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人顿时都愣了。 邢念生冷静道:“你确定是女儿?” “确定。”工厂说:“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见过他打电话,说乖女儿怎么样怎么样,那不能指着儿子叫女儿吧。” “那你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吗?” “那我可不知道,没听他提过。”工厂那边说:“暴兴国干活儿很认真,也卖力,不过不太爱提家里的事情。他也不住宿舍,所以咱们对他了解不多。” 工厂虽然没有给出更多的信心,却给出了一个关键点。 暴兴国的孩子是女儿,不是儿子,而且年纪还很小,三岁,别说小学,可能连幼儿园都没上。 刘衡陪着暴兴国回警局,走到一半,看见邢念生发来的短信。 “查一查暴兴国是否出轨。” 他看了看,回了两个字:明白。 刘衡是会问话的,连威胁带哄骗,不用二十分就给暴兴国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邢队,问清楚了。”刘衡发了个语音过来:“暴兴国果然出轨了,他跟老婆感情一直不好,抱怨老婆把赚的钱都贴给了家里,儿子又不跟自己姓。” “两人不在一起上班,他又常上夜班,于是他下班他老婆上班,几天碰不着面,碰着了说不了两句就吵,就认识了工厂门口一个摆摊子的寡妇。开始是看寡妇可怜,常去买东西,这不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邢念生道:“那他为什么不离婚呢?”
出轨的女儿都三岁了,可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说居瑞珍的脾气有点暴,又顾虑到儿子,所以一直不敢说。”邢念生想了想那日看到的居瑞珍手机上和暴兴国的聊天记录,回话。 “不对,再问。” 过了一会儿,刘衡又来消息了,用十分鄙夷的语气说。 “暴兴国说,因为寡妇只给生了个女儿。这边虽然不跟他姓,毕竟是个儿子,姓是可以改的,男孩女孩改不了。他就一直跟寡妇拖着,想什么时候生了儿子,就跟居瑞珍离婚,跟寡妇结婚。” 一番话说的众人连连摇头。 姜不寒忍不住道:“这都啥男人啊,这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一个月几千M.L.Z.L.块钱,怎么想的那么花呢。” 邢念生和村干部都不好表态的,一旦发表意见容易被无差别攻击。 邢念生冷静道:“查一下他的记录,在居家出事的那天,他是否在工厂上班。” 居家四口死亡,如今最得益的人,可就是暴兴国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得到家里的所有财产,而且,还少了一个耽误他再婚的人。 在所有的案件中,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最大受益者。 同样被列为一级怀疑对象的,还有家里人。特别是夫妻关系中的夫妻。 在农村,以前经常有听说,某某家的媳妇丢下孩子跑了,离家出走了,没找到,走了很多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些人可能是真的离家出走,但是有些人就不好说了,邢念生他们常在一线的,看多了这种关系。 再打电话去暴兴国的工厂查询,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他的考勤时间表。 他们是计件工,上下班打卡,车间里也有监控,这是一目了然,躲也躲不掉的事情。 众人一看。 不得了了。 暴兴国果然请了假,在居家一家四口死亡的前两日就请了假,请的是病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可能是发烧了,要回家躺两天。 计件工,干一天拿一天的钱,请假只扣一个月五百的满勤奖,无所谓的,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后暴兴国就没有回去上班,一直到现在。 车上,刘衡问暴兴国:“九月二十日,也就是你家出事的前两天,你在哪里?” 暴兴国刚坦白了自己出轨的事情,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刘衡这么一问,更难看了。 “暴兴国,你可想清楚了。”刘衡道:“这是命案,四条人命,是大案,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说的,等到时候查出来,可就是扰乱公务,严重是要坐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