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惠敛着眉目地说:“没什么顾华说你要住院?!”
顾望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连这个顾华都对他说了。 她顿时一颗心都仿佛被人提起了。 顾望睫毛微颤,敛去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因为我这次伤的比较严重,他才那样说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瞿惠的眼睛里有些异样一闪而逝。 他唇角下压轻声说:“很严重吗?” 顾望却不再接话,只是说:“厉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病情?” 瞿惠眉头微拧,脸色有些阴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顾望淡淡一笑,可后来连笑容都泛着一丝苦涩。 朋友?! 原来分手了之后,他们之间居然是朋友吗? 顾望的跛脚此刻又开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药她还没有知觉,可药效逐渐散去,刀割一样的疼痛从那里传来。 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那些回忆,原来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顾望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顾望想要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压下心中情绪,淡淡地说:“那厉先生现在已经看过了,问也问了,可以走了。” 闻言,瞿惠没有回答,亦没有离开,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 “怎么?现在我连问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瞿惠冷笑一声,他紧紧攥着顾望的手。 顾望眸光淡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瞿惠眸光渐冷:“分手了,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 顾望一字一顿的说:“瞿惠!我和你在一起六年!难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的睫毛微颤,眼尾微红,眼角闪过了一丝哀伤。 她偏过头,完全不想再去看瞿惠,她看见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内心一阵悲凉。 她和瞿惠的这六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瞿惠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他们也不会出事!” 顾望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瞿惠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 瞿惠眸色微冷:“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依誮 可顾望的话在他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 若是背后那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话…… 瞿惠看向顾望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没有和你说赌车的事情,那么你是从何得知的?” 顾望怔住一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她张了张唇:“我是听车行的人说的。” “那天肖寒也在。” 瞿惠眯起眸子,那天的赌车,也是肖寒主动告诉自己,他父母的车祸其实另有原因,他这才去的。 瞿惠拧了拧眉:“你不要和肖寒接触,他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顾望轻叹一口气,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瞿惠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难查清楚了。 瞿惠眉头紧锁,打断了她:“你差一点点,就要……” 他想起赛场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厉,他父母的死,他终究会查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