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为了那个贱人,居然这般欺辱自己,季司寒简直欺人太甚! 头被人拉出化粪池的那一瞬间,宁婉顾不得脸上的脏污,直接破口大骂。 “季司寒,你答应过你大哥要娶我的,现在竟然为了个死人,这般欺负我,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她话音刚落,身旁就传来一道轻嗤的笑声:“谁是季司寒?” 陌生男人的声音,让宁婉愣了一下,她忍着恶心,睁开眼睛,看向围着她的一群男人。 没有季司寒的身影,都是陌生人,或许是季司寒派来的人:“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他派来的人!” 方才说话的男人,再次嗤笑出声:“宁大小姐,你下面有个总监,欠了我们公司的工程款不还,又找不到他的人,只能拿你这个负责人来开开刀了……” 宁婉怔愣住,有些狐疑的,看了男人一眼,“上个月来我们集团闹的人是你?” 男人偏着脑袋挑了下眉,“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你们集团还得罪了其他公司的人?” 宁婉闻言,心底的疑虑,打消了一些,但还是持怀疑态度,“你们真的不是季司寒派来的?” 男人似乎被她惹得极其不高兴,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季你妈,赶紧打电话给你爹,让他还老子钱,不然老子今晚整死你!” 宁婉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气得浑身直发抖,却在这种情况下,敢怒不敢言:“手机给我!” 男人这才平息怒火,丢了个手机给她,宁婉拿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出去,让对方立即打款。 挂断电话后,宁婉抬头冷冷看向男人:“现在可以了吧?” 男人嗤笑一声,朝身后的弟兄挥了挥手,“把她绑起来,扔到那边树林里。” 宁婉没想到都已经命人打款了,他竟然还不肯放过自己,气得拼命尖叫、拼命挣扎。 然而她力气太弱,根本抵不过一群男人,很快就被绑了起来,被几个男人抬着扔进了树林里。 做完这一切后,男人洗好手,整理干净,才朝停在远处的一辆黑色林肯车走去。 他上前敲了敲车窗门,恭敬道:“先生,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完了。” 季司寒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朝男人点了下头:“你们回去吧。” 男人回了声‘是’就带着一群人快速离开了。 他们走后,季司寒侧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阿泽:“能找到连晚晴杀人的证据吗?” 阿泽闻言,有些为难:“先生,她没亲自动过手,恐怕会有些难度,跟着她做事的那群人,也不会将她供出来,再加上她有精神病史,纵使是找到些蛛丝马迹,也很难判刑。” 季司寒勾起嘴角,玩味一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终身待在监狱里。” 他收回视线,缓缓看向车窗外,暴风雨来临之前,他想再去陪陪她。 “阿泽,去墓园吧……” 阿泽点了下头,迅速调整导航后,径直往墓园方向开去—— 阿兰睁开眼睛时,已经被送往了医院。 她动了动被抽伤的嘴角,艰难呢喃了一句:“水……” 有一只修长宽厚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 阿兰低头喝了几口,将口干舌燥的感觉缓解后,这才抬头看向帮她递水的人。 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对视上的那一刻,阿兰脸色瞬间泛白,连瞳孔都染上几分恐怖。 “这么怕我?” 苏言将水杯放下后,坐在病床旁边,背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玩味的看着她。 阿兰一双明亮的眼睛,从原本的害怕,逐渐恢复成冷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言勾起嘴角,笑了笑:“来看看我的阿兰啊……” 他的语气,宠溺暧昧,但他的眼神却是带着讥讽的:“看看我的阿兰,在离开苏家后,过得有多好……”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阿兰被皮带抽伤的肌肤:“瞧瞧,好到都挂彩了呢……” 阿兰早已习惯他的冷嘲热讽,内心极度平静,却对于他的触碰,感到恶心。 她迅速撇开头,避开他的触碰,冷声道:“你看过了,就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惹怒了苏言,还是她避开触碰惹怒了他,苏言眼底神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一把扼住阿兰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他:“阿兰,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阿兰下巴是有伤的,被他这么一抓,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疼……” 苏言手下力度骤然轻了几分,阿兰察觉到后,微微怔了怔。 以前他可不会因为她疼,就对她手下留情,今天是怎么了? 她本是不想打量苏言的,现在却抬起眼眸,和他缓缓对视。 这么近距离的对视,阿兰眼神平静,苏言却在几秒后移开了视线。 阿兰突然也就明白了什么,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苏言,我疼,放开我好吗?” 这还是分开十年后,阿兰第一次用这种娇软的语气和他说话,让他心头微颤。 他依言松开了她的下巴,坐在椅子上,抿着薄唇,打量着浑身是伤的她。 良久过后,他轻启唇齿,淡声问:“伤是怎么弄的?” 阿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没什么情绪的说:“连晚晴。” 苏言拧了下眉,他没想到阿兰得罪的人,竟然是连晚晴。 那个疯女人,可是四大家族里,最难对付的疯子。 他看了眼阿兰,疑惑道:“你不是跟着季司寒做事吗?他的母亲为什么还会对你动手?” 季氏、连氏的豪门秘闻,其他家族的人自然不知晓,阿兰也不会告诉他。 她避开这个问题,对苏言柔声道:“苏言,我饿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买点吃的给我?” 苏言高傲的昂了昂下巴:“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指使我?” 阿兰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曾经睡过的女人,算吗?” 这句话堵得苏言哑口无言,他闷声坐了几分钟后,起身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