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关上紧接着一阵劲风扫过来,路边两侧一阵箭雨从上面飞射下来,目标直指俞芷姗和陆驰。 一旁还在走动的公子小姐们顿时吓得一声尖叫,四散着跑开。 好在陆驰早有提防,一甩衣袖逼退了那些箭雨,刚揽着俞芷姗退到一旁,摊贩的人纷纷拔出自己手中的剑,朝他们冲了过来。 事发太突然,若非陆驰早有准备,只怕此时也要被打个措不及防。 他厉声喊了一句,暗处的暗卫纷纷出来现身,与这些人缠斗在一起。 两方刀光剑影,内力卷着箭矢落了满地,没过多久,浓重的血腥味就飘散了出来。 陆驰带的人不少,但对方显然也有援兵,源源不断地从暗处出来,直至两盏茶后,才算真正清理了这些人。 陆驰手下的暗卫亦折损了几个。 “看看身上可有什么东西?” 能有这样的身手,可不一定是城主府的人了。 陆驰忽然想起自己那待在京城的小侄儿。 “身上有刻着的图腾,是皇上的隐卫。” 暗卫看过,低头回禀道。 果然。 陆驰抬手,刚要说话,就见不远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是城主姗姗来迟。 他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面上担心地问。 “王爷可有大碍,臣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话说着,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戏是做了全套,陆驰瞥他一眼,道。 “你倒是赶的是时候。” 城主似心虚了一下,接着道。 “臣下接了消息就赶来了,未曾想王爷英勇,已经将贼人尽数斩杀。” “如此说,你是觉得先杀了人倒是本王的不对了?” “臣不敢。” 县令依旧伏地认错。 须臾,在他忐忑不安等着陆驰再次发难的时候,陆驰抬头道。 “回吧。” 这是轻而易举地掀过此事了? 城主心中疑惑着,面上恭恭敬敬地把人迎了回去。 回到城主府,他自是又痛哭流涕地跪在下面,将今日钟楼外刺客的事情都归咎到自己未曾提前着人探查好,才害了王爷置身险境,将自己痛心地批判过后,他信誓旦旦地朝陆驰道。 “贼人必然还有隐在江岸城中的,臣下为护王爷安康,今日必定封城以查清贼人下落,免得这些人别有用心,若是跟着王爷出了城,只怕就更不妙了。” 封城? 俞芷姗心中好像突然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原来兜兜转转这么一圈,竟然是想封城。 “无需封城,本王已经确定当时所有的贼人都已经死了。” “可是……” 城主皱眉又要说话。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城西方才起了命案,有数十位贼人闯进了街道里,已杀了许多老百姓了。” 下人的惊呼声自后面响起,城主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神色匆匆地道。 “王爷,贼人如此嚣张岂能姑息,臣下先去封城抓贼人。” 又是封城。 难道是想用此计把他们困在江岸城? 城西的命案十有八九就和城主脱不了干系,多半又是他自导自演。 费了这么大劲…… “王爷。” 俞芷姗想法还没说出来,突然自外面走过来一个暗卫,附耳过来说。 “方才京中来信,皇上昨日起驾去了西郊行宫,临行前带走了一些臣子,说是要随行在西郊办一场秋猎。” 如此危急时候楚瑾竟然有心思去办秋猎? 不,不对。 去了西郊…… “他逃了。” 俞芷姗还未想清楚,忽然听见陆驰淡声落下一句话。 在陆驰马上要回到京城的时候,坐在高台上那位帝王,竟然临阵逃脱了。 第275章她不会把孩子当自己的福分 这才是城主自他们来了之后,又是钟楼又是刺杀又是封城这样折腾的原因。 要想办法把他们困住,给楚瑾在京中争取些时间,好让他早些到了西郊行宫。 想明白了这,陆驰也懒得再和城主周旋,朝一旁的暗卫吩咐。 “把人抓过来。” 暗卫领命而去,俞芷姗蹙眉道。 “为何在此时要走……” “他和我一样,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楚瑾费了那么大劲,绕了一个圈子把他骗去西域,结果一转头他没死不说,还把楚瑾的“外援”给断了个干净。 现如今虞菏在床上奄奄一息,虞为下了大牢,虞徵逃窜离开,西域在虞芷手下,而虞芷受他们控制,楚瑾在京城又被沈修和陆行逼着,现如今他也要回京,楚瑾没有把握一下子对上这么多人,便只能暂避锋芒。 西郊行宫的确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最重要的是,往行宫的路坎坷崎岖,易守难攻,还能在那养精蓄锐。 他倒是挑了个好地方。 陆驰微微阖了眼,门外暗卫已经押了城主过来。 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样,惊慌地推拒着,被抓到了陆驰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哭喊。 “王爷,您要怪罪臣下,臣下甘愿受罚无话可说,只是在此之前,还请楚忍臣下先将贼人抓到手,以保证您和百姓们的安全啊。” 陆驰掀起眼皮。 “这江岸城何来贼人?最大的贼人,不就是城主自己吗?” 城主闻言一时呆愣,竟也忘了继续低头去哭,一点泪痕半掉不掉地挂在脸上,看着甚是滑稽。 “王爷怎可如此侮辱臣下? 臣下做一方父母官,说不上鞠躬尽瘁但是也兢兢业业,知道王爷要来更是费心准备了膳食和落榻的地方,夫人知晓颜小姐第一次来,还特意向小姐指明了钟楼热闹,臣下自问问心无愧,王爷为何要污蔑臣下?” 他一字字铿锵有力地说着,句句泣血,竟可怜地让一旁的人都不忍直视。 只陆驰已懒得看他做戏,目光平静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一双眼锐利地扫过他。 “你的确是尽心。 尽心给皇帝办事,尽心想刺杀本王,刺杀不成又以此为由封城困住本王的去路,本王若是不同意执意要走,便是置百姓安危于无物,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城主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您……” “月前帮着惠安放兵士入城的时候,你想着瞒天过海,最后被沈修查了,将剩下的人处理了,没牵扯到你,想必你很是侥幸吧。” “臣……臣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他强自镇定地说着,话音已有了几分颤意。 “听不懂也无妨,反正将死之人,也无需事事都明白。” 陆驰说罢一扬手,朝外道。 “带下去。” “臣下无罪,您哪怕是王爷,也不能随意定罪臣。” “本王当然能。 你勾结惠安的证据早就被呈送到了案前,你以为本王手中拿不到你的把柄吗?” 城主登时瞳孔一缩。 “今日之事,你不说,本王也自有办法逼问出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说,就从身边的人下手,总有愿意说的。 “将城主府所有人都下诏狱,挨个审问。” 轻飘飘一句话落,城主腿一软瘫倒在地。 “您不能,臣下还有皇上……” “皇上都逃到西郊行宫了,你真以为他还会保你的命?” 从下了吩咐要他想办法困住陆驰开始,城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