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一下就听出了姜愿的意图,“你这是想让人家起内讧?” 姜愿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之前她还想多取得袁宏志一些信任,再从他身上下功夫。 现在她觉得没必要,袁宏志贪财又好大喜功,只要在这两方向对他下手就行,没必要绕那么多弯子。 要撕开白依依的真面目,她急需袁宏志这样的帮手。 莫修远许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满口答应,并保证事情会做到万无一失。 结速通话后,姜愿躺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想到今晚的事,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外公没有受伤,不然她一定会怪死自己。 躺了没一会儿,她信息响。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是周天成的手机给她发来了信息。 一看语气和内容就知道是傅砚礼发的。 是的,那晚挂了电话之后,她索性把他号码都放进了黑名单里。 放出来个屁。 姜愿看到傅砚礼都有些火大。 要不是因为他不肯痛快答应跟她离婚,白依依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设计对付她。 见她没回信息,傅砚礼将电话打到了房间里。 姜愿嫌烦,索性把房间的电话线给拨了。 世界总算清净了下来。 之后姜愿想了下之后要做的事,才洗澡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姜愿迷糊地觉得房间门好像有了开锁转动声? “谢谢。” 接着,她又听到了傅砚礼轻声道谢声? 姜愿心下一惊,立即从床上坐起—— 傅砚礼真的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身上穿着之前在外公手机视频里看到的那件西装,手里提了个小包,颇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姜愿声音都有点卡壳了。 这都几点了,傅砚礼居然会跑来湖省! 傅砚礼淡然地放下小包,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挂在衣柜中,动作自然流畅得仿佛他只是个下班归家的丈夫。 “服务生怎么会放你进来!”姜愿理智回归,又冷声问道。 傅砚礼波澜不惊地开了口,“我们是夫妻,我只要向前台展示结婚证,登记一下,他们自然就会帮我开门。” “……”姜愿讽刺地笑了一声。 以前都是她拿着结婚证到处宣示主权,想不到傅砚礼也会有利用结婚证的一天。 “所以,你这个时候跑来到底有什么事?”姜愿不耐。 傅砚礼没有出声,走到了她的床边,没顾她的冷眼,直接拿起了她此前受过伤的左手。 上边的血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手掌也长出了新的皮肤,不过她今天急着拿雪糕筒路障,力道用得有点重,所以新皮肤上又有了轻微的红肿现象。 “发生了意外,为什么不告诉我?”傅砚礼意味不明地问。 低冽的语气中似有关切。 姜愿抽回手,“傅砚礼,你经常问我想干什么,我也想问你在干什么?” “我们马上要离婚了。而且你不是觉得我害了白依依,无法忍受我的恶劣?早两天也说不会再管我的事,又半夜三更地跑来这儿,有意思么?” 傅砚礼微抿了下薄唇,淡声说:“一天没离婚,我们就还是夫妻。你不把我放出黑名单,又不接电话,我联系不到你,自然得亲自过来看看。” 也是,怎么说她也是霍太太,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狗仔”瞧见乱写,是会影响到傅砚礼的形象。 “你看到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姜愿赶人。 傅砚礼非旦没走,还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你都说了,这是半夜三更,我走哪去?” 第108章你跟他很熟? 对于傅砚礼这种行为,姜愿觉得厌烦。 也没跟他废话,姜愿把电话线插上,拨通了前台的号码。 “请问还有房间么,我要开多一间。” 傅砚礼要住就让给他,她另开一间! 结果前台告知,“不好意思女士,本酒店已经满房了。” 姜愿被打扰了瞌睡本就生气,得知没房了,更加生气:“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放人进我房间?你们要么给我腾出一个房间,要么我就去投诉你们!” “女士对不起,因为对方是你老公,他说太晚了怕吵醒你,所以我们才……” 姜愿不想听解释了,直接挂掉了电话。 看着还坐于床边神色不明的傅砚礼,姜愿知道自己是没法赶他走了。 “柜子里有多余的被子,自己打地铺。” 不耐说完,姜愿背对着傅砚礼,闭眼继续睡觉。 傅砚礼看着姜愿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躺在床上单薄的背影,到底没为她方才的举动多说什么。 从桌上找到姜愿此前用过的药膏,没容她躲闪,傅砚礼将她的左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往她手掌上轻轻地涂抹了起来。 大约是夜里比较凉,傅砚礼的手比平时的温度要低一些,姜愿感觉被他碰到的皮肤处有些不适。 想要收回手,傅砚礼却直接握住,“别动。” 大半夜的,不想吵闹,姜愿便保持着侧躺这种姿势让傅砚礼擦完了药。 “肩膀的伤怎样了,喷药了么?”傅砚礼问。 姜愿有些烦,“傅砚礼,我说了,用不着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你即便不来,我也不会让你好丈夫的形象受损。” 傅砚礼忍了忍,“我听外公说,你晚上一直在查你们遇到意外的事。你是不是留有资料,发给我,我让周天成细查一番。” 姜愿拒绝,“不用了,或许只是单纯的意外。” “姜愿,你是在赌气还是不相信我。”傅砚礼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 想不到傅砚礼能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想法,分明她连眼神都没和他对上。 姜愿索性不出声。 傅砚礼暗咬了下后牙槽,“姜愿,即便是离婚,外公也是我尊重的长辈,我不会对他的事坐视不管。” 姜愿转过了头,漠着脸问:“如果查到事情跟白依依有关呢?” “这怎么可能跟她有关?” “你看,都没有查,你就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姜愿说,“这就是我不信你的原因。” 傅砚礼有些控制不住愠意了,“姜愿,我知道你还为那晚的事不高兴。” “就算白依依换药的事跟你无关,你也要配合调查,事情才能水落石出。你这样无法沟涌,是能解决问题的态度?” 呵,难为傅砚礼还想过要查真相呢。 不过她在意的压根不是什么真相。 “你半夜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不顾我的意愿硬要留在这儿,还希望我能和你好好沟通?” 姜愿冷道,“要不是打不过,我早把你给打出去了!” 傅砚礼看着姜愿小脸上的冷诮和厌烦,到底无法忍受这种轻视,“不用你赶。” 他提着自己的小包,直接走出了房间。 姜愿抓起了床头的电话,“前台么,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替任何人开我的门,我丈夫也不行。” 交代完,姜愿安心地入了睡。 隔天,姜愿准时被外公敲门叫吃早餐。 “外公,马上!” 姜愿从床上爬起,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下,披着外套,素颜朝天地打开了房门。 外公和吴伯都已准备好在等她了。 老人家起得早,外公本说让她多睡,他们自己下去就行,但她坚持要作陪。 酒店的自助餐厅设在了一楼,在大堂的另一侧。 这会儿才七点,除了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鲜少有客人。 姜愿挽着外公的胳膊,正和他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