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医药集团总裁,为博红颜一笑,包下整个迪斯尼放烟花。】 满天璀璨烟花下, 年轻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笑得清纯可爱,而她的丈夫季沉,站在轮椅后面……他手里握着手机正与她通话。 桑妧轻轻眨眼。 良久,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季沉你在哪儿?” 对面顿了顿,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但还是敷衍了句:“还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你跟秦秘书联系。” 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桑妧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季沉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 背后,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跟季沉联系上没有?桑妧,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季沉帮……” 沈清的话顿住,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又去H市了?桑妧我就不信,当年季沉昏迷,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即使真是这样,有这样报答的吗?” “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 …… 沈姨越说越气,再想想乔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桑妧……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季沉闹。” 桑妧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 跟季沉闹? 她不会的,不是因为她这个陆太太识大体,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 不被爱的妻子,名分只是形同虚设! 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很轻地说了句:“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桑妧垂了眸子,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总归让人不快。 秦秘书跟在季沉身边久了,地位超然,况且她也知道季沉对这个妻子不在意,于是在听说了桑妧的来意以后,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 “陆太太您得先申请,让陆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宝,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 “陆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 桑妧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很安静,半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轻轻抬了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钻戒。 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季沉申请,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她这个陆太太当得多可悲! 桑妧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帮我找个人,把婚戒卖了!” 沈清呆住:“桑妧你是不是疯了?” 桑妧缓缓转身,深夜落寞的大厅,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走了几步,桑妧顿住身形,轻而坚定地说:“沈姨,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要跟季沉离婚。 第2章 季沉,我们离婚吧! 三天后,季沉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 司机给开了车门。 季沉下车,反手关上后座车门,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进大厅,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太太心情不好,这会儿在楼上呢!” 乔家的事情,季沉已经知道。 他心里带了些烦闷,提着行李上楼,推开卧室门,就见桑妧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物品。 季沉将行李放下,拉松领带坐在床边,打量妻ᴊsɢ子。 结婚后,桑妧一直很喜欢做家事,收纳整理、做小点心……若不是她顶尖的脸蛋和身材,在季沉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 好半天,桑妧没有说话。 季沉出差回来也有些累,见她不说,他也懒得说……他径自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冲澡时他想,以桑妧那样软弱的性子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大概早就消气帮他收拾行李,然后继续当个温软的妻子。 他这么笃定的…… 所以当他走出浴室,发现他的行李箱还在原处时,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 季沉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着她说:“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秦秘书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很没有诚意。 桑妧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镜子里的季沉,五官英挺,气质矜贵。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桑妧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酸涩了,才很平静地说:“季沉,我们离婚吧!” 季沉明显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桑妧肯定是不高兴了,后来他知道乔家出事也在第一时间让秦秘书赶去医院了,只是桑妧没有接受。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他,过去她都很柔顺。 季沉侧身从茶几上拿了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来含在唇上,低头点上火。 片刻,薄薄烟雾缓缓吐出。 他淡声开口:“前几天你说想出去工作,怎么……才过几天你又闹离婚?” “陆太太当久了,想出去体验生活?” “桑妧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几千工资都要加班加点、看人脸色,桑妧,你住着2000平米的别墅当着陆太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他的语气无情又凉薄。 桑妧终于忍不住了,她颤着嘴唇恍惚一笑:“陆太太?有我这样的陆太太吗?” 她忽然起身,将季沉拉到衣帽间,哗的一声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整排首饰柜,但全都是上了密码锁的。 桑妧不知道密码,这些归秦秘书管理。 桑妧指着那些,笑得自嘲讽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宝,都需要向丈夫的秘书报备登记,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钱都要向丈夫的秘书写申请单,有哪家的太太出门,身上连打车的钱也没有?季沉,你告诉我,陆太太就是这样当的吗?”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会补贴给我十万。” “可是,每一次接过支票,我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廉价的女人,只是供人发泄过后的恩赐罢了!” …… 季沉冷冷地打断她:“你是这样想的?”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这样不懂取悦男人的廉价女人吗,连叫都不会,只会像小奶猫一样乱哼!想要离婚?……你觉得你离开我,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桑妧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拨开…… 下一秒,季沉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着她空空的无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卖了!” 桑妧语气悲凉:“所以季沉,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季沉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如果没有看见那漫天的烟花,或许她还会自缚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许多年。 可是她看见了,她不想跟他过了。 或许离婚以后,会比现在要苦,会像季沉说的那样为了几千块看人脸色,但是她不后悔。 桑妧说完,轻轻抽开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季沉脸色难看,盯着她孱弱的背影,他从未想过桑妧会有这样叛逆的一天,竟然这样义无反顾地说要跟他离婚。 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下一秒,桑妧被他抱了起来,快走几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季沉修长身子压住她。 他的脸紧抵着她的,眼睛对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软肉危险轻喃:“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白筱筱?桑妧,坦诚一点不好吗?这个陆太太不是你处心积虑得来的吗?怎么……现在不想当了?” 桑妧在他身下颤抖。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当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接触,又或许是因为她柔弱的姿态,总之,季沉忽然就来了兴致,他盯着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随即就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过去松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 桑妧很美,身子更是晶莹剔透。 季沉不碰还好,若是碰了没有两三回是绝对收不了手的,他吻着她细嫩的脖子,将她双手按在身子两侧,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间向来强势,桑妧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现在他们要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情? “不行,季沉……不行……” 女人声音震颤,在床第间显得尤其柔弱,如墨乌发更是铺了满枕,美得让人想撕碎占有。 季沉抵着她软嫩的红唇,肆意侵占,一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说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第3章 我没吃药,会怀孕的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何况,桑妧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软玉温香,即使季沉不爱她,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气壮,正要占有。 桑妧手紧抵着他的肩,气息微乱:“季沉,这几天我没吃药,会怀孕的。” 闻言,季沉停了下来。 他再怎么想要,也没失去理智,在他跟桑妧的这段婚姻里他并不想弄个孩子出来,至少现在他没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声:“看来这几天你想得挺多!” 她这点儿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季沉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未拆封的小盒子出来,上面印着三个英文字母。 正要拆开,手机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