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头开始是一两个,接着是一两百,最后是所有人,连校长和教授都在跟着一起喊,“答应他,答应他!” “好。”我伸出手,由他把戒指给我戴上。 怪不得早上出来,他怎么都不许我戴戒指,原来他已经为我准备了一枚。 我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个女孩子像我这样,拥有同一个爱人的两次求婚和两枚戒指,反正我是有了。 台上台下都是拿着手机拍摄视频的师生,我和大哥订婚的消息很快会传递到每个角落。 因着这个插曲儿,表彰大会的气氛异常高涨,结束时每个人都有点意未尽。 表彰大会结束,参会的人汇聚成小小的溪流,从会场两侧的门里缓缓向外流淌。 大哥牵着我的手走得很慢,我的心口却忽然的发慌,大哥发现我不对劲,接过花束,担心的问我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心里慌得很,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我无法形容我的恐慌。 大哥拥着我走出会场,来到广场之上。 正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广场上到处是人。 忽然,前面的人潮向两边分开,中间留出条窄路。 滕静脚蹬平底鞋,怀里抱着小小的婴儿,一步步缓缓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大哥身上,一瞬不瞬,像是要把人看进眼睛里一样。 心脏跳得又快又乱,直觉滕静此次来者不善。 我下意识向左前方踏出一步,将大哥挡在身后。 因为滕静的眼睛一直落在大哥的身上,连眨都不眨。 “这么紧张,兰学妹,你怕了?”滕静停下来,右手轻轻拍着怀里的襁褓,奚落似的问我。 “说笑了,滕学姐以身试法都不怕,我阮笙堂堂正正,何怕之有?”我朝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眼睛却盯着她怀里的小人儿。 这个季节并不算太暖和,她抱着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然在等我和大哥,她想要做什么? 回忆起之前她做过的那些事,不免身上发冷。 她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之前那些阴谋全部失败,她没有再来找我们的麻烦,而是一个人消失不见。 这,本身就是极大的问题。 “但愿。” “不知滕学姐亲自来校内堵人,有何贵干?都是明白人,有话直说最好。” 滕静笑着点点头,“学妹大气,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你和我还是有点缘分的。” 我无语的撇撇嘴,是有缘,孽缘。 “清尘,”滕静突然变得特别深情,刚刚看向我时还分外不屑和抵触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挤出两滴泪,就那么含着,要掉不掉的,看着挺招人怜惜。 “清尘,好久不见,你好吗?虽然你对我下手毫不留情,可我依然很想你,连梦里都是你的脸。” 我差点吐了。 大哥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拉得老长,黑得吓人,“滕小姐,请不要制造不实言论。这会让让我做噩梦,也会让大家更加认清你的嘴脸。” 围观的人群里,不知哪位那么不给面子,扑地笑了。 我也挺钦佩大哥,把话说得这么简单,还这么的令人深思。 “清尘,这么多年,你的心里真的就一点也没有过我吗?是,我做错了很多事。但那都是因为爱你啊,你别生我的气。今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式给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 倒是个好演员,眼泪说下来就下来。 “住口。”大哥发怒了,双眼气得通红,两只拳头也攥得死紧。我有种预感,如果滕静不是女的,大哥很可能冲上去在她脸上身上狂砸,让她血溅当场,“你做错事给我道歉很正常,但是别提爱,你的爱让我恶心。” 这话说的,就有点不留情面了。 我要是滕静,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 滕静的脸刷地变得惨白,眼泪在脸上疯狂的爬,像一条条虫子,又脏又可恶。 “滕静,你和我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没有也不会有任何牵扯。请你体面点,不要总是编造不实言论来误导大家的目光和舆论方向。你滕静对于我江予风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充其量算最多是一个学校读过书的同学。我不想用无耻两个字去形容一个女人,是出我的自身修养。让开,别挡我们回家的路。” 说完,大哥牵着我绕过滕静,坚定的离开。 “清尘你别走,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滕静叫的很凄厉,声音刺耳。 大庭广众的撒泼,她也真做的出来。 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没底线的女人。 第495章宝宝 “清尘你别走,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滕静叫的很凄厉,声音刺耳。 大庭广众的撒泼,她也真做的出来。 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没底线的女人。 大哥被气得要炸了,差点维持不住风度,他将牙齿咬得嘎嘣直响,“滕静,我再说一次。我江予风,和你滕静,根本从来都称不上要或者不要。因为你在我眼里和路边的一根草、一张废纸没有区别。” 这话说得够狠了,我都有点听不下去。 可是滕静这样的人,真的和这些话很配,非常配。 我本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以大家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知晓度,以她做为一名母亲所应有的善良,会明白我们已经对她手下留情,她应该见好就收。 世界这么大,她不该只执着于心里没有她的江予风,而是应该努力的生活,却寻找真正属于她的那个人。 可滕静毕竟不是我们,她的思维和我们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换句话说,她的思维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清尘,你不要我可以,那宝宝呢,你难道连我们的宝宝也不要了吗?他可是你的!”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听闻此言,大哥震惊的怔住,而我仿佛被冰水从头淋到脚。 所有人都震惊的不知所措。 滕静她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为我和大哥挖了个天坑。 “胡说,我从没碰过你,哪来的孩子?滕静,做为女人,你有没有廉耻心?这种话也编得出来?请你自重一点,你不要脸,我还要。” “宝贝相信我,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从没发生过任何事。”大哥担心我,连忙握紧我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我。 对,大哥不会那样做的。 那个孩子,不可能和大哥有任何关系。 因为大哥就是那样一个人,宁可丑陋也要真实,如果他和滕静之间真的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他不会欺瞒我,而是会选择我和当面坦白。 他会把自己剖开放在我面前,是否原谅,由我决定。而不是利用欺骗和隐瞒,换取片刻的安宁。 “清尘,我没有骗你。不相信你看看,宝宝长得是不是特别像你。你就是他的爸爸啊,你看,清尘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当爸爸了。” 滕静抱着孩子来到我们面前,掀开小孩子脸上盖着的被子,一张粉嫩嫩的小脸露出来。 看热闹的人迅速的围上来,彼此间窃窃私语的议论着,指指点点。 更有那好事的,抻长脖子想要看看孩子的长相。 说实话,小孩子闭眼睡得很香,看着皮肤很白,鼻子塌塌的,并看不出来和大哥哪里长得像。 大哥他是麦色皮肤,鼻梁挺直,头发浓密,二者完全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按时间来算,滕静怀孩子的时候正是在兰城的那段时间。 大哥在清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和滕静发生什么。 可若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呢?被药性折磨的大哥如何的凶猛,我是亲自领教过的。 那天是我恰好在,解了大哥的困境。 我不在的时候呢,滕静有没有做过相同的事?如果有,大哥是怎么熬过来的? 假如大哥真的被陷害而和滕静生了一个孩子,我又该怎么办? 瞬息之间,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涌入大脑。 我的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耳朵里嗡嗡的响,谁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