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互相折磨了,不要再违抗不可能违抗的命运了。 在这个秋风萧瑟的季节,池灵溪心想,也许我真的放下了。 第28章 池灵溪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微微扬起的下颌和颈部线条那么秀美动人,梁彦看着她,心中微微一动。 “真的很对不起你,”池灵溪说,“我们的私事而已,利用你了,很抱歉。” 梁彦摇摇头:“我很高兴有小妩姐能用上的地方。” 他是个情商很高的人,见池灵溪没有倾诉的打算,非常礼貌地没有过问他们的关系。 但想起大街上那个男人眼眶发红忍到额头青筋直跳,却只迸出“不”这个字的场景,还是没M.L.Z.L.由来的觉得好笑。 身边那个女孩也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可池灵溪根本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梁彦知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但是他并没有替对方辩解的想法。 其实池灵溪知道,或许是身不由己、或许是剧情使然,傅宪聪的本意可能不是现在这样,既和她纠缠不清,又无法自拔情不自禁地爱上谢小秋。 她以为自己可以,傅宪聪也可以,可是他们本就没有走在同一条路上。 身边的人体贴地递来一杯热水,池灵溪喝了一些,那种手脚发凉的感觉稍稍减退了。 这次傅宪聪倒没有急着给她发消息证明什么,手机始终沉寂着。 池灵溪转了一笔钱到梁彦手机里,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了机,她不愿再被这些没有意义的情绪影响了。 “接下来几天的开销就都是你负责了。” 梁彦弯起眼睛:“保证让池小姐获得物超所值的感受。” 作为一个临时组队的旅游伴侣,梁彦真的是很好的存在,他不仅会为两人安排好非常合适的行程,还能够准确找到周边好吃的饭店。 尤其是在第二次碰见傅宪聪带着谢小秋时,池灵溪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空气有些凝滞,池灵溪想转头就走,梁彦却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有临阵脱逃的可能性。 正因为如此,她看清了傅宪聪眼中清晰的痛色。 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现在何必做出这幅难受的样子? 她心中一冷,任由梁彦牵着自己的手带离现场,往他们订的餐位走过去。 “离婚协议已经发送到你邮箱了,”经过傅宪聪时,她轻声说,“不要再纠缠了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何必抱着没有意义的幻想?” 傅宪聪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他用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定定地看着池灵溪,似乎很痛苦。 “好。” 第29章 就像尘埃落定一般,轻飘飘的字眼砸得池灵溪心中那微乎其微期待的火苗飘摇,最后熄灭下去。 再见了。 不仅是在和傅宪聪道别,更是在和自己的十年道别。 梁彦点了几道菜,她食之无味,却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任何情绪般,努力地吃了进去。 那块牛排在她餐刀反复切割下变得冰冷,可池灵溪还是固执地往嘴里塞,她正准备一口气把配菜都吃掉的时候,一只熟悉的手轻轻拦住了她的动作。 “别吃了。”傅宪聪的语气很冷淡,却很强硬,他吩咐旁边的侍者换一份新的牛排。 池灵溪被激怒了一般,冷笑着丢掉餐叉,她没有抬头看傅宪聪的脸,只是执拗地看着那只手,原来戴着婚戒的地方已经空了,留下一个浅淡的晒痕。 “关你什么事?傅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傅宪聪低声说:“你不爱吃五分熟的。” 池灵溪确实吃不了太生的牛排,她微微一怔,不知道傅宪聪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的饮食习惯。 可是每当她想起那份躺在邮箱中的离婚报告单,心中再多的悸动也变成枉然。 “人总要换口味的,不是吗。” 梁彦挑衅地朝傅宪聪笑了笑:“傅先生是吗?请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女朋友约会。” “我们还没有彻底离婚,”不知道为什么,傅宪聪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池灵溪还是我的……” 池灵溪打断他的话:“嗯,但是傅先生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虽然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但从来没有夫妻之实,也不存在夫妻感情。” “如果没猜错的话,出于商业联姻关系,我们有权利各玩各的。” 这番话相当尖锐,刺得傅宪聪紧紧攥住了拳头,谢小秋总算上前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她始终没有和池灵溪说过一句话,就像是心虚了似的。 池灵溪苦笑一声。 其实傅宪聪和她离婚,她还没有那么难过,可是谢小秋真的伤了她的心。 即使知道他们或许都不是出于本意,可池灵溪还是忍不住难过。 谢小秋似乎唤回了傅宪聪的冷静,短短几分钟,他的额头就像被汗水洗过似的,额发打湿了一大片,谢小秋搀着他回了座位。 侍者又新上了一份牛排,池灵溪却觉得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梁彦轻轻叹了口气。 他向来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性格,可直言不讳时也毫不心软:“小妩,你还喜欢他,是不是?” 第30章 池灵溪的眼眶有些发热,她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梁彦眼神显然黯淡下来,他勉强笑了笑:“没关系,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愿意等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池灵溪。 那天在沙滩上,他看见女人那双略带愁绪的眼睛,一瞬间就感觉深陷其中。 他鼓起勇气要到的联系方式却不小心被自己遗失了,那天梁彦几乎都笑不出来了,他本想着旅行结束后就去仔细查关于池灵溪的消息。 可是在蓝天雪山间,他又看见了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 梁彦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他并不在乎对方是否结过婚,也不在意池灵溪是否利用他、欺骗他。 但是在知道池灵溪还爱着傅宪聪时,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池灵溪也知道梁彦的心意,爱情就是爱情,没有办法从已经荒芜的心中再生出别的勇气去靠近别人了。 她只能带着歉意看向梁彦。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是在吊着你,你可以随时离开,”半晌后,池灵溪说,“我可能很难再爱上任何人了,我不想给你希望,又让你难过。” 因为她也曾被这样对待,更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