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下人找遍了整个丞相府也没找到柳朝意,最后只得派人去禀告给谢时晏。
谢时晏一得到消息,便立马从政事堂赶回了丞相府。 望着空荡的房间,谢时晏难以压制住心中不安,厉声道:“全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都给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安王府。 柳朝意闭着眼静静躺在榻上,大夫对床榻边的一个男人说。 “王爷,这位小姐刚刚小产,需要静养。” “此外,她还患有很严重的心病。” 男人眉心动了动,担忧的目光落在柳朝意身上。 傍晚。 琉朝意昏昏沉沉地醒来。 她撑坐起来,才发现榻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顿时心中一紧。 她警惕地看着男人:“这是哪里?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这是安王府。” “我是萧煜恒,你不记得了吗?少时你曾救过我。” 柳朝意一愣,等想起萧煜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少时,她帮姐妹交手帕给萧煜恒送过一份礼物,被萧煜恒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他,后来还被他求娶。 萧煜恒沉默了一下,岔开话题问:“身子这么差,为什么要想着离开丞相府?” 他是在路上遇到的柳朝意,当时柳朝意正晕倒在地。 柳朝意沉默不语。 见她不愿透露,萧煜恒也没再追问,只说:“相识一场,若需帮忙,尽管开口。” “如果不想回丞相府,我会下令封锁消息。” 话落,萧煜恒便起身离开了厢房。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柳朝意愣愣躺在榻上,思绪已然飘远。 政事堂。 谢时晏正埋首处理公文,侍从忽敲门进来将一份信件送上。 “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您亲启。” 谢时晏接过信件拆开,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份和离书。 他一眼便认出,此乃柳朝意的字迹! 谢时晏直直盯着‘和离书’三个字,下一刻,将和离书撕成粉碎! “给我查出送信的人是谁!”他声音压着怒气。 “是!” 侍从应完,又说:“大人,查到上官音了。” 他一顿,看了眼谢时晏的神色,才继续说道:“她在老夫人那儿。” 空气骤然变冷。 谢时晏起身冷笑:“去老宅。” 谢家老宅。 谢时晏刚踏进门,便见中堂内木椅上坐着上官音。 他盯着上官音隆起的腹部,周身气息如暴风雪般。 上官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不住颤抖:“大人……” 谢时晏神情暴虐,叫人不寒而栗:“带走!” 上官音面色瞬时惨白。 侍从刚要上前,下一刻,谢母的声音在谢时晏背后响起:“你若是敢打掉孩子,我就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谢时晏倏地转身,没想到谢母竟会以此相逼。 他看着谢母,眼眸半眯:“她害了朝意。” 谢母无视谢时晏的话,神情淡然:“既然柳朝意的孩子没了,那上官音腹中孩子便是谢家长孙。” 谢母放缓语气,语重心长道:“你已二十有五,一直没有子嗣只会滋长谢家旁族的野心,要以大局为重。” 谢时晏眸色一暗,脑中思绪百转。 最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上官音:“等孩子生下,我再亲自处理你。” 语毕,谢时晏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上官音大气不敢出,可等谢时晏转身离去,看着那漠然的背影。 她心口一把刀子戳着,冒出来的却是恶臭毒汁! 都怪柳朝意,她怎么不去死! 安王府。 萧煜恒对柳朝意轻声道:“明日我需离开京城几日,之后丫鬟会按时提醒你喝药。” 柳朝意有些迟缓地回:“好。” 萧煜恒看着柳朝意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日大夫说的心病症状,不由有些担心。 临行前,萧煜恒写了一封书信交由人送出了府。 …… 柳朝意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黑夜中苦苦寻找着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半夜猝然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她骤然发现榻边坐着一个人。 柳朝意惊恐的一抬头,便直直撞进谢时晏寒冷如冰的黑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