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也不见。 真正的离开是没有声音的。 所以,我没有给冰箱塞满食物、没有给他烫好出差期间他会穿到的西装、没有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贴上便笺纸,提醒他在什么时候该去做什么事。 甚至没有告诉他,我在距离他千里之外的城市。 这些事迟早要由他自己来面对,或者他会找到一个更加周到细致的人,把他照顾得更好。 我就那么安静的走了,又安静的回来,全程没有惊动他,也没有告知他。 我在尝试着过没有他的日子。 林卓巍,我不要了。 他看我既不拆礼物,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不由慌乱了,委屈巴巴的叫我的名字,“小梓。” 我不明白,明明被在会亲宴上放鸽子的人是我,明明把用过的计生用品的包装袋带回家的人是他,为什么他会这样的委屈。 心里有疑惑,却懒得和他说。 爱为什么就为什么吧,以后林卓巍的事情通通与我无关。 “折腾一天好累,我洗洗先去睡了。” 我细心的关上浴室的门,把他隔绝在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松了一口气。 我想不明白,林卓巍他是怎么了,那样不把我当回事的一个人,不论我如何提醒,都记不起送我一份礼物的人,怎么会突然送我那样昂贵的礼物呢? 赎罪?道歉? 不管了,爱为什么就为什么吧,反正要分开了,原因不重要。 我无奈笑笑,脑海里现出这几年他对我的冷淡,尤其是会亲那天,他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烂摊子。 那天我多么开心,画了好久的妆,挑了好久的衣服,还有精心布置的场地,精致的饭菜和蛋糕,全都变成废物。 爸爸沉默的吸烟,妈妈失望的对着我摇头,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着蹒跚离开,我的眼泪水龙头一样的流。 那时我是那样的期待那场谈亲,那样的想要嫁给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可一个李飞儿,让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林卓巍,在你选择牵着李飞儿的手离开会亲宴的那一刻,你和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在外出差十几天,白天忙得要命,我又特别的认床,晚上也睡不好,搞得整个人特别的疲倦。 洗过澡,只用大毛巾擦了几把头发,便急匆匆的赶回卧室。 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啊。 把什么李飞儿,什么林卓巍,什么会亲,什么无望的爱情,全都抛之脑后,就安安稳稳的睡上一夜。 我们住的是那种两室两厅的标准户型,主卧次卧共用一间浴室,从浴室回卧室,必须经过客厅。 第504章别生我的气 我们住的是那种两室两厅的标准户型,主卧次卧共用一具浴室,从浴室回卧室,必须经过客厅。 我一边走一边用大毛巾揉头发,居然看到林卓巍靠在阳台的墙壁上吸烟。 他屈起一条腿,后背贴在墙壁上,唇间夹着吸了一半的烟,半斜着头看着外边的满天星斗。 我那些多肉就在他的旁边,安静的看着他。 其实好想去看看它们,毕竟十几天没见了,很想要知道它们活得好不好。 没有我的林卓巍还有李飞儿,可没有我的多肉只能硬捱。哪怕有林卓巍的照料,可他们之间太过生疏,让一个从没不理解照顾二字的含义的人去做这些事,不过东施效颦而已。 我不觉停住脚步,任由思绪乱成一锅粥。 我在想我是直接回卧室去睡觉好,还是迈向他,和他谈一谈,把事情说开更好。 难道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只能到此为止,再也没有未来了吗? 眼前又晃过那条在风中摇摆的小裙子,不由自嘲的笑了。 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啊,刘梓,你不要再作践自己了, 说分手就一定分手,不然都不像你了呢,刘梓。 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便不再犹豫,而是转向卧室,走进去,关上门,稳稳的躺下去。 没一会儿,卧室的门开了,他轻轻的爬上床,身体火热的贴了过来,“宝贝,我想你了。” 听着他的话,我心无波澜,只觉得累,要命的累。 他亲吻着我肩头的睡衣,呼吸炽烈。 我却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因为我只要我回过头,他就会吻我,然后整个人都会覆上来。 过去于我来说最喜欢的事,如今却让我连面对都不愿意。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我没什么反应,轻叹一声,转身下床离开,再也没有进来。 本以为心里那样的乱,一定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却不想居然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精神很不错。 天早已经亮透了,夜里似乎下了雨,外边的玻璃上挂着小水珠。 起床洗好澡,换上身舒适的运动套装,走出卧室。 林卓巍并不在,沙发靠背上放着他的外套,凉台的扶手上,放着一个装得满满的烟灰缸。 在一起的这几年,他几乎不在家里吸烟。或许吸过,只不过没有当着我的面。 因为他说过,一个合格的男人,不会以任何方式让他所深爱的女孩感到不安和不适。比如我讨厌烟味,他一定不会当着我的面让我吸到二手烟。 从这一点来说,他算是比较绅士的。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他会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这样也好,不必互相面对,省去不少的麻烦和压力,也免得我和深爱过的人争执撕扯最后闹得很不体面。 也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想法和心情,因为我早就在他和李飞儿的亲密互动中,变成一个笑话。 我活动活动身体,从衣柜最上层拿出当初同居时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把所剩不多的几样东西装进去,然后拖着走到门口。 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有我存在过的痕迹,东西超级多。多亏之前已经拿走大部分,不然今天可能要叫一个搬家公司。 正弯腰换鞋,门从外边打开,林卓巍左手抱着一大捧挂着露水的百合,右手拎着几袋看不出里边是什么的购物袋。 五年了,他第一次比我起得早,第一次送我花,第一次拎购物袋。 从前我死命的爱他时,他从没为我做过什么。连一个小小的告别吻,他都会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 如今我不想爱了,不想再要他,他又什么都肯做了。 人啊,真是奇怪。 他看到我身后的行李箱,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很奇怪,似乎是震惊,又像是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怒。 “刘梓,你在干什么?” 我耸耸肩,指指行李箱,“这还要问吗?我只剩这些东西没有搬走了,今天一起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