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明的皮肤变得暗红,仿佛有股可怖的力量隐藏在其中,正待宣泄。 “嗡!!” 一阵刺耳的嗡鸣之声响起。 飞剑*细雨。 张德明目光横扫,抬臂。 如金铁交鸣,“当”的一声挡住了这一剑。 甚至连张德明的皮肤都没有刺破。 骨皮淬炼两次以上,早已变得极为凝实。 李平安手握刀柄,杖刀出鞘半寸。 全身肌肉紧绷,上身微躬,左腿向后蹬地微曲。 拇指将刀镡推开,右手掌心搭于刀柄之上。 张德明抡起右拳,带着万钧之力,砸向李平安。 “竟然妄想跟修士搏杀,不自量力!” 一刀无形无质,一闪即逝。 然而凌厉的刀风却是撕裂了空气,在周围撕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杖刀安静地插在鞘内。 仿佛从来没有拔出过一样。 一个“快”字在杖刀内缓缓消散。 张德明的身子忽然僵住,双眼瞪得滚圆。 一道血线从胸口蔓延开来。 血红一片,就像是一张被撕开的血盆大口。 第98章 分别 张德明身子无力的倒下。 李平安平静地转身向着偏殿走去。 “大哥.....” 张德海闻声赶到。 “怎么了?” 忽地,后脊猛地冒一层冷汗。 飞剑细雨直奔眉心。 张德海下意识地抬手。 他的修为不比张德明,细雨刺穿了他的手掌。 鲜红的血珠流了下来。 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身后,一柄刀光无声无息的划过。 哒哒哒哒! 脚步声继续响起,院内惊叫声也在此起彼伏的响起。 张德山听见动静,忙将哭泣的少女甩开,穿好裤子。 正要冲出去,门缝中间便射进来一柄剑。 张德山反应不及,细雨剑插入到小腹当中。 好在他及时的抓住了,剩下一半的剑身。 轰——!! 下一刻,整扇门都被巨力轰开。 李平安一刀下去。 纵使他铜皮铁骨,却也挡不住扶桑刀。 一刀封喉。 李平安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布,将刀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忽地感觉有些不对,布上似乎带着热气。 似乎是.....肚兜。 “....抱歉。” 李平安将肚兜放下。 没有理会其余人的尖叫,不徐不疾的执行着早就定好的计划。 整个院子,在他脑海中格外的清晰。 .......... 张家四兄弟接连倒在血泊之中。 扶桑刀,破甲。 侠客笔,附魔。 外加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 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做完这一切,李平安轻车熟路的从后门离开。 表情平静,仿佛他刚才真的只是撒了泡尿。 ........... “嗯,回来了?” 景煜抬起头,问道:“解个手,怎么这么久?” 李平安落座,不徐不疾地解下蓑帽,解释道。 “顺道买了一壶酒。” 葱花面有些坨了。 李平安搅拌了一下,加了辣子,香油。 随后大口吃了起来。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景煜问。 “去广陵,南国公府,我答应过燕洵姑娘将扶桑树的种子归还给南国公府。” 半盏茶的功夫,一碗面吃完。 大街上有人匆匆跑过,“杀人了!杀人了!!” 景煜好奇的张望了一下,“怎么回事?” 李平安没有理会,重新戴上蓑帽。 “阿丽亚他们就拜托你了,帮我多照顾照顾他们,有缘再会。” 他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替我跟钟大家道一声谢。” 景煜道:“临走前,能不能再跟我比一场。” “比什么?” “比琴。” 景煜今日特意带了自己的琴。 “我可不会弹琴。” “你拉二胡就行。” 李平安不解,“这是什么比法?” “你都要走了,就了了我这个心愿吧。” 先前,在安北四镇。 景煜弹琴,被李平安扰了心境。 如今,渡过了问心关后。 景煜心境与先前有着云泥之别,便有了再次挑战李平安的想法。 李平安笑笑,“时间好像来不及了,等下次一定。” “下次?” 景煜一愣,看着李平安离开的背影,喊道。 “喂!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 李平安挥了挥手,“有缘自会相见。” 缘遇江湖,相逢可期。 ........... 从京城到广陵府,陆路盘查的严。 李平安现在是通缉犯,所以选择了水路。 而且水路相较于陆路时间上也要节省不少。 李平安联系的是本地的一个地头蛇帮派。 他们专门做这种生意,正好有一趟船要跑广陵。 不过人家一听说,还要带头牛。 当即便不乐意了,哪里有乘船带牛的。 李平安是将全部家当都付了船钱,这才得到了对方的准允。 现在李平安真是一穷二白形容了。 一头牛,一把二胡。 一根竹竿,鞘内含着杖刀。 竹竿上缠着鱼线,随时可以钓鱼。 腰间还别着一支平平无奇的“侠客笔。” 好在船上管饭,不然只能吃土了。 李平安坐在船舱里,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 人陆续到齐了。 包括李平安在内的二十多号人,都被安排在了最里面船舱内。 又挤又窄,还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这环境还真是够恶劣。 李平安无奈笑了笑。 一群人相互看着对方,心里都明白。 能在这条船上相聚,都不是什么纯善之辈。 这时,一个身穿破马甲的矮小男人走了出来,冲众人略一拱手。 “各位大哥,在这儿遇见便是缘分,在下蚤子门草上飞。” 一个刀疤脸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偷鸡摸狗的,还有脸在这二人自报家门。” 自称草上飞的汉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讪讪地走到一旁挨着李平安坐下来 对着李平安拱了拱手,“在下草上飞。” 李平安:“滚地龙~”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草上飞道。 李平安忍着笑意,心说这个草上飞还真是会搭话。 “兄弟的眼睛......?” “看不见。” “哦。” 草上飞点了点头。 船只就像树叶子一样,在江心颠簸地晃晃荡荡。 水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老旧的船体,溅起了闪闪发亮的磷光。 江水像是一条银蛇,清风徐徐地吹进来。 李平安听到的只有船桨的声音。 他仿佛看到了江水一涨一降,有节奏地拍打着防波堤的笔直的堤岸。 四周的船只许多,却十分有秩序地行驶着。 柳韵站在岸边,迎着江面吹来的风。 静静地望着江上的船只。 “公主,穿多些刚刚下过雨,天寒。” 宫女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