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养母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想来寻你,求你跟从前一样献些凤凰血助我们提升妖力吧……” 云沾衣退后一步,只冷冷从嘴里迸出一个“滚”字。 这态度一下惹怒了二妖。 养母脸色一横:“老头,你求她做什么?要不是我们好心把她的蛋捡回窝,她早死了!她欠我们的,永远都还不清!” 养母说着,又对着云沾衣轻蔑一笑:“以为自己嫁入天宫了不起了?老娘早打听清楚了,这九重天上,就连你的仙侣也厌恶你,你在这仙界比最低等的扫把星还不如!” “别说只是要你一点血,就算我们直接将你带走扔进魔窟,也不会有人找你!” 养母说的每个字都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云沾衣的心口。 因为云沾衣清楚,养母口中的一切,都在前世都成了真! 她冷眼见二妖狰狞神色,步步紧逼。 突然笑了:“你们当真以为,我还是三百年前那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幼鸟吗?!” 话落,云沾衣毫不留情聚灵挥掌。 二妖神色一变,抵挡不下,当即被她掌风打下九重天! 这一掌用尽了云沾衣仅剩的力气。 她收回手,脚步便踉跄了几步。 强撑着稳住身形,云沾衣转头却是一愣。1 天门处,景墨珩铭不知何时来的。 他面无表情,想是已经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 云沾衣心一颤,却是已懒得解释了,先一步冷冷道:“仙君是又要说我冷漠无情,不顾养育之恩了,是不是?” 景墨珩铭拧了下眉,这样的云沾衣莫名让他觉得陌生。 他拧起眉头:“你…… 话才起头。 云沾衣便张口打断了他的话:“是!” 见他那神色她便已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一颗心早已伤得遍体鳞伤,与其听他恶言,倒不如自己来。 云沾衣唇边扯出一抹灿烂的笑。 “如仙君所见,我就是心狠,不顾养育之恩对养父母动手,我不择手段,我十恶不赦,乃仙界之耻!” 看着景墨珩铭骤然黑沉下来的神色。 云沾衣心腔涌上浓切痛意,一股血腥直冲喉头。 她强行咽下,红着眼继续道:“我这般可恶之人,日后若无事,仙君还是少来招惹,省得让你我都不快。” 说完,她不给景墨珩铭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虚弱至极的身子就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痛感却并未传来。 竟是景墨珩铭接住了她! 冷着脸将她打横抱起,景墨珩铭低头瞥她一眼,不顾她的挣扎,将人送进了凌云殿后,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见他背影消失。 云沾衣躺在寝榻久久未曾回神。一夜辗转未眠。 就在云沾衣准备好生休养调整内息之时。 两名天将领兵突然闯入凌云殿! 云沾衣还未反应过来,天将高声下令—— “来人!将罪仙云沾衣压上凌霄殿!” 不给云沾衣任何机会。 他们不容抗拒地将云沾衣戴上罪仙枷锁。 凌霄殿。 天帝端坐云台之上,众仙林立,俯瞰着大殿中被压着跪下的云沾衣。 天将宣读云沾衣罪名:“罪仙云沾衣,为修魔杀害妖灵!罪该万死!” 天将抬手一挥,两具被吸干了灵气的尸首便落在了云沾衣脚边。 云沾衣定睛一看,陡然瞪大双眼。 那尸首为两只雉鸡,正是她的养父母! 云沾衣满是不可置信! 这二妖前世到她死都活得好好的,怎会现在被魔物所害? 天将朝天帝一礼:“末将已查清,这二妖昨日上九重天,最后一面见的就是这罪仙云沾衣!” 云沾衣回过神,压下种种疑惑,沉声反驳:“我昨日确实见过他们,但他们离开之际,并无生命之危!” “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天将怒声冷斥。 云沾衣脑海里冒出一抹身影,想出声反驳却犹豫着没说出那个名字。 景墨珩铭的身影翩然而至。 “本君可作证,那二妖离开之际,确实无性命之忧。”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见了景墨珩铭,天将神色微怵,只好收声。 云沾衣怔怔看着景墨珩铭,不等她松口气。 就见景墨珩铭踱步到她面前,神色冷冽:“但这事与你,也绝脱不了干系。” 心咯噔一下,所有的期望在一瞬落了空。 果然,他从不会为她而来。 云沾衣冷眼看他:“仙君也认为是我害了那两只雉鸡妖?” “那是你的养父母!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景墨珩铭脸色冷冽。 云沾衣只觉可笑:“我有何愧疚?” 景墨珩铭语气冷沉:“或许没有你那一掌,他们也不会被魔物害死!” 这话让云沾衣一怔。 原来罪竟还能这么算…… 云沾衣冷着脸,态度冰冷坚决:“清者自清!魔物之事我一无所知!而那一掌,我也从不后悔!就算时光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驱离他们!” 话音落地。 景墨珩铭看她的眼神满是失望。 “冥顽不灵!查出魔物前,将云沾衣禁足凌云殿!” 云沾衣被带回凌云殿禁足。 看着周围禁制布下,她眼底却笑出了泪花。 一次两次教训还不够,她竟还会期望景墨珩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