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门被推开,希姐的到允许,拿着止痛药走了进来。 她心疼不已:“诺惜,你这又是何苦以卵击石呢?” 黎诺惜又咳了两声,却还是倔强的说:“我没事,还倒不了。” 希姐却红了眼。 黎诺惜问:“怎么了?”6 希姐答:“我刚上来时,听到佣人对你的议论,替你难过。” 这别墅里的佣人,都是应知宴从应家老宅调过来的。 见过她的‘嚣张跋扈’,自然对她积怨深重! 她一点都不惊讶。 想到上辈子,若是她没死,最后只怕也落得这个下场…… 黎诺惜接过希姐带来的药,想吃下缓解疼痛,可没等药到嘴边,便猛地咳嗽。 看着沾着血的纸巾,希姐惊慌:“你到底怎么了,你只说让我给你带止痛药,你没说你病得这么严重啊!” 希姐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黎诺惜却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看过了。” “你知道我本来就有胃病,胃痛很正常,休息会就好。” “可你……”希姐欲言又止。 她没在意希姐的话,重新躺回床上,可嘴里的腥甜迟迟不散。 被关的这几日,她总觉得冷,也总想起当初应知宴对她宠爱时那些好来。 可每每当她想沉溺其中,真相便犹如利刃,狠狠撕开这片假象。 黎诺惜手指紧紧抓住被单,哽咽低喃。 “希姐,你说,应知宴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这次,希姐也沉默了,没有回答。 黎诺惜闭上眼睛,侧过身去,她肩膀微微抖着,泪如雨下。 大病一场之后,黎诺惜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可应知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但好在房门没上锁了,她不用再关在房间里了。 夜风呼啸,带着深秋的凉意。 黎诺惜窝在阳台,望着天边冷冷弯月,孤单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生出孤寂。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那这一世,她和应知宴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希姐悄声给她披上毛毯:“别吹冷风,小心寒气入体,将来难怀宝宝。” “宝宝?” 黎诺惜心猛地一揪。 她哪里有福气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上辈子,不管她吃多少药,都没有怀孕。 后来才知道,应知宴每次事后,给她倒的牛奶里都加了避孕药! 那一瞬,黎诺惜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下! 想到这,她声音里也哑得令人心碎:“应知宴……是不会允许我有他的孩子的。” 第9章 “诺惜!” 希姐心疼的都快哭了。 黎诺惜却笑了,笑里的悲伤,更令人心碎。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才被所有人都骂是自作孽,活该! 她不信,吃了好多药,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什么都做过! 她还因不能为应家传宗,对应知宴感到愧疚,还想过离婚让她另娶别人。 就是从未想过,没孩子的原因竟是因为应知宴亲手递给自己的牛奶! 泪一滴滴砸落在她手背上。 应知宴,真的好狠的一颗心! 黎诺惜捂住了脸,趴在膝盖上,任眼泪留进冰冷的手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色清冷,照得满室苍凉,悲伤也好似被放大。 又过了半个月,应知宴终于想起了她。 见黎诺惜真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黎诺惜又在装病撒娇,没想到竟病得这么严重。 看着她不似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应知宴心中莫名烦闷。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你们都怎么照黎太太的,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可惜这样的关心,黎诺惜在听,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体质弱。” 应知宴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你妹妹的事就翻篇了,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散心。” 沉默过后,黎诺惜靠在他怀中,遮住麻木的眼。 三天后,高尔夫球场。7 应知宴说的是带她散心,其实是来见此次负责评选京海市商会会长的主办方。 她不过就是应知宴带来充当花瓶,充当门面的。 不就是被利用吗? 黎诺惜咽下吼中的苦涩,嘴角弯了弯,逢迎一笑。 “应总和应夫人郎才女貌,京海圈的神仙眷侣,咱们京海夫妻的典范!” 应知宴揽着黎诺惜的肩膀,享受着赞美。 此次,京海商会会长他势在必得。 可黎诺惜久病初愈,实在撑不住了。 “知宴,我有些累了……” 话刚出口,应知宴就眉心一皱,却碍于对方只得放软了声音。 “诺惜,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早说不让你跟我来了。” “林秘书,送太太回去。” 黎诺惜仰头看向应知宴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冰冷。 她扰乱了他的计划,就被毫无留情的直接送走。 黎诺惜眼眸微垂:“不用了,我自己回。” 回到了囚笼一样的别墅。 黎诺惜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跌落在沙发上。 这一世,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条应知宴为她安排的死路上逃出去? 中秋节的前一天。 黎诺惜正坐在阳台上做手工,阳光微微洒落,一片岁月静好。 应知宴悄悄走进去,盯了女人许久,才发出声音:“诺惜。” 黎诺惜一惊,差点被扎到手。 “你在做什么?” 黎诺惜轻声道:“悠苒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想亲手给她做个秀禾扇。” 应知宴挑眉。 “那你答应我的围巾呢?” 黎诺惜眸光一顿,声音轻柔。 “应家那么多的顶级设计师,就算我不给你织,你也会有的。” 应知宴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 这丝不爽,不知从何而起,好像是从上次傅厉州觊觎的眼神开始的,又或许更早…… 他语气瞬间冷了下去:“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织?” 语气虽淡,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本以为黎诺惜会立即对他撒娇认错,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 这一瞬,应知宴心口竟莫名一空。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 而黎诺惜接着却是向他解释:“没有,我只是怕我做的你看不上。” 曾经把围巾织得歪七扭八也要逼他整日戴上的女人,怎么会像变了个人? 应知宴莫名心烦。 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一直到晚上,应知宴都没回来。 黎诺惜看着完工的秀禾扇,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这一世,她的悠苒总算嫁给了所爱之人,一定会幸福一生。 突然,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黎诺惜心里一咯噔,连忙接起。 “诺惜,不好了!应知宴举报你爸偷吃回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第10章 “轰隆!”大雨随着轰鸣的雷声瓢泼而下,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应知宴为什么会举报她爸?! 来不及多想,黎诺惜忙给应知宴打去电话。 整整十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雷声伴着雨声加重着黎诺惜的心慌,跌跌撞撞跑出去。 应氏大厦。 黎诺惜全身被淋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