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稚龄儿童,扭着身子不肯配合,粘粘乎乎的噘着唇来贴我的。 京都闹市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整这么亲密的事情也太不好了,连忙双手并用的推他毛绒绒的大脑袋。 好容易让他安静会儿,叫了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弄上车,弄下车,再弄进房间,累得我像条狗一样趴在沙发靠背上牛喘。 而我的男朋友,好大哥,除了无数次的凑过来噘着嘴要亲亲以外,全程高度配合。 “宝贝,要亲亲,亲嘴嘴。” 话音未落,我的头被两只大手捧住,一颗毛绒绒的大脑袋凑过来,噘起的唇在我脸上不住的这里亲那里嗅,还不满的喃喃,”嘴嘴呢,找不着嘴嘴了。“ 又来了! 累了一路,我已无力再躲,被他捉在怀里亲个够。 “进屋屋,睡觉觉。”身高接近一百九的精壮大男人,睁着醉意迷离的眼,微一用力,以公主抱的标准姿势,抱着我便走向主卧。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的脚步好稳健啊,这完全不是醉了酒的人应该有的步伐。 接着人被扔在床上,带着酒香的亲吻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 要人命的节奏! 一只修长的大手探入我卫衣的下摆,手指的纹路在细嫩如牛奶样的肌肤上带起一路细碎的火花。 “宝贝,想要你,好想。”他趴在我耳边粗声索要着,每个字都带着诱惑,让我五脏六腑连带着头发丝都幸福又紧张得微微发颤。 “可以吗?宝贝你说可以,你说,你也要我,说,要我。”大哥低哑的喃喃着,呼出的热气刺激得我颈部的肉皮子起了一层小疙瘩。 心尖儿麻苏苏的,那种又期待又空虚的感觉,真的非常上头。 想要吗?我尽量忽略那只手带给我的奇异感觉,真诚的问我自己。 想不想要呢? 说不想吧,心脏和身体空得难受,很想要被填满。 说想吧,一个是不好意思张嘴,另一个就是害怕。虽说各种言情小说早把这种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很清楚了,可那只是纸上谈兵,动真格的,还是很需要勇气的。最起码开始时那个剧痛,让我头皮发麻的不敢尝试。 我这正纠结着呢,就听肩膀上的呼吸声变得特别均匀。再仔细一看,大哥他趴在我身上,一只手还在我衣襟里,人居然睡着了。 睡着了! 他把我情绪调动起来了,结果他睡着了! 我严肃的思考着,这样的男朋友还有要的必要吗? 我是又羞又气,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想要把自己从他身下挪出去。 一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压在身上,呼吸真的好困难。 眼看着要成功了,身上那人手臂一紧,模模糊糊的说了句,“宝贝不闹,睡觉觉。” 我便又回到解放前。 好气! 最后的结果是,我被气得也睡着了。 中途被热醒,发现天已经黑透。 卧室里没有开灯,外边的点点灯火便显得格外有人间烟火气。 一侧头,大哥刀雕斧刻般的脸近在眼前。他星眸微阖,鼻梁直挺,唇色绯红,一呼一吸轻浅而平衡,莫名心安。 大哥,他就是我的盛世太平。 我掀开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裹上的被子,下床来到窗前。 只见夜空深邃,并没有星子,漫天飘着细细碎碎的白粒子,随着风飘飘悠悠的飞着,把眼前的世界装点得多了几分浪漫。 下雪了! 见识过北方大片的雪花,一夜便可达到没膝的厚度,京都的这点小雪便显得很不够看。 可世间万地万景,同样是雪,落在不同的地方,就会有不同的景致。 被玉屑般的碎雪笼罩着的京都之夜,美得像一帧童话。 身后床上的大哥呓语着宝贝抱抱,翻了个身,侧出手习惯性的在床上寻找。 我笑了,带着微凉的温度重新跳回床上,把自己塞进大哥怀里,闭上眼睛,重新沉入甜甜的梦乡。 次日醒来,只觉鼻尖和耳朵尖发凉。 蓦然想起夜里那场小雪,想必是因此而降了温。 京都这边和北方不一样,入冬并没有公用的取暖设施,冷热全依靠空调进行调节。 夜里没有人开空调,家里的温度肯定会低。 第362章是她 习惯性的摸出手机一看,居然快七点半了。 这觉睡得也太久了。 今天是周一,上午我有大课啊,金教授的课,万一迟到,不知又会被小老头儿安排多少代课。 早课八点半,现在还有不到一小时,而我才堪堪张开眼睛,头没梳澡没洗,早饭更是没影子。 怎么办啊! 没有了贤惠的梁子傲,日子好难过。 转眸看到大哥也已经醒了,正以手撑头定定的看着我手蹬脚刨的哀号,眸底除了浓浓的笑意,就是深不可测的遗憾。 遗憾什么? 