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既然旁人已经有了她的思维,我何必争论。” “我不让你告诉夫人,只是不想夫人为我忧心,督主府已经够惹眼了,说到底我是奴婢,她是小姐,若是夫人为我,旁人看来只是督主府仗势欺人。” 她淡淡的说道。 其实,若是一般的人家,众人最多会说一句主子心疼奴婢,可是督主府不一样,外人对督主府只有刻板的恶意,若是夫人为她出头,指定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念夏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带了药膏,待会儿你先去涂了后去休息吧,今日我替你伺候夫人,你这脸实在明显。” 知秋笑了笑,“谢谢你,念夏。” “哎呀,你同我何必这样,你我一同伺候夫人这么多年,这些不算什么。” 知秋点点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 晚间,宋慈安发现半日没有见知秋,于是看着忙活的念夏道, “知秋呢?” “回夫人,知秋今日来小日子肚子疼,索性奴婢替她了。” 念夏开口道。 宋慈安听完有些忧心,知秋一向不会肚子疼,“可是这几日受凉了?是不是没带厚衣裳?我不是给你俩一人添了一件薄棉衫,是不是没带?” 念夏忙回应,“回夫人,都带了,许是她前几日偷懒用冰水洗脸导致的,不过奴婢看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已经睡下了。” 她怕宋慈安要去看知秋。 宋慈安心里松了松,“那便好,我箱子里有些阿胶,你拿一盒去给她。” “是,夫人,奴婢替知秋谢过夫人。” 宋慈安摆了摆手,笑道,“你也拿一盒,莫要客气了。” 念夏笑着欸了一声。 第214章 送妾 应星忙完回来后,发觉有些饿了,尤其馋知秋的点心,回到自己的帐篷找了找,发现盒子已经空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似也不是很晚,想到知秋曾经说过没有了点心可以找自己拿时,心里犹豫片刻便朝着知秋的帐篷走去… “知秋姑娘,你方便吗?” 应星站在帐篷外面,忍不住搓搓手。 知秋正在帐篷内给阿瑾和阿瑜绣衣裳,听到应星的话后,顿了顿。 “您进来吧。” 她还是叫不出应星的名字,索性不叫了。 应星听到她的声音后才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知秋和念夏的帐篷没有他和许褚的大,是以他一进去便没有多余的地方,离得知秋很近, “知秋姑娘,我想来问你讨些点心。” 应星笑嘻嘻的开口,没有直视知秋。 知秋笑了笑,她猜的便是,于是她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大盒子,“这是我今日早晨做的,多预留了些,您拿去吧。” 对于应星和许褚喜爱自己的点心,知秋是十分乐意的。 应星接过盒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知秋姑娘!” 说完才看了她一眼,却立马注意到她的脸颊。 他一向负责刑罚,这点一眼便知,可夫人对知秋情同姐妹而且夫人性情宽厚绝对不会动手。 “知秋姑娘,你的脸?” 应星眯了眯眼睛,开口问道。 知秋闻言怔了怔,“无妨,不过是件小事。” 说完笑了笑,“还请您莫要让夫人知道。” 应星神色微深,“好,知秋姑娘先好生歇着。” “您慢走。” 应星离开后,知秋继续手里的活计,只是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今日她并没有计较,就是等着现在,最近她基本隔一天便给应星和许褚留些点心。 她原以为明日应星才会来寻自己,是以她并没有涂药。 应大人,对不住了,下次一定给您做多点心。 *** 应星走出营帐对着暗卫招了招手,低声吩咐几句后,便朝着自己营帐走去。 他哪里不明白知秋的意思,不过,吃人家嘴软不是? 何况,大家代表的都是督主府的面子,可不能垮了。 ——————— 锦王妃一贯含笑的脸上如今满是冷意,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淡声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丫鬟本是锦王跟前伺候的,此刻一脸惨白,“王妃,最近,最近王爷身边有一个笔墨太监,个子矮小十分羸弱的模样,王爷整日带在身边,经常在办公务的时候不准旁人进入,里面只留下这个太监。” 锦王妃眸色狠戾,男人,呵!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王妃,看这个样子王爷正是上心的时候,您莫要冲动,惹了王爷发怒才是。” 身旁的嬷嬷俯下身在她耳边开口劝道。 如今王爷有了封地也不似往日忌惮岳家,自家王妃同王爷撕破脸毫无益处。 锦王妃双眸透射出冷意,没有说话,良久后轻嗤了一声。 “一个低贱的东西罢了。” 总有玩腻的时候。 她很了解锦王的性子,等他新鲜劲淡了再处理不迟。 “本王妃身边的凝露年纪不小了,抬给王爷做妾吧。” 锦王盯着凝露很久了,如今她主动开口他不会拒绝。 “是,娘娘,奴婢这就让凝露进来谢恩。” 第215章 下场 应星和许褚坐在椅子上,听着暗卫的禀报,神色冷沉。 “知秋姑娘向来做事稳妥圆滑,不会惹了人不自知。” 应星低声说道,何况暗卫查来的消息中,那个女子也并未和知秋姑娘有过交集。 许褚慢慢的拿着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沉思片刻,咽下嘴里的糕点后,冷声道,“好一个口齿尖锐的丫鬟,咱家看看没了舌头还怎么说?” 暗卫拱手暗声道,“是,大人!” 应星一边点头一边道,“记得将那舌头给她主子瞧瞧。” 暗卫再次应时,直到看到许褚摆手,这才转身离开。 应星雅拿过一块点心,一边放在嘴里一边似思索,“哟这会儿的人心,咱家是越发瞧不懂了,怎得大白天的还有乱咬人的呢。” 说完点了点头,眼神挪到点心上,对着许褚开口,“ 你别说,知秋姑娘这次的点心做的是格外用心,更好吃的些。” 许褚眼中带着暖意,看向他,许久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穆若然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在牢狱中捱着呢,死不了。” “荣妃一家已经处理干净了,丧报估计快传回京中了。” 应星一边吃一边似说天气一般。 荣妃母家虽然落败可是在边城也算得上土皇帝了,这么些年坏事做了不少,这次裴悯直接吩咐应星用的是暗卫,一夜血洗一家。 丧报传来之时,众人都会猜到手笔出自谁手,可是,那又如何? ————— 景瑞看着东厂上来的折子一脸怒气,关于当年威宁将军一事,确实是因为王海山贪污军银伙同负责援军的常将军勾结,意在拖垮城池。 “好一个常东,好一个王海山!” 景瑞震怒,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一旁的鸿公公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常将军的女儿正是嫁给王海山的嫡子,也就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兄长,如今这事一出,王家是彻底要完了,可皇后,会如何? “请裴督主!” 鸿公公闻言忙上前一步,“是,圣上!” 说完弯着腰退了出来,忙去找裴悯。 “娘娘,不好了,王大人被查到陷害威宁将军,此刻圣上大怒!” 王喻宁在听到宫女禀报后,手抖了抖,随后一脸平静。 这个结果她想到了,想到自己曾经的富贵生活有一半是边疆枉死将士的生死钱,她便一身寒意。 手里的书落在地上,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口,泪珠滚落在地,“作孽啊,作孽。” “本宫曾经那些珠钗玉饰竟是这般而来。” “娘娘,您莫激动!” 宫女忙上前扶住她,轻轻摸着她的背顺气,“娘娘,这不关您的事,您莫要心焦。” 王喻宁颤抖着长呼一口气,重重的闭上眼睛,“从现在起,本宫谁也不见!” 原本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如今这份幻想被打破了。 一定会有人来求自己,可是,她已经对不住那些亡魂,又怎会为虎作伥! “是,娘娘。” 宫女慢慢的将她扶在榻上,慢慢的退了出去。 王喻宁愣愣的看着床幔,自嘲一笑,她记得自己曾经因为出生王家不受衣食烦恼而自喜,可如今...... 倒不如出身平民,干干净净。 ———— 一个普通的营帐内,阿梧穿着中衣将头发梳顺后,吹息烛灯,走到榻边打算躺下。 忽然,黑暗中一个重物被人从一旁的窗口处扔了进来,阿梧一惊忙站起身来,“什么人!” 在黑暗中她的心跳迅速,似乎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脑中闪过许多猜测,在想到会不会是一个男子进来时,恐惧达到顶峰,若真是如此她更不敢惊动人。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营帐外守夜的丫鬟关切道,好似打算进来。 阿梧强压惧意,“没什么,莫要进来了。” 她蹑手蹑脚的将灯烛点燃,在适应了亮光后发现是一个麻袋...... 旁边的是...一个红色的东西。 她慢慢靠近,在看清楚后尖叫出声。 丫鬟忙冲进来,便看到自家小姐跌坐在地上对着一处失声尖叫。 “小姐!” “啊!舌、舌头!” 阿梧不断的往后缩,眼神惊恐。 丫鬟也被她吓到了,在看到那血糊糊的舌头后,腿一软跌在地上,“小,小姐。” 住在她隔壁营帐的母亲听到后,披着披风便带着嬷嬷丫鬟进来,一进门看到主仆两的样子后,再看那个麻袋和舌头,眼神一沉。 将自己身边的两个贴身嬷嬷留下后,别人都被赶了出去。 “嬷嬷,打开袋子瞧瞧。” 她一出口,阿梧似清醒一般忙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母,母亲。” “莫怕!” 待嬷嬷打开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