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心形大床上。 暗紫红色的玫瑰花随处可见,床上那些花瓣被挤压得如同皮肤受伤流下来的血。 我捏着疼得钻心的太阳穴坐起身,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没有回家。 身边两条手臂蛇一样缠上来,陌生的香水味道让我立刻清醒。 心口猛的下沉,我恐惧的掀开身上的被子,光溜溜的身体告诉我,我完了! “阿峰,再睡一会儿吧,昨晚你累坏了。” 身边的女人双眸如水,娇羞的把脸藏在我怀里,光滑的肌肤和我的相贴, 那种本该亲昵的触碰感,此时对于我来说,如同一滩污泥,让我退避不及。 “梁丹?你怎么在这里?”我压制着心里的恐慌,黑着脸质问她。 梁丹也算得上美女,人长的娇小玲珑,又会撒娇。十几年前我们都还裹着尿不湿的时候,双方父母曾戏言,等我们长大了把我们送作堆。 从我记事时起,她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十七八岁的我情窦初开,却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 那些年,我数次的试图和她交谈,告诉她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要她不必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世上好男人那么多,她应该找到爱她她也爱的那个。 她说喜欢我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要我不必放在心上,她心里有数。 我以为她想通了,却不料数年以后的一个清晨,她会在我的床上醒来,身下还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我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却怎么找不到一丝丝被送到酒店的记忆。 这几天爸妈那边逼着我和梁丹订婚,我不同意,死扛着。 我已经有小航了,她陪了我五年,对我是真心的,我也爱她,从遇到她那天起,就没想过再娶别的女人。 可梁丹时不时的搞些事情,我爸妈对小航的拒不承认,甚至梁家长辈也会找准机会,让小航意识到我和她之间的差距,逼着她知难而退。 小航每天被那么多人逼迫着,心神憔悴,一天比一天变得沉默。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也没有看到她了。 因为我害怕看到她眼中的期待,更害怕看到她的失望。 第528章赌不起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也没有看到她了。 因为我害怕看到她眼中的期待,更害怕看到她的失望。 她对于金钱地位从没有什么奢求,对于她来说,和我在一起,每天朝九晚五,开着几千块的薪水,住着百来平的平价房屋,隔三岔五的在菜市场抢购打折的蔬菜和肉类,然后一起回家做一顿简单却味道很好的饭菜,就是幸福。 她说她想要的幸福从来都是我韩峰这个人,而不是韩家。 可是,我生在韩家,从小到大肩膀上都顶着父母的希望。 做为韩家的一份子,我没有权力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读书、爱好、未来、理想,这一切的一切都通通与我无关。 韩家太大了,亲戚那么多,爷爷又宠爱老年才得的小叔叔,爸爸的地位显得无足轻重。 家业那么大,交给一个母亲不详的小叔叔,爸妈不甘心,却因为自知不得爷爷的喜欢,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要我和小叔叔进行无声的争斗和厮杀。 小叔叔只比我大五岁,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很好。这些年,好多我想不开的时候,都是他开导我,鼓励我打起精神,他等着我的反击,他说我一定可以做得很漂亮。 有一次喝醉酒,我和他说了我和小航的事情,他沉默很久很久,最后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人的一生很短,想要得到这样,就要放弃另一样,总之不会两全其美。 至于我想要的是哪一样,他让我问自己的心。 我也想过以后一辈子就和小航过那种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可我也放不下父母。 爸妈用小航的安全威胁我,梁丹知道我对小航的感情,私下里更是没少给她下绊子。 其实我明白,保证小航安全的最好办法,就是结束和她之间的一切关系,把她放归人海。 可是,我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呢?我爱她啊,很深很深的爱。 爸爸太过想赢,做错决策,给公司带来很大的经济损失。爷爷大怒,要夺了我爸的权。 爸妈情急之下,为了保住今时今日的地位,强迫我和梁丹结婚。 这怎么可能呢,婚姻是我留给小航的啊,我不可能去娶她之外的女人。 我拒绝了爸妈的提议,他们第一次动手打了我。 我不能理解他们的出发点,甚至特别不孝和残忍的怒问他们,“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想要钱你们自己去想办法,我不会为了钱出卖爱情和婚姻。” 爸妈失望的看着我,说我不配为韩家子孙,只顾着儿女情长,连父母的死活都不管。说我做不成韩家新一任的家主,他们都得跟着我一起喝西北风。 然后我妈没完没了的哭,我爸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好像一切的后果都是我造成的,我才是让他们一无所有的幕后黑手。 他们把家弄得像地狱一样,黑暗、阴冷,喘不上气。 我固执的无动于衷,开始在酒店留宿。 我爸很快想到新的办法,他一惯知道怎么拿捏我,手段之冷酷和残忍让我不能理解,却想不出一点法子去对付小叔叔。 我妈比我爸还狠,找到我,二话没有,直接跪在地上,请我看在他们养了我的份上,别让他们老了没有归属感。 归结起来,他们的意思逼着我放下一切,为了金钱、为了权势、为了他们,去争夺家长的位置。把韩家牢牢的掌握在我们的手心里,保证他们优渥的、高高在上的生活品质。 至于我,是不是快乐,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想要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有时候我都想,在他们的心里,我除了是他们用来得到什么的工具之外,什么都不是。 我爸告诉我,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办,他将出手对付小航,他说,“你说的对,我就是无能,打不过你小叔。可我再无能,收拾收拾秦航,让她无法在海城立足,还是易如反掌的。” 说真话,我活了二十几年,这一天的心是最冷的。 而给我这种冷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那天之后,我便没有再回去我和小航的家,因为我不敢。 只要我见到小航清澈的眼睛,就会觉得自己的无耻无所遁形。 我在和朋友们喝酒时,他们听了我的事都很气愤,也曾说过,“阿峰,我要是你我就什么都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