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发现一向性子淡漠的陆星岸竟然也因为祝书瑶有了情绪的变化。 那天她知道温瀚清会来,早早做好了准备挽住陆星岸的手。 有人起哄让她对着烟花许愿,可她哪还有什么愿望? 她的愿望早就死在了二十三岁那一年。 众人转头对新来的祝书瑶说话。 在祝书瑶丢出那个小兔玩偶的时候,岑知雪清祝的感觉到掌心下,陆星岸的手臂骤然绷紧。 多稀奇,一个两个男人,都为祝书瑶动心。 而她什么都有,却得不到想要的。 她想为难为难祝书瑶,没料想她竟然说自己的男朋友五年前就死了。 岑知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但陆星岸带她离开没多久,他就把车停在路边,让她下去打辆车自己回去。 她和陆星岸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他们对彼此都没意思,既然家里要求结婚,他们就顺着来,而私下他们彼此不会干扰对方的生活。 岑知雪什么都没问,可她很好奇。 于是她悄悄跟着陆星岸,她看着他开车回到放烟花的地方,看着那个在京圈商业界只手遮天的人,卑微的弯下腰在漆黑的封闭道路上寻找祝书瑶丢掉的那个小兔玩偶。 一个破钥匙圈,统共不超过二十块的东西。 陆星岸却足足找了四十分钟,最后找到的时候,他把那只小兔紧紧握在手里。 岑知雪隔得远看不太清,但她似乎隐约看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简直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令人震撼的事。 可祝书瑶的男朋友不都死了五年了吗? 岑知雪很快得到了答案—— 她在那个一看就很贫穷的居民楼下,看见了陆星岸和祝书瑶的亲吻。 那一瞬间,岑知雪什么都明白了。 陆星岸和祝书瑶,是另一对的自己和温瀚清。 而祝书瑶比自己还要更可怜一点,失去陆星岸,她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开始同情祝书瑶。 但她也无法完全同情,因为她爱的那个人,也喜欢祝书瑶。 而就在温瀚清生命的最后,他最爱的那个人,也不是她岑知雪。 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人,她谁都不怪。 只怪命运不公。 回忆结束。 岑知雪看着面前神情怔愣茫然的祝书瑶,心底划过一丝惊讶。 按理说祝书瑶身为一个律师,记性不该这么差,不会就这样忘记身为陆星岸未婚妻的她。 但祝书瑶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来不及再开口,电梯门打开。 一直等在电梯门口的肖鄢在同时看见电梯里的两个女人时,他的脸上也出现了错愕。 要知道他跟了陆星岸快十年,早就修炼了一副处惊不变的淡定。 可现在的场面真是修罗场。 一个是他老板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个是他老板的正牌未婚妻。 难不成让她俩同时进去? 肖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岑小姐,您怎么来了?” 岑知雪微笑反问:“你不知道我要来,那在这里等谁呢?” 肖鄢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岑知雪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她和陆星岸的约定谁都不知道,肖鄢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她颇有深意地看了眼祝书瑶,然后伸手摁下一楼的按钮:“我想起来我落了东西在车上,祝小姐,你楼层到了,不下去吗?” “下。” 祝书瑶硬着头皮走出电梯。 第19章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彻底看不见岑知雪后,肖鄢明显松了口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现在能跟他的老板交差了。 肖鄢对祝书瑶做了个手势:“祝助理,请跟我来吧,陆总已经在等您了。” 这话怎么听都应该发生在办公室的场景里。 祝书瑶客气礼貌的边走边问:“陆总还好吗?他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昨晚有个人酒驾撞了陆总的车,本来是不要紧的,陆总也没打算计较,那人却觉得陆总瞧不起他,转头又开着车撞过来。陆总伤到了膝盖,医生说至少三个月不能走路。”肖鄢回答。 三个月。 难不成这三个月都不能结束这个案子,回到纽约了? 也不是……陆星岸伤的是膝盖,又不是脑子,她在病房里把案子解决处理不就行了? 走去病房的一路上都很安静,不是病人很少,是压根就没有别的病人。 祝书瑶好奇的问了句:“这一层都没别的病人吗?” 肖鄢温和的笑笑:“这层是VIP病房,是为了保护隐私特建的。除了陆家,能住这一层的病人家世都是非富即贵的。” 祝书瑶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医院楼下水果店十块钱三个的苹果和十二块一个的芒果。 跟这里格格不入。 现在看起来还不如什么都不带。 祝书瑶犹豫着要不要趁肖鄢不注意,把这袋水果随便先丢去哪个角落。 这时肖鄢停下脚步,推开了面前病房的门:“祝助理,请。” 好吧,这下彻底没机会了。 祝书瑶走进病房,陆星岸半靠在病床头,右腿的膝盖被石膏包裹无法弯曲。 “陆总。” 她悻悻喊了声,却不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画面:大雪纷飞,她和陆星岸在路灯下亲吻。 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被她遗忘的记忆。 陆星岸原本正在看文件,听见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过去:“祝助理。” 祝书瑶有些局促地攥紧手,手里的塑料袋因此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陆星岸往她手里看了眼,而后看向肖鄢。 肖鄢立刻上前:“祝助理,水果给我吧。”说完就接过那一袋子水果。 这下手里没了东西,祝书瑶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而陆星岸对她的态度让她愈发云里雾里。 别说什么前男女友的关系,他对她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彷佛两个人根本没有过去那段过往。 果然昨天突然浮现的那幅画面是她的幻想吧。 祝书瑶在病床边坐下来,抿了抿唇开口:“陆总,你……还好吧?” 陆星岸静静看着她,薄唇轻启,不料却是说:“昨天晚上齐司楠给我打电话了,你和你的同事没事吧?” 齐司楠?那个“楠哥”? 那他岂不是也告诉了陆星岸,他告诉她,她和陆星岸曾经在一起五年的事? 她本来还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祝书瑶的目光一直往下看:“没事,那几个人就是喝醉了,你朋友没帮忙的话,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