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戚容还真是能够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影响她的决定,两军交战,他竟然给自己玩失踪,甚至被敌军所俘虏? 这敌军又以他的名义来给自己写信,当是做诱饵,想要引她上钩。 哪有那么好的事? 何玉萱冷笑,当即回信,说楚家有她能够号令军队的东西,引得对方过来楚家。 即然是朱戚容的事,那便在那座曾经被大火烧毁的楚家解决! …… 与此同时,昏暗的地牢中。 江渊缓缓走下,一身白袍拖地,看着关押在水缸里的朱戚容,勾笑。 “朱戚容,我收到你的圣女给我的回信了,这个蠢女人,居然真信了我是你,还告诉我号令南疆军队的虎符藏在你楚府,让我带着虎符与南疆的军队,前后夹击大祈,哈哈哈哈。我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闻言,朱戚容唇瓣微动,眼眸中暗潮涌动。 何玉萱,怎么可能在意他呢? 她恨她还来不及啊。 可只需一瞬,朱戚容便明白了何玉萱想做什么。 他陪着她演戏,装作愤怒的模样。 看着朱戚容的反应,江渊轻蔑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你说她聪明,我也没见得比那耶律勒聪明到哪去。” 说着,江渊嗤然一笑:“堂堂圣女,还是没能够识破我所设下的陷阱,很快,她就是我的了,我要将她制作傀儡,和我院中的大多数傀儡护卫一样。” 话落,朱戚容骤然掀眸,眸中有着警告和怒火:“你敢!” 密室昏暗,烛光摇曳。 江渊紧了紧拳头:“我怎么不敢?”他嗤笑道。 朱戚容黑眸幽暗:“江渊,你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就因为我抢夺了你的尊主之位?” 良久,朱戚容又掀眸,可怜看向江渊:“尊者之位,能者居之,你没本事靠自己的能力拿到尊主之位,就将仇恨放到我的身上,以此图害苍生,这就是你的抱负?这就是师父教你的?” “若真是如此,师父倒真是白教了你。” 朱戚容的话落,江渊的脸色逐渐铁青! 他疯魔了似的,上前直接掐住朱戚容的脖子,面露狰狞。 “朱戚容!别以为你拿了这尊主之位,你就有本事可以教训我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江渊的手狠狠掐在朱戚容的脖子上:“你不过就是我师父养的一条狗!凭什么抢了我尊主之位,当年你为何要上苍山,如果你没有上苍山,师父就不会钟意你,他钟意的只会是我!” “哦,对了,还有蝶儿,你是怎么对待师父的女儿的?蝶儿一心痴情于你,你却喜欢别人!” ======第37章====== 良久,江渊又回过神,大笑出声。 “不,我还不能够让你就这样死了,我得让你也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江渊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朱戚容却只是冷眼看着。 后来,在经历了一系列酷刑后,朱戚容出声哀求:“江渊,放过她。” 可江渊只是望着满身是伤的他,轻嗤一声,便转身离开。 …… 军营里。 何玉萱思来想去,还是将密信递给大将军:“这封信有异,并非朱戚容所写。” “你去替我查查,送信的人在来我营帐前,接触过什么人。” “是。”大将军收到命令后,立刻退下。 何玉萱的目光又落在密信上,觉得好笑。 密信交代了朱戚容的位置,在幽州郊外的一所宅院…… 这是要告诉她,让她去寻他。 可是若不是朱戚容所写,那么此番,便是想邀她鸿门宴,给她设套呢! 想到这,何玉萱冷笑一声,回信对方应该已经收到。 那她便在楚府外守株待兔,她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面目! 何玉萱看向营帐外:“来人,本宫此番去楚府,派一千将士将楚府暗中围下,不可打草惊蛇,若是江渊出来,便直接拿下!” 说完,何玉萱从营帐中离开,直奔密信上的地址。 …… 半小时后。 江渊如何玉萱所猜想那般,到达了在回信上所说的楚府周围,如此的楚府已经重建,到处都是苍山的人。 碾了碾脚下的泥巴,江渊想,朱戚容还真会给自己的府邸添人。 他推开楚府后门,阴恻恻地笑着走进。 …… 与此同时,幽州郊外宅院。 何玉萱调虎离山之计已成,此时,她站在宅院前,却不曾想到宅院里头都是中了傀儡术的护卫。 看着巡逻的护卫,何玉萱知道自己不能动,因为若是那人善用傀儡术,那么他院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可能是被制作傀儡的人! 若是她打晕了护卫,恐怕会让对方起了疑心。 调虎离山之计不成,反而会害了朱戚容。 趁着队伍往前走,何玉萱立马饶身而过。 