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小就认识,以联姻对象未婚夫妻传了多年的感情深厚。
江宴声对谢云汐的态度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多数时候有些不冷不热。 但不曾有过像现在这般尖锐,甚至隐隐有些生气的模样。 谢云汐近来一再试探,揣摩他的心理和态度,犹如坐过山车。 她被江宴声说得难堪又难过,眼神委屈更浓。 声音轻轻,“宴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这话听着像是在指责我,可我……又没有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今晚吃饭,我不该出现吗?” 江宴声幽黑深邃的眼眸盯住她。 她聪明又有心机,此刻装无辜装得极好。 他扯唇,“云汐,你非要我把话都摊开来说,才肯承认和坦白?” 谢云汐手指蜷缩,秀美的脸依旧无辜委屈。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我们之间,犯不着藏着掖着打哑谜,我也不想你误会我什么,所以还不如摊开了说。” 她坦坦荡荡,好像不怕他诋毁。 江宴声冷漠出声,“前两天在韩家晚宴上发生的事,你以为韩锦堂为了韩依依推两个人出来背锅,我们会看不懂?” 谢云汐抿唇不语,听着他秋后算账的语气,隐隐浮现难过之色。 江宴声视而不见女人的楚楚可怜。 继续漠然道:“韩依依娇纵却也单纯,容易受人挑唆,自以为是地被人当枪使,棠棠和我的那点儿事,你和慕情最为清楚,不是你们说的,我实在是想不到谁会在她面前嚼舌根。” 谢云汐轻叹,“既然你认定了传棠棠坏话,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事,是我做的,那我无话可说。你先入为主地认定是我做的,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吧?” 江宴声不否认,“今晚那位石少,也是你们请来的,准备干什么?” 谢云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而是说:“宴声,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是在侮辱我?” 江宴声冷漠地看她。 谢云汐气愤不已,“你把我说成了一个耍小心机用下作的手段对付妹妹,想要拆散妹妹和你的婚姻的不堪的女人。” 江宴声不冷不热,“那你是吗?” 谢云汐声音都高了两分,“我不是!自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可我的骄傲和教养,不允许我做这种介入妹妹婚姻的事!” 江宴声静静听着她的控诉,谢云汐不堪受辱似的难过地愤然离开。 谢棠棠果真是了解谢云汐,比他看得更明白。 …… 包厢里。 谢棠棠和石泓在喝酒。 石泓将话题往谢棠棠婚姻上引。 谢棠棠提的却是石家的事。 “石少明明是石董唯一的儿子,却在公司里没有职位,不觉得愤怒吗?”谢棠棠不动声色地问。 “愤怒有什么用?谁让我妈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没有名分,我就只能当个私生子,”石泓嗤了声,喝了大半杯酒。 他之前就喝了不少酒,坐下后又喝了大半瓶。 说话的口气和表情,看得出来,已经有点醉。 “私生子和婚生子有同等的继承权,石董要是不在乎你,就不会让你出生。” 谢棠棠轻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才是唯一的继承人?” 石泓往后靠着,摊开四肢的放荡姿势,睨着谢棠棠。 “老头子的心思藏得太深,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我有的时候都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谢棠棠不了解两人的相处模式,慢声说:“或许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心里再重视你,也不能让有些人看出来他重视你,所以只能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石泓半信半疑,“是吗?” 谢棠棠给他倒酒,漫不经心地问,“石少和韩小姐关系很好?” 石泓端起酒杯,跟谢棠棠碰了一下,“还行吧!” 谢棠棠看着他,“韩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的关系?” 石泓觉得这话有侮辱的成分,否认,“那倒是不至于,我又不是她养的狗,逮谁咬谁。” 谢棠棠觉得他这形容很贴切,“也对,石少这种身份,犯不着为了讨好谁去帮谁做事。” 石泓突然靠近,谢棠棠避开,石泓撩起她的发丝轻嗅。 “谢小姐,你真的好香啊!” 谢棠棠眼底深处藏着寒意和杀气,讥笑,“石少不是说聊天吗?这是在做什么?” 石泓心痒痒地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光聊天有什么意思,我们可以做点儿有意思的事!你不想报复一下你那个不把你放在眼里的老公吗?” 谢棠棠往侧边挪了挪,石泓扑了个空。 谢棠棠说:“我老公脾气不好,再怎么不喜欢我,但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给他戴绿帽子。” 石泓肆意地笑,“我懂,我懂,男人的劣根性。” 谢棠棠不做评价,眼见着石泓是真的醉了,所以开始不规矩。 她又一次避开,这次直接站了起来,“石少,出来太久,我该回去了,不然他们会起疑。” 她说完就要走,却是打不开门。 谢棠棠靠着门板,满是不悦,“石少这是什么意思?霸王硬上弓?” 石泓贪婪地注视着她,“谢小姐,你明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答应我跟我来包厢,你是个聪明人,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想跟你聊聊天吧!” 谢棠棠冷漠地说:“石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可是要命的!” 石泓搓着手起身,不再掩饰的猥琐模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是真的有点疯,直接扑向谢棠棠。 谢棠棠避开,眼疾手快地抄起酒瓶,指着石泓。 石泓量她一个柔弱女人不敢真的动手,不把她这种吓唬人的动作放在眼里。 他指着他的脑袋,“谢小姐,你敢动手吗?来,你朝这儿打!” 话音落下的瞬间,酒瓶子四分五裂,鲜血淋漓,顺着石泓额角淌下。 石泓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有短暂的发黑。 看清楚谢棠棠后,怒火中烧,“他妈的,你真的敢下手!” 他像只被激怒的疯狗,疯狂地扑向谢棠棠。 谢棠棠抓到什么就砸向他。 石泓疯得厉害,一副非要将谢棠棠就地正法的气势。 眼见着他逼近,而她退无可退,谢棠棠脸上有短暂的慌乱。 砰地一声巨响,谢棠棠惊然看向门口,就见江宴声如天神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