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你这个畜生!”一声怒喝响起,顾霜霜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 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更多交头接耳的声音。 钟漱石皱起眉,熟练地在她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制住了她。 顾行石愣住了:“老妹?” 钟漱石不耐烦地开口:“你又闹什么?” 顾霜霜冷笑了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闹什么?钟漱石,你是不是霸道总裁看太多啊?你们男人遇到事情只会怪女人在闹是吗?” 话落,她狠狠甩开钟漱石的手,揉了揉手腕,死死瞪着他。 “钟漱石,你到底有多恨迎夏?她死了还不够?你还要挖她的坟!”她越说越激动,上前揪住钟漱石的衣领,双眼通红,“告诉我,你把她的骨灰盒藏到哪里去了!” 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 “我的天,连亡妻的骨灰盒都不放过?他不是很爱纪迎夏的吗?” “什么爱不爱的,要是爱她,能跟别的女人亲嘴?” “我看啊,钟漱石根本就不是针对纪迎夏一个,是冲整个纪家来的!” “的确,他对纪远道夫妇还有纪氏集团做的事跟挖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 钟漱石眉头紧皱地将她甩开,不悦道:“我与我妻子的事,不是你这个外人有资格过问的。” 话落,他冰冷的目光落在顾行石身上:“要是顾家不懂怎么教育女儿,我不介意……” 话音未落,钟漱石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看向人群一角,神情震惊地喃喃:“纪迎夏?” 第23章 顾霜霜浑身一僵,扭头朝那边看去,却并没有见到纪迎夏的影子。 她不悦地回过头:“你少装神弄鬼岔开话题……诶!” 钟漱石一把将她推到一旁,拨开人群匆匆朝那个方向追去。 “你别跑!钟漱石!”顾霜霜大喊着,还想追上去。 顾行石连忙扶住顾霜霜,阻止她:“别追了,老妹,你胆子可真大啊,连钟漱石都敢打!到底怎么回事?” 顾霜霜指着钟漱石的背影,愤恨地说:“你刚刚不都听见了?他自己出轨就算了,对妻子的葬礼漠不关心就算了,现在连她的坟都不放过!迎夏的骨灰盒到现在下落不明!” 顾行石连忙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一旁。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钟漱石他对纪迎夏绝对是有感情的,他只是现在受不了那个打击,所以做出来的事就有些出格……” “放屁!” 顾霜霜下意识呸了声,忽然反应过来,揪住顾行石的衣领,厉声质问:“你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早就知道他跟那个死绿茶的事?!” 顾行石浑身一僵,眼神飘忽地说:“这个……我们……” “呵。”顾霜霜已然明白过来,她愤怒地揪住顾行石的衣领,一巴掌扇在顾行石的俊脸上。 “你们真是烂到一块儿去了!” 他的皮肤格外白,此时被打了一巴掌,五根鲜红的手指印立刻就浮现了出来。 顾行石被打懵了,他捂着脸喃喃:“原来你在医院顶楼的四连扇是真的……” 话音未落,顾霜霜反手又在他另一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们对得起纪迎夏吗!她拿你们当朋友,你们却帮着钟漱石出轨,把她蒙在鼓里!”顾霜霜愤怒地大吼。 许多宾客纷纷转头好奇地看向这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顾行石苦着脸说:“那我们毕竟跟钟漱石更熟,当然是帮他了……” 话说到一半,眼见顾霜霜又扬起了手,他连忙抬起手求饶:“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帮他!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真的不好跑去跟纪迎夏告状啊!” 顾霜霜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视而不见是吧?你以为做一个默认的旁观者就不是在帮他了?” “再说,得罪了纪迎夏又不会怎么样,可是得罪了钟漱石,那个下场很恐怖的!”顾行石皱着眉头说着,满脸写着为难。 他顿了顿,沉沉叹了口气,又说:“你生气我理解,但是你真的别再插手纪家的事了,你会害了整个顾家的!” 顾霜霜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抬脚狠狠落下,尖锐的鞋跟重重踩在他的脚背上。 “啊——顾霜霜!你干什么!”顾行石痛得弯下了腰,咬着牙指着顾霜霜,满脸通红。 听着顾行石痛苦的大喊,顾霜霜丢下一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落,她一甩包,转身大步离开。 宴会厅外的僻静转角,一道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在钟漱石眼前一闪而过。 他更加焦急地喊:“纪迎夏!停下!” 就像这段时间那些光怪纪离的梦境一样,纪迎夏总是留给他一个背影,而他永远追不上。 每次醒来,都会泪湿枕巾。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几个跨步上前拉住了那个女人。 “纪迎夏,我就知道你没死……” 在钟漱石紧张的目光下,那女人缓缓转过身。 第24章 钟漱石顿时愣住了,惊喜的光彩在眼里一闪而过,随即是更浓重的失望。 这个白衣女人长了一张和纪迎夏十分相似的脸。 无论是那张鹅蛋脸、那双杏眼,还是那秀挺的鼻梁和嫣红的唇,甚至连发型,都和纪迎夏极度相似。 可是钟漱石一眼就知道,她不是纪迎夏。 女人看着钟漱石,眼神陌生又带着一丝害怕:“这位先生,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钟漱石连忙松开手,可是探究又贪恋的目光却一丝不错地黏在女人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个女人刚好和纪迎夏长得极度相似,又刚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原本不抱希望了,可是活生生的纪迎夏就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一潭死水的心又掀起惊涛骇浪。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女人又关切地问了一遍。 钟漱石回神,沉吟了片刻,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脸忽然有些红了,她垂眸小声说:“我叫许静然。” 迎夏,静然。 连名字都那么像。 更遑论这含羞带怯的神情,与纪迎夏第一次在纪氏集团见到钟漱石时的神情像极了。 钟漱石垂眸掩去纷杂的思绪,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许静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许静然吃惊地接过名片,见到上面写着“纪氏集团总裁——钟漱石”的字样时,更加诧异。 她笑了笑,收起名片,说:“纪先生的搭讪方式还真是特别。” 钟漱石不置可否,问道:“你是谁的女伴?” 听到这句话,许静然的神情忽然一僵,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这种高档的场合,我哪有什么资格进来?” “我……我只是想去找我的哥哥,他在宴会厅门口执勤。” 说到这里,许静然慌张地抬起头,对钟漱石说:“你们千万别怪我哥哥,我只是见到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想进去看看……” 原来是门口保镖的妹妹。 不过,她这样鲜活的反应,却让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