我摇摇头,没功夫细想,拿出他放在我腰上的大手,连滚带爬的去洗漱。 洗过澡,头发没有吹干,脸上也只涂了层薄薄的面霜,抱着上课需要的资料,撒腿狂奔,连大哥在后边喊的什么,都没时间听清楚。 踩着第一遍上课音乐进入教室,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喘气。 看来该加强体能锻炼,不然双腿可能会退化。 今天本该是金教授的课,但前来的却是位年轻的老师,说是金教授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这节课他来代上。 老师虽然年轻,课讲得倒也不错,声情并茂的,讲到重点的地方,连眼睛里都有光在闪烁,显然爱着这份职业。 可不知为什么,自打听到教授有事那刻起,我这颗心便被提上半空,慌慌的,怎么都不落底儿。 那种不好的预感像个魔咒,把我捆得紧紧的,让我喘不上气,呼吸困难,六神无主。 难道又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这该死的预感,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容易熬到下课,浑浑噩噩的跟着人流往外走,直到进入水晶屋,都感觉魂魄游离在身体之外,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因为状态不好,为了避免糟蹋画,便没有继续画,而是在手机里找了本书,靠在落地窗边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十二点整,我正坐在桌边吃着大哥订的饭,微信工作群里发了一条通知:新项目的两方见面会于下午两点半开始,陆西琤做为甲方指定的接洽人,负责主持此次会议,其他项目参与者提前十分钟到会,桑阮列席旁听。 我又不参与项目,干嘛列席还旁听? 我给教授发了条消息,教授说此次的项目和我负责的汉风有一定关联,汉风做得不错,我做为多次受到甲方爸爸表扬和赞赏的成功先例,会对新项目的顺利开发有所益助,这才叫我列席。 “列席就列席,干嘛是旁听?” 可能是我太钻牛角尖,教授炸了,“那你想怎么着?主持会议?连未来老公的饭碗都抢?桑阮,想怎么着?” 我不想怎么着呀,我就是问问,不行吗?不行吗?这年头连问句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哪个字说我有要抢自己老公饭碗的意思啊,我就是问问为什么给我用旁听这种听着不太舒坦的字眼儿而已。 您老人家至于? 没等我反应过来,金教授咔哒把电话挂了。 一口气被死死的憋在胸口,呼之不出,咽之不下。 我盯着发出冰冷忙音的手机,心情更加不好,只觉得后背冷森森的,像被毒蛇盯着一样。 下午两点一刻,我到达指定会议室。 我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大半。 每个位置上都写着与会者的名字和职位,以及在本次项目中将要担任的角色。 我是旁听者,并没有固定的位置,自动自发的找了个后排靠边的位置坐下。 会议桌是通常可见的长方形,右侧正位第一的位置上摆着教授的名牌,教授对面的名牌上很简练着,只写了总负责人三个大字,没有名字、没有机构,甚至不知道男女。 看来这个甲方爸爸还挺神秘的。 我并没有在意,而是下意识的去寻找大哥的身影。 一抬头,就看到大哥的名牌摆在教授身边,名牌上写着京大总负责人陆西琤,人还没到。 两点二十三分,大哥带着一队人马来了。 他换了身黑色西装,领带扎得很严谨,头发整齐的向后抿过去,看样子是特地做过造型。 那一队人都是京大的精英,每一位都极为出色。 可就是这样,大哥无论身高、气质还是五官,在那些精英之中,都是最拔尖的。 这么出色的男人是我的,我不免生出几分骄傲之感。 大哥一边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一边在人群中寻找,见到我时,目光一亮,唇角的笑意加深,微不可见的和我打个招呼。 我回以他柔柔一笑,嘬起唇轻碰一下,然后无声的给他加油。 大哥了然的也动了动唇,唇边笑意更深。 两点三十分整,会议室的门推开。 金教授满面春风的带着甲方爸爸走进来,立刻有工作人员根据每个人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引导他们入座。 因为角度问题,人又非常多阻挡视线,我所在的位置只能隐约看到走在最前边的甲方代表是个女性,个子非常的矮。 大哥礼节性的站起身迎过去,可他不过刚刚离开椅子,还没有完全站直,人就僵住了,脸上的那种震惊和不可思议,像个长满尖刺的鎯头,砸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