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胡悠苒的背影消失,黎锦溪才收回目光。 应京屹打趣道:“慕晴,你妹妹都到法定年龄可以嫁人了,你还把她当孩子看?” 黎锦溪眼中却满是紧张:“奕寒,我只是想让悠苒平平安安。” 应京屹笑了笑,掩去眼中深沉。 可直到半小时后,胡悠苒还没回来。 黎锦溪心里的不安瞬间到了嗓子眼。 “噌!” 她突然站起来,连应京屹都没理会,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黎锦溪胡不得体面,脚步飞快的往前世胡悠苒出事的那片湖跑去。 刚到湖边,便看见一个人影,将站在湖边的胡悠苒推了下去! 这一刻,黎锦溪什么都没想,本能的跳下去。 ‘扑通!’ 池水冰凉刺骨,黎锦溪拼命往前游着,终于拉住了胡悠苒的手。 等她将人拖回岸边,已是十分钟后的事。 看着惊惶未定的胡悠苒,黎锦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事了悠苒,别怕,姐姐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胡悠苒身子也在发颤,可看着姐姐失控的样子,忙甜甜的笑着。 “姐姐,我好好的呢,你也别怕。” 黎锦溪心口似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她抱着胡悠苒,骤然痛哭出声。 她做到了,她护住了,她的悠苒不会死了! 这里的事自然惊动了应京屹,他匆匆赶到。 “怎么回事?” 黎锦溪将胡悠苒护在身后,一字一顿:“奕寒,有人想要害悠苒,你一定要帮我调查清楚!” 应京屹眼神晦暗,沉默片刻后才回:“好。” 黎锦溪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她派人把胡悠苒送回去后,自己这才离开宴会回到别墅。 夜晚,黎锦溪坐在客厅里,担忧的说:“希姐,帮我查悠苒落水之事的真相。” 希姐闻言离开,黎锦溪却无法入睡。 她只要一闭眼,就是胡悠苒躺在被血水浸泡的浴缸中…… 恐慌席卷全身,黎锦溪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希姐就急匆匆赶来了。 看着她脸上的焦急,黎锦溪心里莫名一咯噔。 她率先开口:“怎么样了?” 希姐沉默后,才不忍地说。 “慕晴,昨夜你救悠苒时,有个男人也跳下去了,网上说悠苒是被那男人毁了身,才会跳湖!” 第7章 轰! 黎锦溪脑子被惊得一片空白。 怎么会,她明明都救下了胡悠苒,为什么会被传到网络发酵?! 黎锦溪声音发寒:“找出散发到网络上的那些人,我要当面问他们!” 闻言,希姐就走了。 一个小时后,黎锦溪再次接到希姐的电话。 “怎么样,找到那些人了吗?” 电话里的希姐却愤怒至极:“慕晴,我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黎锦溪猛然站起身来,眼前一阵发黑。 恍惚间,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这些事已闹得全网皆知,除了应京屹,谁能有本事能让那造谣的人一个小时内就消失? 黎锦溪整个人重重跌回沙发上。 一颗心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里,直直下沉,却永无尽头。 她不明白,她的悠苒做错了什么?应京屹要下此狠手?! 黎锦溪目光空洞,突然想起一件事。 悠苒的未婚夫陆言庭,是负责全京海水陆线的一把手。 而前世胡悠苒被退婚后,应京屹就亲自撮合,把段衣衣的远房表妹嫁给了陆言庭! 原来如此! 黎锦溪终于看清前因后果,眼睛通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指甲死死掐着掌心,! 良久,她从贝齿里挤出一句话:“我绝不会放过那些造谣的人!” 至此,整个秦家,迎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二十分钟后,那天宴会上的佣人,全部到齐。 一片窃窃私语中,黎锦溪出来了。 她缓步走到那些人面前。 佣人们浑身发抖,就连头都不敢抬。 黎锦溪声音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字字冷冽。 “就是你谣传我妹妹失了清白?” 一时间,认错声不绝于耳。 “秦太太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黎锦溪一双清眸如寒冰,在一片求饶声中,只对身后的律师说了一句话。 “涉嫌侮辱罪,会判几年?”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发白,吓破了胆。 黎锦溪垂着的眼里凌冷无比。 “既然那么喜欢诽谤别人,那就在牢里去诽谤一辈子吧!” 她话落音,便有警察上前,将他们都带走。 这一刻,她高傲又漠然,将嚣张跋扈四个字宣扬到了极点! 