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的散落了一群人,火车师傅还在前面忙碌着什么,姜栀叹了口气,拿起帕子轻轻咳了几声。 第十七章:钱被偷了 若是嫣儿在,此刻一定会怪罪她,莫要着凉了,抱着白色的瓷罐,姜栀一阵苦楚。 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刚想松懈些,就见火车了,那个老汉在摸索着什么。 那,是自己的行李箱? 透过窗户,看清楚男人在扒弄着什么东西,姜栀惊呼:“住手,你在做什么!” 难怪,刚才这个人就一直怂恿着自己下车,原来是打上了她的主意。 老汉明显是察觉到了,胡乱的往自己的怀里揣着什么,就冲着另一节车厢的方向跑去。 这列火车,来回十几个车厢,这么多的人,若是非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汉正是看中了姜栀是个富裕人家,又没人陪着,才敢下的手! 这次啊,真是要发财了! 鬼知道这小丫头出门,带了这么多钱财,还有那粉色的肚兜,看的老汉哧溜着口水,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妮子,若是穿着肚兜让自己摸一手~ 想想就痛快! 眼下,姜栀已经上了车,可自己的箱子早就被人撬开了,东西散落一地,连带着钱袋也没了。 她红了眼,可那老汉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索性,翻找了一圈,陆眉风的药还在,可是…… 没了钱,这又让她如何回去! 迭连种种,姜栀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暮色渐渐深重,火车却还没有大好的意思。 车边,人群聚集在一起,乘务员也开始忙着给周围架起了灯,借着光色,姜栀拖着自己的行李,正要往亮处走去,一双大手却在身后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 谁? 那股力气极大,完完全全的禁锢住了姜栀,捂着她的嘴巴生生让她说不出话,虎口处,那常年握着利器才有的老茧时不时的蹭着她的脸颊,生疼。 原以为是那个老汉趁着天黑又回来了,可是…… 心里一个咯噔,姜栀对这种老茧再熟悉不过了。 “不想早死,就闭嘴。”耳边,吐露出男人轻微的声音,让姜栀一阵哆嗦。 那股力气,拖着她慢慢的向着夜幕更深的地方走去,一步两步,直到火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周遭越来越黑。 杂草丛生,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音,纠缠着姜栀的脚腕, 不,不要。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冲着那男人的手掌咬了去。 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若是她猜得没错,这男人,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难道是谢辰? 他竟然狠心要杀了自己? “啊——” 随着男人的一声惊叫,姜栀奋力而出挣脱出男人的怀里,四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着任何情况。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男人低沉的咒骂,还有利器出鞘的声音,夜幕里,那刀闪着银光,姜栀不敢回头,只能越发努力的往远处山里的更深处跑去。 火车已经不安全了,既然这个男人能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她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坠落山崖 眼泪夺眶而出,谢辰,你当真这么惧怕我,就连放我走,都不得让我好过? 姜栀哭了,额头溢出细细的汗,交织在一起,她已经分不清脸色究竟哪些是泪水,哪些是汗,只是一颗心吓的厉害。 她只是毫无目的的挣扎着,跑着,哭着。 她不能死啊,姜栀紧紧的抱着嫣儿的骨灰,她还没有带嫣儿回到东北老家,自己怎么能就在这里断送了性命! 身后,男人的脚步紧跟,寒光闪烁,在夜风中显得更为清冷。 眼见着姜栀跑的越来越远,他才掏出一个东西,“砰”的一声。 这一声响,在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姜栀只觉得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而身下,就是山坡峭壁。 脑袋卡在石头上,擦出道道鲜血,撞得姜栀头晕眼花,直到连滚了数十圈,重重的摔在了峭壁下的石堆里,没了动静。 男人借着月色,在峭壁前站了良久,直到确定姜栀没了动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周若水花了大价钱,只要姜栀死,他就能仗着周若水得势,升官发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怨不得他。 要怪,就怪姜栀她自己不得宠,让周若水那个女人占了先。 呸—— 男人,唾了一口唾沫,收起那把重物和短刀,转头离去…… 清晨的雾,带着浓重的寒意,头上,身上的血此刻早已结了痂。 姜栀在晕沉中突然惊醒。 她这是在哪? 记忆里的那种恐惧肆意蔓延开来,她被追杀了。 头痛欲裂,姜栀伸出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腿脚,手腕,不是刮痕就是淤青,她每动弹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嘶——” 好冷。 四处茫茫,已然是深山里,脚边,还放着嫣儿的骨灰盒。 姜栀摸着它,长舒一口气:“还好,你没丢。” 这已然是万幸。 好看的裙子早已撕扯大半,姜栀勉强的支撑自己站了起来,环视了这山林一眼:“请问,有人吗?” 她大喊了一声。 可除了漫天的鸟雀声,再无其他。 抬头,看着那陡坡,先不说,回不回火车,光是这样的坡度,就已经有的爬了。身上的伤也并不允许她肆意妄为。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刻,若是回去,怕也是九死一生。 姜栀万万没想到,谢辰,竟然这么心狠。纵是他冷血无情,可自己毕竟是他的结发之妻。 心里,犹如冰窟,深不见底,这是姜栀第一次,彻底寒了心。 她在这山里走了整整三天,直到自己精疲力竭的彻底晕了过去。 白云遥遥,山风漫野。 姜栀惨白着唇齿,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终是闭了眼。 这一觉睡得极其漫长,梦里恍然梦见了自己十岁那年生辰,母亲尚在,嫣儿牙牙呓语的围绕在她身边…… “姑娘?”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没醒?” “少爷,您再等等吧。” “姑娘?” 贺沂又唤了一句。 前些日子,贺家少当家的从南边运货,为了躲避山匪,特意绕了一条偏远的小路,却不想,看见姜栀满身是伤的躺在那里。 姑娘家,又是独自一人。 第十九章:贺家少主 贺沂实在是不放心,就把她带了回来。为此,他的亲人还颇有介怀。 如今是个什么世道,如此来历不明的女人,怕不是要给贺家招惹麻烦。 索性,贺当家通情达理,才收留了她。 “这都睡了快两天了,再不醒,怕是有性命之忧啊。”贺沂穿着一声烟色长跑,清秀的面庞满是愁容。 “少爷,您再等等,大夫不是说了,这姑娘体质弱,怕是久病之身,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休息几天在所难免,您呐,就安心候着吧。” 瞧着自家少爷,如此关心一个女人家来,来福笑着打趣道:“不过,这姑娘好生标志,倒真的不像寻常女子。” 说着,隔着窗帘,来福又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