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人急急前来寻他:“陛下,太妃娘娘请您去一趟润和殿。” 秦钰的眸光瞬时深沉:“走吧。” “陛下……可要换身衣裳?”宫人小心翼翼询问,他此刻浑身都是碳灰,不免有失威严。 他下颌紧绷:“不必,就这样去!” 润和殿。 穆太妃端坐在主位,见到一身狼狈的秦钰前来,不由得蹙眉:“陛下这是?” “母妃,儿臣是去玉明殿取依依的遗物了。” 秦钰眸色幽深,穆太妃本欲说些什么,却被他盯得暗暗心惊:“罢了,你如今已是皇帝,为何迟迟不封哀家为太后?哀家知你与嫡母素来亲近,可这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并不冲突。” “儿臣早就拟好了册封母妃为太后的诏书。”秦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过,得等到母妃百年之后才能拿出来。” “皇帝,你这是何意?”穆太妃激动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我明白您不让我娶依依的用意,如今我亦不负您所望,登上大宝,却也永远失去了我真正在乎的,想要的。” “母妃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会对母妃做什么,只能让您也带着遗憾与不甘度过余生。” 穆太妃气得满脸涨红:“你,你混账!今日哀家不曾见虞音来请安,你是不是……” 秦钰面上露出嗜血的笑意:“母妃终于想起她来了,她正在暗室中受刑,当初她买通山匪意图玷污依依,儿臣打算将她充入军营以慰将士,母妃以为如何?” 血色寸寸褪去,恐惧在穆太妃的四肢百骸蔓延。 “你……”穆太妃此刻无比惧怕这个养子!哪里还敢置喙他,再为虞音说情,“哀家身子不适,你先回吧。” 待秦钰走后,老嬷嬷撑着穆太妃起身:“太妃,您盼了一生才盼到今日,难道就不争了?” “还争?”穆太妃苦笑,“他已经知晓哀家与虞音做过的腌臜事,却继续给哀家这份太妃的体面,在他心里……已经还清了这份养育之恩啊!” 黄昏时分,一辆囚车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皇宫,径直朝城外而去。 虞音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不知何时到了营帐之中。 此刻未在战时,士兵们每日除了训练巡查便是找乐子。 “听说有个新来的,走,去看看!”三五成群的将士勾肩搭背进了营帐。 他们凝视着虞音完好的右侧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娘哎,这么美的女人!” 掰过身子一看,几人不由得虎躯一震:“妈呀,怎么脸上烫了这么大一块疤!” 色欲熏心的将士早已脱了汗衫,遮住了虞音烧伤的左脸:“这不是挺好吗!哈哈哈……” 虞音被各种汗味与臭味熏醒,只见三五个汉子将她围住,正上下其手。 身体上忽如其来的重量令她心惊:“滚开!你们敢!我可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她说她是皇后娘娘,哈哈哈……” 衣裳撕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身段,这皮肉,老子忍不住了!” “好兄弟,让我先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士兵兴奋的喊道:“还是个姑娘呢!我今日可算捡着了!” 虞音如同破布娃娃般,眼神空洞的凝视着上方。 意识涣散之际,虞音忽然想起那日被山匪团团围住的师依依。 这便是报应吗?可是她好恨,好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