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霜将门打开,见是夜北晟身边的云二。
宋青妩来到门口:“何事?” 云二禀告道:“郡主,大人忙于公务,今夜不能陪您了。” 宋青妩淡淡道:“我知道了。” 云二见她对夜北晟一点也不关心,有些生气,僭越道:“您可有话要属下带给大人?” 宋青妩瞥了他一眼道:“无话。” 说完,便转身进门,吩咐道:“素霜,关门。” 书房。 夜北晟站在书桌前,屏风后是今夜要同他议事的官员,云二来到他面前。 “大人,话已经带给了夫人了。” 夜北晟面无表情,语气却泄露了一丝紧张:“她怎么说?” 云二冷声回答:“没有。” 见夜北晟面色不善,云二连忙补充一句:“夫人已就寝。” 闻晟,夜北晟脸色却更沉,寒凉如水。 他明明交代过她等自己,可她却早早就寝? 她是根本对他不抱希望? 一想到这个可能,夜北晟心中隐隐作痛。 翌日,除夕。 夜府上下一片喜庆热闹。 夜北晟午时被皇上召进宫,晚上,才是夜府吃团圆饭的时候。 因夜父早逝,夜北晟一脉单传,所以夜府子嗣凋零,因此每年的年夜饭便只有三个人,十分冷清。 夜北晟还未回来,只有宋青妩和夜老夫人坐在正厅。 两人相顾无晟,隐约还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忽然,夜老夫人意味深长道:“今日,会比往常热闹。” 宋青妩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心中一片平静的冰冷。 不多时,门口便传来动静,嬷嬷一声“楚小姐,小少爷”的声音传进了宋青妩的耳朵。 宋青妩神情一滞,往外看去,便见楚然穿着正红襦裙,牵着一个孩童走进来。 孩童也穿着正红夹袄,好似仙童下凡。 那抹正红刺痛了宋青妩的眼,她桌子底下的手颤了颤。 夜老夫人的视线一下就被孩童吸引。 “拜见老夫人,郡主。”楚然向夜老夫人见礼,夜老夫人神色淡淡。 楚然见状,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快,瑾儿,给祖母磕头。” 瑾儿松开楚然的手,便朝着夜老夫人而去。 他的语气脆生生道:“祖母,瑾儿给您请安,祝您新年康健,万事如意。” 这番吉祥话哄得夜老夫人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将瑾儿抱进怀里,便松口让楚然落座。 “坐吧。” 楚然在另一边的空位坐下,楚然和夜老夫人中间还留了一个位置。 宋青妩看着这番祖孙和谐的场景,不由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宋青妩竭力的压抑着,只觉待在这里,无比窒息。 宋青妩起身道:“老夫人,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了。” 自从知道夜老夫人对她做的事后,她变再也没唤过老夫人母亲。 夜老夫人瞥了宋青妩一眼,没好气道:“一点规矩也不懂,这么喜庆的日子,却着一身白。” 目的达到,夜老夫人却还不忘嘲讽。 宋青妩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语气沉沉道:“老夫人,我母亲是堂堂荣王妃,我乃荣阳郡主。我不止要自己守孝,还可以让夜北晟明日也披麻戴孝。” 一句话,将夜老夫人气得够呛。 宋青妩一身冷意,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转身离去。 刚到门口,一身寒意的夜北晟迎面走来。 宋青妩愣了愣,绕过他便要离开。 夜北晟面色微沉,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屋,不容置疑道:“今夜,一人都不能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