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惟奕坐在床榻边,整个身子如一座山一般岿然不动。 卓彤儿倒是溜得够快,想着亲他一下就算是认错赔罪了。 可牧惟奕哪里肯放过她。 猛地捉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大掌擒住她的腰身,不让她逃离。 “就这样?”牧惟奕盯着她,卓彤儿又见到了他那如狼一般的眼神,还有温热的气息直往她所有感官里钻。 卓彤儿有些退缩了,她后悔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他,如今好像玩火自焚了。 她眼底湿润,张口道:“这样还不够吗?” 牧惟奕身形若有若无地压上来,道:“这点程度,怎么够。” 卓彤儿脸红了,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有些慌乱地揪住他的衣襟。 牧惟奕看着她的反应,道:“卓彤儿,你犯了错,惹得我很不高兴,你知道我生气的后果,你得好好哄我。” 他贴得更近了,几乎将卓彤儿逼到了角落,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任她如何逃脱,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卓彤儿眼神幽怨地盯着他,舔了舔唇,最后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犹豫着捧起他的脸,将唇再次送了上去。 牧惟奕浑身僵住,一动不动,直到唇间再次尝到那抹甘甜,他浑身的血液突然“唰”地一下沸腾了起来,毫无预兆的沸腾了起来,止也止不住。 不过,她吻得十分小心翼翼,还未等他吃够,她就又想临阵脱逃,牧惟奕及时扣住她的腰身,冷不防欺身上去,将她压在软塌之上,低头霸道地噙着她的唇狠狠掠夺。 卓彤儿在他身下呜呜挣扎,直到快窒息的时候,牧惟奕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卓彤儿红唇艳潋,单薄的衣裳也挣扎开了,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眼神似幽怨,又似胆怯。 牧惟奕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看她被自己折腾到泫然若泣,然后用这种可怜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每当他看到她这幅样子时,他体内的兽欲就狂窜了上来,真想把她撕碎……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高高抬起,有些霸道固执地道:“卓彤儿,你知错了没?” 卓彤儿浑身无力,每次都轻而易举被他折服。 “错了。”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有些哀求他放过她的况味。 牧惟奕薄唇勾了勾,突然一个翻身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等卓彤儿再次睁开眼时,她与牧惟奕的位置早已互换,倒变成是她压着他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下去,牧惟奕紧紧扣住她的腰身,不让她乱动。 “你不是说要认错吗?”他眼神幽邃地盯着她,喉结轻轻滑动。 卓彤儿微微张口轻喘,双手虚握着抵在他胸前,道:“奴婢错了,奴婢认错就是。” 她撑起身子,试图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牧惟奕硬是将她拽了下来,与他咫尺相对:“本王不要这种认错的方式,你换一个!” 卓彤儿撇开目光,有些胆战心惊地问他:“王爷想要奴婢如何认错?” 道歉也道歉了,亲了主动亲了,这人怎么还不知足呢? 卓彤儿有些欲哭无泪,牧惟奕忽然俯身靠近她,磁性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令她一阵酥麻。 “本王要你彻彻底底主动一次,嗯?” 第204章:往后,要叫夫君 牧惟奕眼神沉如寂夜:“卓彤儿,你主动一次,主动一次,本王就不生你的气。” 卓彤儿脸色通红,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实在做不到主动。 牧惟奕似是失了耐心,语气有些急迫地道:“学了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卓彤儿低垂着头,此刻的她满脸通红,连带着那小巧的耳垂也好似要滴血。 “到底学了多少?”牧惟奕催她。 卓彤儿身子颤了颤,似是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 牧惟奕有些无奈,他觉得,这小东西还得好好调教,心性太多单纯也不好,让她看了那么多书,竟然一点邪念都没有! 他得想个办法,将她骨子里的这份矜持一点点拔除! 正想着,脸忽然被捧了起来。 牧惟奕浑身一僵,就见她缓缓低头,慢悠悠地抵了上来。 她按照书中讲的那样,不断地游走探寻,气息里泛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 这股香甜很淡,让人沉迷,也让人上瘾。 身体里的悸动快要撑破了,牧惟奕睁着眼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 哪怕如此逼近,她的肌肤依旧嫩得出水,那卷翘的睫毛随着她吻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羽翼一般。 牧惟奕轻哼,扶着她的腰身将她抱进怀里,任由她掠夺。 卓彤儿双眸湿漉漉的,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道:“王爷,这样可以了吗?” 