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雨一同坐在救护车上,她眼睛失神的看着面色全无躺在担架上的江程。 一旁的护士见她眼眶通红,不由担心的开口:“您别太担心,还有一分钟就到医院了。” 闻言,叶时雨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她扯了扯脸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还是一瞬都不敢离开的盯着担架上的男孩。 到了医院,江程被一群医护推着立马进了抢救室。 一旁的医生见叶时雨也伤的不清,开口劝:“这位女士,你现在也需要马上去治疗,您孩子已经进了抢救室了,一切都有我们医生在。” 叶时雨紧绷着神经,红着一双眼,开口:“我得见他平安,我才放心。” 医生又继续劝说了几句,但见叶时雨不为所动,也只好叹了一口气。 突然,抢救室突然冲出来一个医生高声喊道:“谁是江程家属?” 叶时雨连忙上前,紧张的问道:“我是!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见叶时雨一身的伤,不由的愣了一下。 随即皱着眉头:“其他家属还没来吗?你身上的伤也必须立马治疗!” 闻言,叶时雨眼神暗淡了一瞬,淡淡说道:“没有其他家属了。” 医生一怔,随即想到抢救室里孩子的情况。 不在耽搁,立马开口:“现在患者严重失血,但是他是稀有的RH阴性血,但是现在我们医院缺少这种血型,需要同血型献血才行。” 医生说完,叶时雨脑中顿时猛地炸开。 她失神是讷讷开口:“我不是RH阴性血……” 医生见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大声吼了句:“那孩子爸爸呢!” 叶时雨被这一声吼,拉回了神。 她急忙说道:“对!他是这种血型,我立马联系他。” 叶时雨立马朝安静的地方走去,医生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摇了摇头。 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太不靠谱了,老婆孩子出了车祸,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还不来医院。 叶时雨早就删除了沈知节的号码,好在她一直都记得他的号码。 她手指快速的在手机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但因为手抖她还是输了两次才拨打出去。 叶时雨心里祈祷着沈知节不要换号码。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听着听筒里响了一会儿便被接起。 “喂,哪位?”沈知节明知这是叶时雨的号码,还是故意说道。 半晌,她没说话,但是却传来她微微抽泣的声音。 沈知节一下便慌了神看,他立马装不下去了。 声音里染上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张:“叶时雨,出了什么事?” 叶时雨刚刚听到沈知节的声音,崩了一晚上的神经立即断裂。 她听到沈知节询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她连忙收起情绪。 但还是哽咽着开口:“程程出事了!沈知节你快来救救他!”
沈知节立马反应过来,叶时雨口中的程程是今天下午,医院那个垂着头的小男孩。 “你们现在在哪里?”沈知节沉稳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叶时雨耳中。叶时雨顿时觉得江程会平安的。 她冷静的说道:“我们在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症科三楼6号抢救室。” “嗯,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好,麻烦快点……路上注意安全。”叶时雨犹豫了一秒,还是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打完电话,她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从身上抽离。 叶时雨瘫软在椅子上,心里焦急的等着沈知节的到来。 就在她第五次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他熟悉的低沉声音:“芸月!” 叶时雨顿时转头朝身后望去,就见沈知节带着一副墨镜疾步朝着她这边跑来。 叶时雨立马迎了上去。 沈知节见她一身的血,而且左手还不自然的垂在一旁。 他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冷着声音:“叶时雨,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闻言,叶时雨心中一颤,她掩下眼中的神伤。 焦急说道:“沈知节,现在只有你能救程程了,他还只有七岁,我求求你救救他!” 沈知节狂踩油门,急忙赶来就是来救这孩子的。 但此时,看到叶时雨因为这个孩子,弄成这个样子,心里不由的涌上几分怒意。 他嗤笑一声,有些讽刺的开口:“叶时雨,你要我救你和别人的孩子,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话落,叶时雨顿时一怔。 随即,她回想起来,七年前她离开京都的时候,沈知节并不知道她怀孕了的消息。 叶时雨咬咬牙,看着沈知节颤着声音说道:“沈知节,你就是程程的爸爸……” 沈知节见她沉默,本想松口,谁知道叶时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顿时炸得沈知节脑中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反问着。 叶时雨呼了口气,平静又急切的开口:“你就是程程的爸爸!现在程程有生命危险,他和你一样都是RH阴性血,现在急需要你输血救他,你听明白了吗!?” 沈知节心中早已乱的不成样子,但他还是沉着声音开口:“那我现在马上去输血。” 这时,抢救室的门正好打开,还是前面那个女医生,她戴着口罩焦急朝叶时雨走来:“孩子父亲来了吗?” 一旁的沈知节急声应道:“我是孩子父亲。” 沈知节说完,总觉得这个医生好像鄙视的瞥了自己一眼,他心中不解。 沈知节跟着女医生走了几步。 突然,他停下回头看着叶时雨:“你也快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别担心,里面有我。” 叶时雨触到他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怎么竟然真的缓和了点。 她站在原地,望着沈知节和医生一同进了抢救室,才缓缓坐下。 此时,身上的伤疼才清晰的传到神经系统。 叶时雨便不在犹豫,自己去了急诊前台寻求医护的帮助。 …… 抢救室内。 沈知节跟着医生一同走进抢救室,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孩。 男孩此时脸色白的吓人。 一旁的医生解释:“手术已经完成,就是他现在严重失血。” 沈知节定定的盯着床上的人。 他心里不由的失笑,今天如果不是这小子垂着头,他没看清长相,不然他肯定一眼便会认出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