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片场。
温岁安早上来到化妆间,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上放着一M.L.Z.L.束鸢尾。 她愣了一下,将它拿起。 一张卡片夹在其中。 “我仍爱你如初。” 没有落款,温岁安却认得这个字迹。 也只有他会送自己鸢尾花,而今天是8月29日,是她与祁嘉言确认关系的日子。 她眉头皱起,身后传来脚步。 她一抬头,看见了祁明之,他的视线随即落在温岁安的手上。 “麻烦转告祁嘉言一声,请不要再来烦我。” 温岁安毫不犹豫地把花丢进了垃圾桶,径直离开。 温岁安走后,祁明之捡起花,看到那熟悉字迹,他眉头往下压了压,面上一片阴翳。 他捏紧了拳头,低声咒骂:“阴魂不散!” 忽地,一阵冷风灌入屋里,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祁明之一惊,后背阵阵发凉。 “……祁嘉言,是你对吧?”他的声音故作沉静,却在颤抖。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阴凉至极的低笑,祁明之猛然扭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嘉言满身的血污,胸膛被锋利物贯穿,好几个血窟窿在往外冒血。 祁明之骤然僵住,这就是祁嘉言死时的模样。 下一瞬,祁嘉言霎时出现在他身侧。 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回来了,你在害怕吗?小杂种。” 祁明之脸上血色全无,一双眼却满是怨毒:“你已经死了,我有什么可怕的!”1 话落,他猛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就朝祁嘉言身上贴去! 可手被一股极大的力定住,动弹不得,在祁嘉言的目光下,符咒又一次化成了灰烬。 一只冰冷的手掐上了祁明之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就在祁明之以为自己真要被掐死的时候,祁嘉言却收回了手。 “咳咳……” 祁明之被扔在地上,不断咳嗽! 祁嘉言俯视着他,那布满黑色血液的脸上,狭长双眼阴冷诡谲。 一只刮眉刀忽然飞起,狠狠扎入祁明之的左臂,再往下猛地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啊啊啊!” 顿时,血流如注,祁明之痛苦地尖叫起来。 祁嘉言如神祇般冷冷开口。 “第一,别碰她,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第二,不要在她面前再提起我!” 下一秒,祁嘉言隐去身形,门被人打开。 那人看到满地的鲜血,一声尖叫划破片场:“快来人啊!出事了!” 温岁安还未走远,闻声而来,看到祁明之满是鲜血的手臂。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阴冷的气息。 这幅场景何其似曾相识——是他做的。 一股寒意自心口渗出。 温岁安白了脸色,倒退了两步。 看着医护人员将祁明之送上了救护车,温岁安又想起之前那个“人”对祁明之格外的厌恶。 他门之间究竟有过什么过节?以至于他那么恨祁明之? 投资商居然在片场出事,导演反而越发加快拍摄进度。 这天晚上,温岁安拍摄结束,走到门口正要拦出租,却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温岁安。” 车窗摇下,坐在车里的人竟是祁嘉言的未婚妻倪姗昕! 温岁安愣了一下,心说:又来了。 自从和祁嘉言订婚后,倪姗昕就来找过她许多次,无一不是为了羞辱她。 只是今天,倪姗昕与她过去的精致打扮截然不同,面色无比憔悴,眼下大片乌青,整个人就像瘾君子一样。 温岁安拧眉退后一步:“倪小姐,又有什么事?” 倪姗昕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塞到她手里。 “这条‘炽爱’项链,是我当初从你这买走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倪姗昕几乎是祈求地看着她。 自从祁嘉言死后,她没再睡过一个好觉! 大师说了,是因为她和祁嘉言的婚约还未解除,只要把这个代表爱情的东西送出去,她就会没事了! 温岁安看着眼前的项链,愣了一下。 这是当初祁嘉言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据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订制品。 后来,倪姗昕找到她,强硬地花一万块从她手里“买”走了。 如今还给她还有什么意义? 温岁安抿唇露出一抹厌恶的神色:“你还给祁嘉言吧,这是他的东西,不是我的。” 温岁安转身就要走,倪姗昕却从车窗探出来直接抓住她的手臂,眼神猩红得如同疯子。 “不行!我还不了!” 温岁安心中感到一丝怪异,疑惑地质问:“他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