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京海权贵圈都知道,黎诺惜能嫁入应家,全凭这张绝世美人脸。 只一眼,就能叫所有男人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呵护备至。 而应家的继承人应知宴娶了她之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一贯游戏花丛的男人突然收了心,变成了人人口中称赞的居家好男人。 黎诺惜随口一句星空好美。 应知宴就花钱直接买下了一星星,以她的名字亲自命名。 有一年,京海没下雪,黎诺惜说:“不下雪的京海,都没有过年的氛围。” 应知宴斥资上亿,直接投资了一个科研院,在京海人工降雪。 连跟着黎家,都靠着黎诺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京海的贵妇们见了黎诺惜,都是一副羡慕嫉妒至极的摸样。 就连黎诺惜周围都是羡慕:“诺惜,你真是嫁给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是啊。 应知宴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要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设计诬陷自己入狱,惨死牢中! 想到这,死去时钻心之痛又涌上来,让人手脚发冷,遍体生寒。 这时,商场的女经理出言打断她的思绪。 “太太您还好吗?今年秋季的新品穿在您身上,真是倾国倾城。” 夸赞悦耳,黎诺惜却心如止水。 商场是应家的,经理对应家的家事也知道一些。 见她表情平淡,又继续劝说:“所有人都知道,应总和您吵架向来熬不过三天,等到他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毕竟您的脸可看不厌……” 看不厌的脸? 黎诺惜眼底闪过自嘲:“看不厌,难道就能抓紧男人的心,叫他永永远远不再出轨吗?” 她死前才看清了应知宴怀里的段衣衣,很普通的长相,可应知宴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段衣衣才是应知宴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而她…… 黎诺惜垂了垂眸,不再去想。 晚上,应家别墅。 黎诺惜回来时,应知宴已经在家。 他穿着黑色内衬,领口开到锁骨处,搭配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应氏最新的财务报表。 衬的整个人矜贵又禁欲。 “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话落,餐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盒子里,是一只只体大膘肥的大闸蟹。 应知宴笑道:“我特意让人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喜欢吗?” 这句话如钩,瞬间牵出了黎诺惜的回忆。 前世,应知宴也是所有的东西都悄悄准备了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段衣衣。 每次,她收了礼物,就要承受应家长辈磋磨。 罚跪祠堂、雪地抄经书、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寺庙祈福。 以前黎诺惜总觉得她和应知宴相爱。 妥协吃苦也可以忍耐。 现在重来一世,她怎么可能还把这些当做真心。 黎诺惜转身,语气淡淡开口:“我不喜欢。”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拒绝应知宴的礼物。 应知宴敏锐的觉察到她的异样,如应般的瞳孔一沉:“还闹什么?” 他抬手,见黎诺惜拉进怀里,炽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不喜欢下次就买别的。” “都没听见吗,太太不喜欢,拿出去扔了。” “等等。”黎诺惜拦住他,轻声说,“丢了可惜,不如送给小姑子她们尝尝。” 闻言,应知宴目光微暗:“诺惜,你从前可没这么大度。” 黎诺惜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从前她以为应知宴爱她,所以沦陷在他‘专情’的眼神里,娇纵蛮横,最终得了个人人厌恶的名号。 如今她重生回来,怎么还会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她扯出一抹笑:“都是自家人。” 好在应知宴也没多加怀疑,按她的话去做了。 之后,应知宴便去洗澡了。 沐浴完,他伸手将黎诺惜拉入怀中,眼中欲火沸腾。 黎诺惜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忍着喉间酸涩,轻声拒绝—— “知宴,倘若哪天你爱上别人了,直接告诉我就好,就算是段衣衣也没关系。” 黎诺惜说完,抬眸就对上应知宴发寒的目光。 第2章 “诺惜,你这是在试探我对你的爱?” 黎诺惜没料到应知宴会生气,她下意识回:“没有。” 她是真的看透,想成全他和段衣衣,也是想放过自己。 应知宴却不给她再次拒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眼中一片似从前般的真诚。 “那就不许再吃醋了,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 这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怎能不让上辈子的自己心动。 黎诺惜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怕你給的宠爱,惹得全京海的女人嫉妒。” 她说的是真话,这些宠爱在前世全都化成利刃狠狠的扎在她身上。 应知宴这才敛起眼底的怀疑,摩挲着女人的唇。 “别说傻话了,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 他将黎诺惜抱起,往卧室走去:“你喜欢的那款包已经到货,我叫人给你送来,还有其他喜欢的,你拿副卡一并刷了就是。” 黎诺惜靠着他胸膛,苦笑。 这偌大的应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应知宴的掌控中。 她没有再拒绝,起码现在还……不能。 卧室里,温度似火,音浪声起起伏伏。 黎诺惜指尖狠狠掐入应知宴结实的臂膀中,心里却酸胀难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算在如此情动之时,应知宴都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眼前,她也看不清应知宴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卷雨歇,黎诺惜在泪水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已冰冷,就如应知宴那张俊逸冷冽的脸般冷。 只留浑身如被车轮碾压的疼痛。 没过多久,希姐就给她送来了那款她看中的包。 黎诺惜轻声问:“希姐,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希姐是她结婚后,她爸派来保护她的人。 从前黎诺惜只觉多此一举,结果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道响亮的耳光。 “你猜的没错,应知宴真让人将大闸蟹送给了应家姐妹,也……送了一份给段衣衣。” 黎诺惜捏紧了包,心里除了刺痛,还有意料之中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每当大闸蟹盛产的季节,应知宴总会莫名消失一天。 所以,爱吃大闸蟹的是段衣衣,应知宴只不过借着她的名头大张声势。 最后,甜头是段衣衣获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