弯腰侧身躲过挥来的镰刀。 镰刀落空,只砍到空气,此时的文心念已经跑到了文华的身侧。 文心念搬起身旁的扁凳,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 “你干什么?!” 文华惊惧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内。 他话音刚落,文心念手上的凳子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 血从文华的额头上冒出流下,他手中的镰刀掉落在地。 文华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眼底是不可置信和惊恐。 “你,你……” 他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文心念。 文心念冲他盈盈一笑:“这么惊恐做什么?我只不过把你要对我做的事还给了你罢了。” “贱丫头!!!” 文华气得发狂,他还想要继续动手。 可那把给他底气的镰刀不知何时去到了文心念的手中。 文心念漫不经心的摆弄着那把镰刀,脸上虽然笑着,可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你要做什么?你,你不要过来。” 文华虽然下田干活,但很爱偷懒,家中的田地也常常因为荒废。 他这人看着有力,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 可偏偏就是这上不得台面的纸老虎三番五次的差点要了文心念的命。 文心念其实没想过将从前受的罪讨回来。 但如果这人亲自撞到了她手中,她也不会客气。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哥哥,你敢对我动手?!” 文华试图靠强撑的怒气来震慑猪逐渐靠近自己的文心念。 “哥哥?你如今知道你是我哥哥了?” 文华咬牙,他心中有种预感,文心念是动了真格。 他今日若不做些什么,想要直接离开这里只怕是难了。 此时的文华心中悔恨不已,早知道文心念变化如此大,他就不会来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文华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把你当哥哥,你有把我当妹妹吗?” 文心念出声质问。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文心念和文华之间的关系是不错的。 两人就像全天大大部分兄妹一样。 可自从文华娶妻之后,兄妹俩的关系开始变得僵硬。 文心念偶尔还能感受到文华对自己的敌意,文心念想不通这敌意从何而来。 后来爹娘走了,文心念和文华的关系彻底破灭。 两人不再像是兄妹,像是主仆。 文华想尽办法压榨文心念的价值,每日都以奴役她为乐。 日日被折磨的文心念不止一次在心中有多怀疑。 她和文华真的是亲兄妹吗?为什么哥哥会对自己的妹妹拳打脚踢。 文心念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双拳难敌四手。 文心念的反抗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失败之后她迎来将是加倍的殴打。 那段灰暗的日子里,文心念甚至想过自杀去死。 锋利的菜刀刚划过手腕时,文华一家就赶了回来。 他们大声咒骂文心念,将她的脖子和手脚都套上了锁链。 这一家三口趴在文心念的身上,吸她的血食她的肉看,让她不得解脱。 此时的文华终于真正感到了害怕。 “心念,你快放下镰刀,我们有事好商量。” “可我没什么要与你商量的!” 话落,历史即将重演,只是角色发生了对调。 第29章 尖利的刀尖仿佛要落在文华的眼球上,文华的瞳孔陡然一缩。 他惊叫出声:“我错了!” 叫完他才发现。本该砍向他的镰刀从他的侧脸擦过。 一股冲鼻的腥味钻进在常人的鼻尖。 文华羞耻的睁开眼,就看见了文心念戏谑的目光。 “哟,哥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和小孩一样尿裤子啊。” 文华眼中的耻辱几乎要化为实质。 “文华,你既然这么怕死就不该来找我。” 文心念的目光落在他湿透的裤裆上。 “我从前惧怕你,可你原来也只是一个无用的废物。” 死亡的威胁,文华怎会不怕。 文华并不觉得自己胆子小,毕竟人人都害怕死亡。 至于为何他会觉得耻辱,也不过是因为当众失禁让他丢了面子。 “有本事你也别躲啊!我就不信你不怕!” 文心念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她痴痴地笑起来。 “哥哥,你忘了吗?你和大嫂对我的折磨。” 文心念不止一次直面过死亡,甚至有一回差点被死神带走。 那是爹娘走后的第一个冬天。 那年雪灾四起,比往年的温度要低了不少。 文华终于善心大发,让文心念从猪圈出来进了屋子。 可迎接文心念的不是温暖,而是文华三人的咒骂和殴打。 文华一家三口睡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衾,而文心念只能蜷缩在屋内的墙角。 可这三人还是嫌文心念碍事,连一条布衾都不肯给她。 文心念被冻得双唇发乌,牙关打颤。 她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可文华一家三口依旧不肯放过她。 每日早晨,这一家三口从炕上醒来时便会指挥着文心念去做饭。 而文心念只能吃三人剩下的饭菜,可这三人为了不让文心念多吃,每次剩下的就只有那一双手就能数过来的米粒。 文心念稍有差池,得到的就ʝʂց会是一场毒打。 她小心谨慎却还是逃不过铁了心想要毒打她的一家三口。 文心念都忍了下来,她只求自己能活着逃出这个炼狱。 直至有一天,文华一家三口醒来时没有看到桌上有饭,当即就要教训文心念。 彼时的文心念靠在墙角陷入了昏迷。 满脸努力的文华走上前,抬手揪住文心念的长发。 文华打了文心念好一会儿才察觉出不对。 按照往日,文心念虽然会咬牙不会大声哀嚎,但也能听见从牙关处溢出来的闷哼。 可那日的文心念安静过了头。 “当家的,她,她是不是死了。” 文大嫂此言一出,文华只觉得晦气,立刻松开了抓住文心念头发的手。 “呸,没用的东西,真晦气!” 文大嫂撇过头,她捂着口鼻,满脸嫌弃。 “当家的,快把这死人丢出去吧!别弄脏了屋子!” 两人的狠心让人心中发寒。 这两人理所应当的模样似乎觉得自己什么错也没有。 文华眉头皱成了一个小疙瘩:“没用的东西,只会碍事。” 他抓着文心念的后脖颈,将她从屋里拖到了院外。 文华悄悄看了一眼四周,见四周无人,将文心念扔在了不远处的雪地里。 他做完这一切就要往回走,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了眼中。 第30章 那人是王婶的丈夫王伯,王伯心善,一向看不惯文华一家三口。 在文华即将进入家门的那一刻,王伯扯着嗓子高喊。 “快来人啊,文华杀人了!” 王伯上了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