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在心里笑了一声。
上一世,她苦等了八年,最终也只换来一张离婚证和他另娶白依依的消息。 岑宴琤又怎么可能在这短短几十天内爱上她。 “奶奶说如果,砚辞发现了你的好,爱上你了,你还会想离婚么?”霍老夫人复问。 姜稚晚在奶奶希冀的眼神中坚定地点了头,“离。” 不管这辈子如何,她都不想跟岑宴琤扯上任何关系了。 爱情的苦,她吃够了。 她要远离岑宴琤,开启新的人生! …… 走出老宅的大厅,姜稚晚看到了车上冷沉着脸的岑宴琤。 闹了半天的离婚,结果没离成。 在岑宴琤看来,这就是她和奶奶唱的一出双簧吧。 上了车肯定免不了被岑宴琤羞辱质问。 所以姜稚晚无视他,打算自己打车走。 “上车!” 岑宴琤看出她的意图,寒声命令。 “谢谢,不顺路。”姜稚晚同样没好气。 没离成婚,她也很烦躁,凭什么要送上去受岑宴琤的鸟气! “姜稚晚!” 岑宴琤的语气里带上了警示。 “喊什么喊,你有本事现在去办离婚手续啊!”姜稚晚怒声呛道。 这可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岑宴琤说话,也是第一次这么怼他。 岑宴琤脸上的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他冷嗤了声,“很好!” 姜稚晚都没想明白“很好”是什么意思,就见岑宴琤从车上走了下来。 等她反应过来要跑,已被岑宴琤一把抓住! “放开我!” 姜稚晚急了,扭头就朝他手臂处咬了下去。 岑宴琤吃疼却没将她甩开,反倒如提小鸡仔般将她扔进了车里! “开车!” 岑宴琤冲周天成命令道。 车已启动,姜稚晚跑也跑不掉了,她赶忙拿出手机,镜头对着岑宴琤。 警示道:“你要敢打我,我马上就报警曝光你!” “报警?” 岑宴琤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欺身压向了她。 高大的身躯如同大山般逼近,令姜稚晚顿时就有了种压迫感,拿手机的手也往回缩了几分。 “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紧张什么!” 岑宴琤冷嗤着扬起了手腕,上边一排深深的牙印露了出来。 “下嘴这么狠,我即便打你,那也属于自卫!” 见状,姜稚晚反倒镇定了下来。 前世岑宴琤不管怎么嫌恶讨厌她,也没对她动过手。 应该不是个会打女人的人。 此时岑宴琤离得她很近,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味涌入了鼻中,姜稚晚觉得不适,她拧眉一把推开了他! 岑宴琤没防她还敢动手,被推得往后仰了下,差点就撞到了车窗。 “姜稚晚,你作上瘾是不是!”岑宴琤怒。 姜稚晚毫不客气地回击:“你自己跟个软脚虾似的一推就倒,怪我?” 岑宴琤噎住。 姜稚晚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强硬过,也从不会说这种讽刺的话。 眼前的她,尖锐得像个刺猬。 “行啊姜稚晚,”岑宴琤怒极了反笑,“长脑子了?知道今天的事交代不过去,学会转移注意力了?” “我要交代什么!” 姜稚晚很不喜欢岑宴琤这种语气,“我比你更想离婚!是奶奶她老人家非让我等她生日后!” 和岑宴琤结婚前,她向霍奶奶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做好霍太太,会坚守这份婚姻,会努力让岑宴琤爱上她。 现在才过一年,她就要违背对霍奶奶的承诺。 所以佛堂里,奶奶再三确认她离婚的决心后,难过说自己不想寿辰连孙媳妇都没有,提出让她延缓至生日后再提,她不得不答应。 “姜稚晚,这话说出来你不心虚?”岑宴琤冷笑,“你要真想离婚,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到奶奶这里来!” “我没有!我也不清楚奶奶怎么知道的!” “你不清楚谁清楚?总不能是我跟奶奶告的密!” 见着岑宴琤讥冷厌烦的神情,姜稚晚突然不想争辩了。 “岑宴琤,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姜稚晚冷静说道:“奶奶那边先瞒着,等她生日过后再宣布。” “行了,别再演了!” 岑宴琤失去了耐心,“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奶奶早让人去民政局收了我们的离婚协议书。” “假惺惺说什么现在去拿证,无非是想让我被奶奶多教训一次!” 姜稚晚闻言微怔。 她没想到奶奶的动作这么迅速。 奶奶能让人收他们的离婚协议,估计也会安排人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 偷偷离婚这条路看来行不通了。 姜稚晚不再坚持,“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忍对方几十天,奶奶生日后,我保证会立即跟你离婚!” 岑宴琤嗤了一声,还想说话,他的电话铃声忽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