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并未说谎,小人家世代都在苏家为仆,苏府抄家灭族时侥幸逃过,却被征入宫中做了仆役,前两天在冷宫碰巧见到了苏妃。”见秦少宬不信,便继续道,“小的这里有块玉佩,是苏妃给的信物……”
秦少宬眼中的怒气越来越浓烈,示意手下搜身,果然摸出一块玉佩。 一看到那块玉佩,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 还是他当年赠给苏稚的那块! “皇上,小的绝不敢骗您。是娘娘说,您晚上定会去……” 还不等他说完,突然寒光闪现,长剑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 那人瞪大双眼,显然死不瞑目。 秦少宬将长剑拔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皇上。”一旁侍从连忙递上水盆和手帕。 却见秦少宬一脸阴寒,在地牢里明灭火光的照耀下,活像要灭世的阎罗。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挑战朕的底线?先前的背叛已不打算计较了,现在竟然敢指使刺客,刺杀于朕? 就算有玉佩,那个仆役的话也不够成为证据,但每日深夜去冷宫之事,除了身旁心腹知晓,只有苏稚!6 “传朕的旨意,苏妃勾结刺客,意欲谋害朕的性命,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今赐毒酒一杯,白绫三尺!”秦少宬握紧双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 当真是打定了主意,朕舍不得动手吗! 孙进忠本想说些什么,但对上秦少宬盛怒的目光后,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沉声道:“奴才遵命。” —— 冷宫中,苏稚正修补着旧衣物,若挽带着一行侍卫,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她自榻上起身,随手拿了件披风披上,看着若挽道:“你又来做什么?” “做什么?”若挽一脸得色,“苏妃倒是好闲心,恐怕还不知道,皇上赐了你一杯毒酒和三尺白绫吧。” “什么?”苏稚听完,忍不住往后踉跄了一步,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秦少宬要赐死她! “孙公公,当真是,他说的吗?”苏稚不管若挽,问向随后进门的孙进忠。 “唉,娘娘您……请上路吧。”孙进忠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忍面对苏稚。 一瞬间,苏稚只觉如同五雷轰顶,险些都要站不住脚。 若是若挽单独前来,自己定是不信。 但孙进忠是秦少宬身边从小伺候到大的亲信,他的话,向来就是秦少宬的意思。 “哈哈,哈哈!”苏稚捂着胸口,一时间啼笑皆非,眼泪强忍在眼眶中,却笑的不可抑制。 秦少宬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有话对他说!”苏稚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冲出门去,去问问那人,要一个解释。 “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娘娘不要让奴才们为难。”孙进忠给旁边一众人使了个眼神,那些侍从很快就将苏稚按住。 “不!我要见皇上,我有话对皇上说!让我去见他!”苏稚挣扎着,她深知,此番若见不到秦少宬,恐怕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正好解脱。 可母亲怎么办?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要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