她语调软软的,像裹着毛绒的小勾子。 牧惟奕嗤笑:“不够,还要。” 卓彤儿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再次闭着眼,专心认真地讨好着他。 可渐渐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眼皮愈发感到沉重,卓彤儿颤了颤眼眸,最后连牧惟奕的脸也看得不太真切了。 她好困,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从一开始的亲吻,到后面直接变成了吮吸…… 牧惟奕眼里涌上一抹笑意,让她主动,她就只会一个劲的亲,一亲就亲了半个时辰,又啃又咬的,像只渴了许久的狼崽子。 牧惟奕也没打扰她,她喜欢亲,便让她亲个够。 哪知,到了最后,这小家伙自己坚持不住,趴在他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压根没管他死活! 牧惟奕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早已按捺不住了。 可看着卓彤儿睡得正香甜的脸,牧惟奕气得笑出了声。 “卓彤儿,你到底是在讨好我,还是在故意折磨我呢?” 牧惟奕摇头,到底还是忍住冲动,没再折腾她,而是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绝不轻饶。” 卓彤儿隐约听见了什么,嘴里不知在呢喃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似做了个美梦。 牧惟奕俯身去听,就听见她迷迷糊糊地喊着“夫君……” 朝阳初升,晨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得她的脸颊粉粉橙橙的。 她生的白净,是以唇上的艳红就格外显眼。 牧惟奕靠在软枕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身边的人。 卓彤儿翻了一个身,然后睁眼,茫然地看着身边紧盯着自己的人。 先是呆愣,回过神后,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牧惟奕起身,慢条斯理地将外袍拢上,道:“去祠堂。” 卓彤儿挑眉,有些疑惑地道:“去祠堂做什么?” 牧惟奕道:“你已入了我夜家的族谱,往后便是我的妻,理应去给列祖列宗上个香。” 卓彤儿怔愣:“何时入的?” 她不是没赶上婚礼吗? 牧惟奕道:“本王替你做的主,错过了良辰吉日,婚礼下次再补。” “王爷,我……”卓彤儿还想在说些什么,牧惟奕将她打断。 “往后,要叫夫君。”说话间,他忽然凑近,暧昧的气息落在她耳畔:“昨晚不是叫得挺好的吗?今晚,再叫给夫君听听……” 卓彤儿羞红了脸,一颗心砰砰直跳。 第205章:苟富贵,不相忘 卓彤儿缓了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昔日定的良辰吉日并没有作废,婚礼虽未举行,可牧惟奕还是将她的名字纳入了永安侯府的族谱,入了族谱,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平妻。 宫清月因为这事,气得两日都吃不下饭,这段时间都在跟牧惟奕冷战,扬言,牧惟奕若是不休了卓彤儿,就不必认她这个娘了! 因此,牧惟奕没让卓彤儿去给宫清月请安,只是按照规矩去给列祖列宗上了个香。 见此情形,宫清月又被气得半死,忍不住在赵嬷嬷面前念叨:“瞧瞧!我这好儿子,生来便是气我的!娶个丫鬟做正妻,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赵嬷嬷安慰道:“主母别生气,难得王爷在男女情事上开了窍,况且,我看霜儿那丫头,心思单纯,生不出什么坏心思,王爷心性淡漠,身边就需要这么一个姑娘伴着,您没发现吗?王爷近来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宫清月瞥了赵嬷嬷一眼,道:“我知道你喜欢卓彤儿那丫头,每次都替她说好话!也不知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依我看啊,就是生了副好模样,瞧她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赵嬷嬷笑了笑,道:“霜儿的确长得水灵,往后给侯府添个小世子或是小群主想必也是十分好看的。” 这话倒是说到宫清月心里去了,脸上不悦的神色稍淡了些,道:“那丫头母家出自哪里?” 赵嬷嬷道:“清河县。” 宫清月哼笑道:“我记得,清河县是个很贫苦的地方啊。” 赵嬷嬷点头道:“的确,清河县自然比不上咱们皇城繁荣。” 宫清月不屑地道:“小门小户出生,也是上天垂怜,给她生了一副好皮囊,否则,她这辈子哪有机会攀上这滔天的富贵!” 赵嬷嬷讪讪笑道:“主母说的是,能得王爷青睐,是卓彤儿的福气。” 宫清月道:“谁知道她这福气能享多久呢?兴许,夜儿只是一时新鲜,等这新鲜劲一过啊,指不定就不喜欢她了,毕竟是身份低微的婢女,哪能跟那些世家小姐比呢。” “我儿是人中龙凤,要配也是配贵国公主!” 赵嬷嬷尴尬地笑了笑,没再搭话。 宫清月不喜欢卓彤儿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可她总说牧惟奕是图一时新鲜,赵嬷嬷却是不认同的。 若是图一时新鲜,这么久了,这新鲜劲早就该过了。 可在赵嬷嬷看来,王爷非但没有厌弃她,反倒像是更喜欢霜儿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在赵嬷嬷看来,霜儿长得好看,心性又如此单纯,任谁见了都心生欢喜,即便不嫁给王爷,往后也能嫁个好人家。 自那以后,卓彤儿便有了个崭新的身份,她不再是永安侯府洒扫院子的奴婢,也不是牧惟奕身边的贴身丫鬟,而是牧惟奕的妻子,府里任谁见了她都得尊称一声:王妃。 冬梅也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