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上前询问,“将军,可要去?” 云蕴琦却道:“不急,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大殿待一会儿。” 其他人自当退下。 等到大殿的门关上之后,云蕴琦从高坐上一步步走了下去,也不抬头,只冲着空荡荡的大殿冷道。 “戏也看完了,还不出来?” 未几,舊shíguāng獨伽真的有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竟然是沉鹤川。 此时他一身玄衣,面色苍白,站在云蕴琦面前,一直凝望着她。 “宁宁,别再执迷不悟了,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你现在撤兵,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云蕴琦一声冷笑,反讽道:“挽回?从我起兵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到要挽回。” “更何况,你算什么东西?陪在我身边?你也配?” “沉鹤川,从你放任季家污蔑我外祖父通敌叛国,全朝讨伐我卞家之时,你就该想到有今天!” 沉鹤川语塞,张了张口,却做不出解释。 楼兰最近一直虎视眈眈,那日他亲眼所见云蕴琦身边跟着个楼兰男子,又听闻卞枫勾结外邦,他便当真以为如此。 方才他在暗道内已听到了所有,便知晓了其中缘由,知道卞枫和卞军是清白的。 云蕴琦朝他走近,每走一步,眉间的冰寒都冷一分:“你娶我三年,却对我不闻不问,你冷眼看我尝尽孤情之苦!” “你分明在我外祖父面前许诺会照顾我一辈子,可你还是为了季琼羽弃我于不顾!” “你身为太子,当护卞国百姓安危!可你明知道我外祖父忠于卞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却因为一己私见,让卞军蒙受冤屈。” “并非如此!” 沉鹤川低沉开口,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他竟不知这三年来,给云蕴琦带来了如此伤害。 “那是如何?”云蕴琦。抽出腰间软剑,刺向沉鹤川,眼中的恨意化成了实质。 “沉鹤川,你薄情寡义,从未信过我,信过卞家!” 沉鹤川匆忙提剑阻挡:“和离一事我可以同你解释,可我从未想过害卞老将军!” 云蕴琦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极其冷酷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话落,她举剑厮杀。 沉鹤川连忙抵挡,却不忍还手。 而云蕴琦,招招击中要害。 百来个回合下来,两人还未分出胜负。 沉鹤川大多是抵御,并没有主动攻击云蕴琦,一路打下来颇有些狼狈。 终于在云蕴琦削掉他一缕发丝的时候,他徒手握住了她的剑,并沉声劝:“宁宁,回头吧!” 殷红的血从他的手心中流出,漫过剑身,滴在了地上。 云蕴琦却没有半点波动,还道:“回头?不管是今日攻城还是与你和离,我都不会回头!” 沉鹤川眼中闪过痛色,分明伤的是手,可他的心却更疼。 趁着机会,云蕴琦晕掌飞快击在他的心口处! 沉鹤川生生被她打出三丈远,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外面将士听到动静也闯了进来,“有刺客!保护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