何玉萱在宅院中找了半天,才找到密室的入口。 南疆皇室自小学习各类机关秘术,这等密室藏匿自然不再她的话下。 推开密室的门,她终于找到了密室之中被关押在水牢着的男人。 只见男人双手被束缚着,浑身都是凝固的血迹,置身于冰水之中,狼狈不堪。 何玉萱一时怔愣在原地,这张脸,不是朱戚容! 她小心翼翼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脸。 “你是谁?” 朱戚容被动静弄醒,看向何玉萱,有一瞬怔愣自己是否还在梦里:“兮儿,你又来梦里寻我了?” “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禁锢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置身险境,你别怪我……” “兮儿,都是我的错。” 说罢,朱戚容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又吐了几口鲜血。 何玉萱怔愣在原地,声音…… 是朱戚容的声音。 “朱戚容,真是你?” 朱戚容也愣住,没有想到何玉萱当真寻过来了。 ======第38章====== 朱戚容苍凉一笑,伸手不可置信地触了触何玉萱的脸:“兮儿……” 这下,何玉萱当真确认了这是朱戚容。 可就连三年前在幽州的大牢之中,她几乎从未见过朱戚容这样狼狈的时刻。 她立马扶住他的肩膀,将他从水缸里背出:“先出去再说。” 片刻后,她直接扛起朱戚容,强撑着力气,一步一步将人带了出去。 …… 接近军营,郊外,何玉萱将朱戚容从背上放下,喘着粗气。 看着朱戚容,何玉萱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微微抿唇:“你消瘦了不少。” 闻言,朱戚容轻笑一声,又急速咳嗽起来:“兮儿,能够和你这样心平气和地再度相见,又不必生死相隔,已然足够。” 何玉萱没有说话,朱戚容的这话将她勾回从前,在她当初如何喜悦他时,他将自己的心意弃之敝履,在她被耶律勒求娶时,他又前来解救她。 他的心意,是真是假,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辩,而她现在也不想去辩。 朱戚容抬了抬手,嗓音沙哑:“江渊与耶律勒的关系密不可分,我猜测他们也许是打算联合起来对付南疆,便想要去查,不曾想在其中查到苍山的痕迹。” “兮儿,这一切的主谋,正是我那苍山的同门,江渊。” 何玉萱微楞,江渊这个名字她是第一次听。 朱戚容又道:“江渊此人,心肠歹毒,心气又是颇高,我与他在苍山之时,他不敌我,我坐上苍山尊者的位置后,他便怨恨报复,如今更是想要天下权势,耶律勒如今已成他的傀儡,你一定小心。” 何玉萱沉吟片刻,难怪在幽州几战上,都没再看到耶律勒。 随后,她看向朱戚容,面色一冷:“你将我禁锢在那院子里,以为这样说我便不计较了?” “朱戚容,你不要妄想着做这一切,我能原谅你。” “就算是你为我付出和牺牲了这么多,可三年前我与你的恩怨早已变成疤痕,我不会原谅你。” 朱戚容看着何玉萱,眸色幽暗。 随即,他悲凉一笑。 “兮儿,我从没想过你会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甘愿付出,绝不后悔。” 何玉萱没有想过,一向清冷孤傲的朱戚容,有一天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三年前,她也是一厢情愿,也是甘愿付出,也曾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多么愚蠢。 何玉萱红了眼,看着朱戚容此时的坚定,掌心攥紧。 “朱戚容,你今日之话,几番真,几番假?” 何玉萱将手狠狠按在朱戚容的伤口上,可男人只是闷哼一声,黑眸之中没有丝毫怒意,全是宠溺。 何玉萱泄了气:“我以为你差点死了。” 她说,朱戚容苦笑一声:“能死在你的前头,也是我的福分。” 可在一瞬之后,朱戚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来,怔愣地看着何玉萱:“兮儿……你是在担心我?” 何玉萱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眼眸之中情绪复杂。 她缓缓起身,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39章====== 何玉萱离开,可衣角却猛地被朱戚容拉住,男人的眼神炙热,差点将她灼烫:“兮儿,你是在担心我,是吗?” “够了。” 何玉萱抿唇蹙眉,说道:“朱戚容,你可以因我赐你毒酒而死,但绝不可以是为我而死。” 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