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管步家女儿死没死,这和天远集团掌权人那个女儿,还有放火烧我元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傅瑾初转而看向他:“元先生一直觉得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起火的事与我有关,八年前也是,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 元父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对傅瑾初新生恐惧,毕竟八年前他才二十岁,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元先生还记得八年前,有一次元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院看病吗?” 元父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亲自带苏芊洛去医院,关心她的时候。 江泽继续问:“那元先生还记不记得,元二小姐在做检查的时候,你在四楼某间病房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元父的记忆不自觉被牵着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苏芊洛进诊疗室检查后,有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火灾的事情。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是傅瑾初干的,那小子心狠手辣,比他祖父更狠。” 元父打了个颤:“我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江泽淡声回答:“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您说话时身旁的那间病房,正好是天远集团那个烧伤的小女儿的病房。” 第19章 元父仍旧满脸茫然,但一直低着头的步月歌却浑身一震。 不等她动作,傅瑾初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头:“你听到元先生的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对不对——江今宜?” 天远集团的掌权人就姓江。 步月歌此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傅瑾初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你听到元先生的话,认定我是凶手,所以想向我报仇。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报仇?” “这个时候你认识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儿。” “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儿之后一直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步家的小女儿这一病,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你很聪明,你抓住了这一点,与步先生商讨,如果步月歌死去,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边,唯一的条件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步月歌目眦尽裂:“你没有证据。” 傅瑾初嘴角上挑,眼里却都是森寒:“我没有证据?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江今宜的血型是O型,做个血型比对怎么样?” 步月歌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帮你做了。”傅瑾初做了个手势。 下一秒,江泽又抽出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 赫然她上个月去医院检查时的报告! 血型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写着:O型。 这证据直接将步月歌的身份给板上钉钉。 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突发火灾的唯一幸存人,掌权人的女儿,江今宜。 而真正的步月歌,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步月歌……不,江今宜紧紧盯着那张报告,忽然抬手将报告给挥到了地上:“就算我是江今宜又怎么样?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难道裴先生想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证据呢?谁能证明我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我分明是先认识苏芊洛的,因为她被送到冰岛,她让我关注裴先生你的腿,我们才会认识,我是被动的!” 傅瑾初冷漠地看着她:“苏芊洛如果不去冰岛,她两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了。” 江今宜咬唇反问:“裴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又没仇。” “的确没仇,但你想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不是吗?”傅瑾初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来,“你发现我唯独对苏芊洛不同,所以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 江今宜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裴先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些动机,我只是在帮妤仪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作假,所以我的爱一个人就有错了吗?!” 她眼眶通红,声嘶力竭,每一个喊出来的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真诚的情意。 可傅瑾初丝毫没有动容。 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那场车祸,是你做的。” 第20章 江今宜的神情彻底变了。 她瞳孔骤然紧缩,除了被傅瑾初抓在手里的那一节手臂,身上其他地方仿佛在一瞬间全然变冷。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傅瑾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眼前划过无数个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细节,内心也闪过无数个答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傅瑾初会说—— “两年前。”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寒刃,死死地钉在了江今宜的心脏上。 她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你两年前就知道,为什么还会允许我的接近?你一定是想骗我,你不可能知道!” 傅瑾初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早在那场车祸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我才会和苏芊洛提分手。” “你从她那里知道这件事后,你等不及了是不是?所以你让她来找我,然后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 江今宜完全僵在了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傅瑾初就这样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你蓄意接近妤仪,想利用她接近我,我发现了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我才和她提分手,你却迫不及待动手。” “把她送到冰岛,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如果她不离开,你怎么会有机会靠近我?” 江今宜呼吸停滞了好几秒,嘴角突然抽搐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把将傅瑾初推开,随后踉跄站稳大笑起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又怎么样?” “就算你都知道,苏芊洛还是死在了我手上,你还是失去了她!” “傅瑾初,你太自信了,你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事,就能掌握一切,但你还是没有保护住苏芊洛——” “当然,这都多亏了元先生和元夫人。” 被点名的元父狠狠一怔。 江今宜疯癫的看着他笑:“我本来只是想放火给苏芊洛点苦头吃吃,谁知道那整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我早知道她在元家没人在乎没人关心,倒是真没想到你们连她的性命都不理会。” “她死了活该……这可不能怪我啊,她本来是不用死的,是没人救她她才死的!” 她指着傅瑾初笑的更加魔怔:“就连你也没救她不是吗?她被困在火海里的时候她喊你了,但那个时候你却抱着我走了……你是不是不知道?” “你真该看看苏芊洛那个时候的表情,那么绝望,那么决绝……” 话没说完,傅瑾初猛然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颈:“你刚才说什么?!” 江今宜被扼住了呼吸,在肺里氧气一点点减少的情况下,她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冒险进入火场……就是看见元家没人救她,去阻止你去救她的。” “她喊了你的名字,你也回头了,但你根本没听见,也没看见。当时她看见你抱着我离开,可是非常、非常绝望的啊。” 傅瑾初眸色一沉,手指顿时收紧了力道。 “裴总!”眼看江今宜脸色有变青的迹象,江泽忙上前去拉傅瑾初,“裴总!别让她脏了您的手!” 傅瑾初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