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事实。更何况我现在的生活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答应和你重新开始?” 她的反问让孟轩脸色绷紧。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和陆景尘迟早要离婚的,薄家的人卡不上你,肯定不会让你进门。但我一点也不嫌弃你,我们两人互相犯错一次也就扯平了,忘掉过去,一切都重头开始有什么不可以?” 他因为着急,声音都急切起来。 宁溪雨却因此忍无可忍地嘲讽起来:“什么叫犯错?孟轩你搞清楚,犯错的只有你一人。” “我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再者,我喜欢的人是陆景尘,哪怕薄家不欢迎我嫁入,我也是陆景尘的太太,我不会轻言放弃。” 这些话,彻底像尖锐的钉子一样钉住了孟轩。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宁溪雨,无法想到她竟然会和自己说出这些话来。 这不已经明确表示她对陆景尘的心意吗? 孟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宁溪雨你清醒一点行不行?陆景尘那样的人不会喜欢你的,他只是利用你,把你当成玩物棋子罢了!我和你那么多年,难道还敌不过……” “可他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不顾危险地救我!在我被所有人唾弃排挤的时候坚定地选择站在我这边!他身边明明可以有更多的女人,但他从来不和任何人随便来往,他只有我一个太太。” “孟轩,你拿什么和他比?我又有什么理由放弃他而选择你?” 宁溪雨眼底的目光越发森冷,一如数九的寒风,凛冽扫过。 不给孟轩狡辩的机会,宁溪雨已经下了逐客令! “这个医院不是我强制让你来的,没有你照顾,其他人也会把我照顾得很好,不是没你不行。 孟轩,趁早离开,在我对你礼貌的时候。” 说完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果断给沈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很快沈助理带着好几个人从楼下赶来,他领会宁溪雨的意思,让身后的人无情地将孟轩带出医院。 而他则扶着宁溪雨继续来到了陆景尘的病房。 沈助理看她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询问:“太太,你刚刚换完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医生说薄总还没那么快醒过来,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宁溪雨轻抿唇角,摇了摇头:“没事,我在旁边守着就好。” 沈助理还想说什么,但到口的话最终还是吞咽了回去。 既然她想,自己就不阻拦了吧。 等薄总醒来之后,他再告诉薄总,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太太心里有多愧疚。 之后宁溪雨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看向沈助理问道:“怎么不见薄家的人过来?” 距离发生意外已经有两天了,而且事情闹那么大,薄家不可能不知道的。 沈助理只是说:“薄总在之前就有过交代,一旦有任何意外,五天内不能惊动薄家人,所以消息暂时压了下去,也专门派人去老宅替薄总带话了。” 这么说来,他仿佛一早就料到自己会有危险。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选择义无反顾的来救自己。 第一百一十章这是拜谁所赐 想到这里,宁溪雨心里的情绪再次翻滚起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眼泪堆积在眼眶里打转,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还好他没有性命危险,不然,她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但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故她都会查下去,只要查出到底是谁在和自己玩命,这一次宁溪雨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她和陆景尘受了什么苦,她也会让对方遭受同样的,乃至双倍的痛苦!! 但此时的她没想到,薄家那边光靠沈助理派人去转告是拦不下的。 尤其是薄母。 前两天她出境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当回国后,居然听说陆景尘因为救宁溪雨,差点命丧当场后,再也忍不住,风风火火地赶来医院。 不管沈助理的人如何解释阻拦,在薄母的强制要求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下她。 午休过后,薄母便直接来到了病房里。 还未等护工和宁溪雨反应过来,薄母便一反常态,失去了平时的从容和矜持,冲着宁溪雨过来,狠狠对着她的脸就甩了一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沈助理都没来得及阻拦。 宁溪雨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一片疼,仿佛要失去知觉一般。 对上薄母愤怒的眼神,她却没有半点反抗意识。 潜意识告诉她,自己挨上这一巴掌是应该的。 因为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 如果能挨巴掌让他清醒的话,宁溪雨宁愿把自己打肿。 可事实却没有那么简单。 薄母气愤不已地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到自己跟前来。 那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她,眼底的猩红显而易见。 “宁溪雨,这是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聿熙对薄家来说多么重要啊?他是能为你丢掉性命的人吗?” 看到薄母的情绪那么激动,沈助理连忙上前阻拦,解释。 “夫人,薄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有一些外伤,休养调理就好了。” 听闻这话,薄母的愤怒赫然转移到沈助理身上。 “沈助,你现在是在为这个女人说话吗?聿熙对你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吧?他现在成为这副鬼样子躺在病床上都是拜谁所赐?你还要阻拦我吗?” 沈助理一时说不出话,脸色窘迫地顿在原地。 薄母一把推开他,继续掐住宁溪雨的脖子,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色逐渐转红。 可宁溪雨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经被愧疚溢满。 如果这样可以让薄母出气,可以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她真的无所谓。 直到呼吸骤紧,快要窒息的时候,薄母才猛地放开她! 她狠狠地瞪着宁溪雨,指着她的脸,毫不客气地开口:“如果聿熙醒不来,身体但凡有任何意外,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本以为薄母就要这样放过她,可没想到的是薄母忽然叫来了她平时的助手,也是时常在老宅照顾她起居的荣姨。 只一个眼神,荣姨便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 只见她将宁溪雨带到小房间里,砰地一下关上门,很快,从里面传来宁溪雨痛苦的闷哼与尖叫,她捂着被踢痛的腹部,整个人都虚弱地蜷缩在一起。 她想挣扎,想反抗,可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刚刚换上药的伤口崩开,鲜血溢出,疼痛也占满了她的身体。 沈助理听到后,马上到薄母面前求情。 “夫人!这件事情虽然是因太太而起,但薄总有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对太太怎么样。而且薄总很快就会醒过来!如果因为太太让夫人和薄总交恶,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现在就算夫人把太太打死,薄总也已经受伤,没办法令时间扭转,夫人何必为了出气继而与薄总僵硬关系? 夫人也知道,薄总向来是只认定他自己心里的抉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的。薄总之所以对太太那么好,不顾一切地救她,那就是从心里认可了她。任何想伤害太太的人,薄总都不会讲情面。” 听到沈助理的这些话,薄母的脸色铁青,怒然道:“我是他的妈!!他难道还会因为宁溪雨和我断绝关系吗?!” 说到这,心里忽然浮现不安的感觉。 好像……这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想了一会后,叫停了荣姨,任由沈助理将宁溪雨带回她的病房。 此刻,宁溪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躺在病床上被伤口的疼意折磨着。沈助理赶紧让医生重新包扎处理,还给她注射了止痛针,这才让她好受一点。 可此时的她已经满脸苍白,都没什么血色,看得瘆人。 沈助理都不忍心多看两眼。 想起平时精神奕奕的宁溪雨,哪里有过这种憋屈委屈的时候。 若是薄总看到后,肯定会心疼死。 可他只是一个助理,在有些事情上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气到薄总能够早点醒过来。这样宁溪雨也会少受一些委屈。 实际上,这些惩罚对宁溪雨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委屈。 反而让她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伤口的每一分疼痛,都在打醒她,让她正视陆景尘对自己的好,正视他们两人现在的处境。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陆景尘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因为,他是仅有不多的,世界上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光凭这一点,宁溪雨就再也没有理由推开他。 真情可贵,夫复何求。 她或许过于疲惫与劳累,在眯眼休息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