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安阻拦不及,低头看手里的盒子,只觉烦躁无比。 她现在对有关祁嘉言的所有东西,都觉得讨厌。 温岁安拿出手机,看着黑名单里的号码,拧眉纠结了一阵,还是把它拉出了黑名单。 “嘟……嘟……” 拨出后等待了许久,没有接通,也没有系统的提示音。 温岁安以为已经打不通了。 指尖都已经悬在了挂断的按钮上面,电话却在她挂断的前一秒忽然接通了。 “安安。”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岁安心颤了颤,感到一阵烦躁,冷声开口。 “你未婚妻把‘炽爱’给我了,你拿回去。” 电话那头的祁嘉言却顾左右而言它,声音温柔而低沉:“那个花你不喜欢了吗?是我亲手包好的。” 温岁安心一紧,阵阵酸楚刹那涌上心口,她加重了语气。 “你又想怎么耍我?是觉得那些女人都没意思了是吗?” “安安,我……” “你不来拿,我就丢了!” 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挂断电话。 温岁安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埋头向前走去。 她根本没注意到,这通电话根本没有通话记录…… 几天后。 温岁安来到了祁家。 祁明之以撤资为由胁迫她做他的女伴,参加祁家的宴会。1 她没的选,为了自己的工作,只得赶鸭子上架。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迎着周围无数打量目光,温岁安不自在极了。 祁明之则牵着她的手,神情兴奋的几乎不正常。 他笑着低声说:“安安,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什么?”温岁安拧眉。 “马上你就知道了。” 语落,祁父将祁明之喊上前去,向众人介绍。 “这是祁明之,我的儿子,以后祁家就交给他了。” 祁氏夫妇对待祁明之的态度,好像他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大少爷。 温岁安感到一丝怪异,就算祁嘉言争权失败了,难道祁氏夫妇就连儿子都不认了吗? 祁父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罢了,为何祁母也是如此…… 这就是利益至上的商人吗? 温岁安眼中闪过讥讽,难怪祁嘉言性格恶劣,原来祁家父母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真不愧是一家人。 与她一同看向台上的还有隐去身形的祁嘉言。 他定定地看了半晌,眸光暗了下去。 他的亲生父母在他死后,将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接进了家门,顶替了他的位置。 三人模样亲昵,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祁嘉言哼笑一声,果然是他们的作风。 温岁安听到了他的声音,愣了一下。 他也跟过来了? 下一瞬,一只无形的手牵住了她。 温岁安一怔,唇角却不由得扯出一抹笑。 宴会持续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尾声。 温岁安微松一口气,立即向祁明之告别:“我该回去了。” “不急,我带你去参观一下祁家吧。” 祁明之却笑吟吟拉住她往回收的手,带她往外走去。 温岁安被扯得一个踉跄,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完全不能理解祁明之的行为,把她留下来做什么? 就算是想要在祁嘉言这个失败者面前炫耀,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祁嘉言一个早就抛弃的前女友罢了! 祁明之死死攥住她的手,悠悠笑道:“别急嘛,说好的好戏还没看呢。” 温岁安的眉头皱成一团,可她只能妥协,跟在祁明之身后。 祁明之好像完全没感觉到她的烦闷,像个主人一般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祁家庄园。 温岁安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听到祁明之的一句:“这就是祁嘉言住的地方,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见他?” 温岁安脚步骤停,还未回神,就被祁明之强拉着走上前去。 眼前是一幢独栋别墅,只是房间门前皆是枯叶,屋内昏暗一片,怎么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温岁安猝然回神,直接抽出手,语气冰冷:“我不想见他!” 祁明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拧断她骨头。 温岁安吃痛的被拉到了别墅门前。 祁明之将她的手强硬的放在了门把手上,笑容几乎扭曲:“都到这里了,怎么能不来见见我的好哥哥!” 温岁安挣脱不开,心莫名高高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 “咔哒!” 门先一步从里面开了。 温岁安错愕地抬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第10章 站在那里的不是祁嘉言又是谁! 温岁安感觉到身边的祁明之身子一僵,松开她往后退去。 面前的祁嘉言露出温柔笑意:“好久不见了,安安。” 温岁安下意识瞥了一眼屋内,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 她没理会祁嘉言,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项链我今天带过来了,还给你。” 祁嘉言抿紧了唇,却没有接:“这是我送给你的。” “我不需要!” 温岁安不耐烦地往他手里一放:“祁嘉言,我们早就分手了,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温岁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就没注意到,一旁的祁明之从门打开那一刻,浑身就已经动弹不得。 当温岁安身影消失,禁锢才终于消去。 但他还没来得急迈开步子,就被一道吸力带入了房间。 “弟弟,我们好好聊聊。” 祁明之被重重摔在墙壁上,“砰”得一声,门骤然关上。 一道月光从窗台洒进屋里。 那里面赫然是一间灵堂!祁嘉言的照片就放在正中央! 祁明之浑身一颤,艰难的伸手去抓颈上的玉符。 这是他花了几百万才从港岛的一位大师处求来的,只要砸碎它,就可以让祁嘉言魂飞魄散! 他手终于够到玉符,还没松口气,就听祁嘉言不屑一笑:“呵,你真以为这个东西可以救你?” 下一瞬,祁嘉言伸出手,一把就将玉符捏碎了! 玉屑飘飞,而眼前的厉鬼竟豪不受影响。9 祁明之瞳仁骤缩,浑身颤抖。 绝望之下,他竟‘赫赫’笑了起来:“祁嘉言,你有种杀了我!我活着能弄死你!我死了照样能再次弄死你!” 祁嘉言亦是笑了,眼中波光诡谲:“放心,你不会死,你还很有用。” 温岁安从那别墅气冲冲离开,却迷了路走到了花房。 花房里,竟是种满了鸢尾花。 蓝紫色的花海,在黯淡的夕阳下,竟显得十分迷幻。 温岁安不由停了片刻,两名佣人的交谈声响起。 “大少死了,祁明之这个私生子可是赚大了!” “老爷太太也是够冷血的,大儿子才死,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了一样……” 温岁安愣在当场,脑袋几乎一瞬空白! 祁嘉言死了?怎么可能? 她明明刚刚才见过他! 那两人还在继续说:“大少下葬的时候老爷太太都没去呢!唉,真是可怜。” “就是,那下葬的安溪陵园都只是个普通陵园……你说说,何必呢……” 安溪陵园? 不就是她看到倪姗昕那次路过的那个陵园! 温岁安脸色青白交加。 此时她的心如同一团乱麻。 祁嘉言真的死了? 那她看见的是什么?之前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温岁安拿出手机又拨打祁嘉言的号码,却发现它变成了空号! 她一时间后背发寒。 脚步沉重的离开花房,天色几乎快黑了。 整个祁家也是一片死气沉沉。 温岁安这次总算找到了路,然而她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佣人慌乱的呼喊声:“快让开!别挡道!少爷得赶紧送去医院!” 温岁安转身一看,就看到了浑身是血被抬上车的祁明之! 她整个人僵在当场,心重重沉下。 温岁安回到家,已经快12点。 刚进门,一只冰冷的手便揽住了她的腰。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人类没有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