而听得消息赶回来的应京屹看着这一幕,立马蹙起了眉头。 “他们不过无心之举,都是在秦家工作了十几年的佣人,没必要这么绝情。” 黎锦溪攥紧了手,声音毫无畏惧:“我妹妹才20岁,就被他们随意侮辱,我不严惩,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逼死我妹妹吗?” 应京屹脸色沉沉:“哪有那么严重。” “那是因为不是你的妹妹,你自然不心疼!”黎锦溪红了眼。 “奕寒,若有人要害我的家人,哪怕拼死,我也M.L.Z.L.会替他们报仇!” 应京屹一怔,眼中蓦的闪过一抹心虚之色。 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冷脸。 “这秦家,还由不得你说了算!” 说着,他一把拉过黎锦溪的胳膊,将她锁在房里。 “既然你被纵地如此嚣张跋扈,那从今天起就在房间好好反省!” 第8章 黎锦溪被关了起来,不见天日。 应京屹却坦然在段衣衣的房间,与她喝酒陪伴。 酒过三巡,段衣衣看着男人拧起的眉,缓缓道:“奕寒哥,你可是在心烦胡姐姐的事?” 应京屹一顿,沉下心来看着红酒杯,眸色隐晦。 他指腹沿着杯沿摩挲,倏然开口:“是有些心烦。” 闻言,段衣衣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然后又变得楚楚可怜:“奕寒哥,衣衣不敢奢求太多,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也可以。” 听到这话,应京屹这才看向眼前的女人,抱着她。 缓缓道:“瞎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半月后。 黎锦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断咳嗽。 自她被关起来的第二天,便生了病。 这时,听到门被推开,希姐的到允许,拿着止痛药走了进来。 她心疼不已:“慕晴,你这又是何苦以卵击石呢?” 黎锦溪又咳了两声,却还是倔强的说:“我没事,还倒不了。” 希姐却红了眼。 黎锦溪问:“怎么了?”6 希姐答:“我刚上来时,听到佣人对你的议论,替你难过。” 这别墅里的佣人,都是应京屹从秦家老宅调过来的。 见过她的‘嚣张跋扈’,自然对她积怨深重! 她一点都不惊讶。 想到上辈子,若是她没死,最后只怕也落得这个下场…… 黎锦溪接过希姐带来的药,想吃下缓解疼痛,可没等药到嘴边,便猛地咳嗽。 看着沾着血的纸巾,希姐惊慌:“你到底怎么了,你只说让我给你带止痛药,你没说你病得这么严重啊!” 希姐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黎锦溪却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看过了。” “你知道我本来就有胃病,胃痛很正常,休息会就好。” “可你……”希姐欲言又止。 她没在意希姐的话,重新躺回床上,可嘴里的腥甜迟迟不散。 被关的这几日,她总觉得冷,也总想起当初应京屹对她宠爱时那些好来。 可每每当她想沉溺其中,真相便犹如利刃,狠狠撕开这片假象。 黎锦溪手指紧紧抓住被单,哽咽低喃。 “希姐,你说,应京屹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这次,希姐也沉默了,没有回答。 黎锦溪闭上眼睛,侧过身去,她肩膀微微抖着,泪如雨下。 大病一场之后,黎锦溪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可应京屹,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但好在房门没上锁了,她不用再关在房间里了。 夜风呼啸,带着深秋的凉意。 黎锦溪窝在阳台,望着天边冷冷弯月,孤单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生出孤寂。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那这一世,她和应京屹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希姐悄声给她披上毛毯:“别吹冷风,小心寒气入体,将来难怀宝宝。” “宝宝?” 黎锦溪心猛地一揪。 她哪里有福气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上辈子,不管她吃多少药,都没有怀孕。 后来才知道,应京屹每次事后,给她倒的牛奶里都加了避孕药! 那一瞬,黎锦溪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下! 想到这,她声音里也哑得令人心碎:“应京屹……是不会允许我有他的孩子的。” 第9章 “慕晴!” 希姐心疼的都快哭了。 黎锦溪却笑了,笑里的悲伤,更令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