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巧合吗?
连叶棠宁都无法用这样的理由再解释。 她怔愣的看着那碗栗子许久,明明有许多话想问,却发现自己都问不出口。 半晌,叶棠宁才开口:“现在的时令,就有栗子了吗?” 沈长庚神色自然:“上次你不是说想吃?我家王妃想要的,本王上天入地自然也要给你。” 他的语气,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宠溺。 仿佛那些信,只是她的错觉。 叶棠宁不敢再想,只问:“尧臣,你只为我一个人剥过栗子吗?” 沈长庚笑着握住她的手:“这世间,莫非还有第二个人值得我这样做?” 是啊,怎么会有第二个人呢? 高高在上的晋王,怎会放下身段,为另一个女人做这些贴心之事…… 他曾说过,只宠她,只爱她。 叶棠宁压下心底的怀疑,不再开口。 沈长庚留在芳心院,亲力亲为的喂她吃了药,又用了早膳,也不肯走。 陪着叶棠宁一起休息,但不过一炷香,他便靠在床边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几日他殚精竭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叶棠宁有些心疼的抚开他微蹙的眉,用手指描绘着爱人的脸。 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突然动了动。 一份随身携带的便签掉了出来。 叶棠宁弯身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竟慢慢都是关于她的事。 一、阿欢体弱,每月派人去寻找天山雪莲,为她养身体 二、阿欢怕苦,总不爱喝药,芳心院需常备蜜饯果子。 三、阿欢喜静,无论朝中有任何烦心事,都切勿在她面前抱怨。 …… 足足有十几条,全是类似的事项。 叶棠宁一条条看完后,眼眶都湿润了。 沈长庚的爱如此深刻又热烈,一丝一毫都不掺假。 可信是怎么回事? 落下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最终,她无奈的闭了闭眼,悄然将便签与玉佩,一同放进了他的衣袖中。 眼看着叶棠宁的身体逐渐恢复。 沈长庚高兴非常,又怕她关在王府里太闷,三天后,就特意安排她出门散了散心。 不过这次,他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生怕叶棠宁再感染风寒。 给她带了厚厚的大氅,从出府到上马车,都全程由他抱在怀里。 一点风都吹不到。 带着她去秋湖散心,十里之内不准有人靠近。 两人回府时,她也是由沈长庚抱着走进王府大门。 但一进来,就看到了两张面容不善的脸。 “尧臣,你堂堂一个王爷,如此宠溺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子!” 沈长庚的母亲,老王妃对着她怒目而视。 老王爷亦是一脸的不悦。 叶棠宁立刻恭敬地开口:“儿媳见过公公、婆母。” 但两位尊贵的老人半个眼神都没给叶棠宁。 沈长庚握紧叶棠宁的手,像是生怕她受委屈。 “是因为阿欢生病了,您别责怪她。” 叶棠宁不仅迷得沈长庚发誓永不纳妾,成亲三年又无所出,公婆对她早已心生不满。 沈长庚知道她不自在,柔声在她耳边道:“先送你回芳心院歇息。” 说着,便抬步把人走回了芳心院。 “乖,先回家等夫君。。” 他又在她额间落下一枚吻,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不一会儿,院外就传来争执打骂声。 隔段时间,王府总要上演一次这样的画面。 老王爷和王妃不认可叶棠宁,当年是沈长庚一意孤行去求了赐婚圣旨,他们才能成亲。 可如今,她又连嫡子都生不出来,更是惹怒了老王妃。 “你还不肯休她?那妖女到底怎么迷了你的心!” “先前为她遣散了王府,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而今你堂堂王爷,若没有子嗣,你要叫旁人看我们晋王府的笑话吗!” 哪怕叶棠宁坐在芳心院,也仍然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神情苦楚,心里有些发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