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突然穿越,提前看见了两人注定悲剧的结局。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贺之淮在天色微亮时悄悄离开了普德寺。 因为还太早,没有车接单,她走到公路上等了很久才拦到车。 坐上车,贺之淮面无表情地给苏挽发了一条消息。 “恭喜你,离婚后你的罪孽就赎清了。” 然后就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错误的选择一次就够了,她不能赔上一辈子。 半小时后,贺之淮按响虞家别墅的门铃。 来开门的管家见到她一怔:“小姐?”6 贺之淮直接走进客厅。 虞父正在吃早餐,看见她,他皱起眉:“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和苏挽离婚。”贺之淮言简意赅,坐到餐桌前拿起半边三明治吃起来。 话音刚落,虞父就拍案而起:“胡闹!离婚是小事吗,你说离就离?” 虞母在贺之淮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一直觉得这是父亲的错,所以凡事都和他反着来。 父女俩这些年来一直针锋相对,贺之淮唯一一件顺着他心意做的事就是嫁给苏挽。 虞父上前拉着她就往外走:“你给我回去,这么大的人了还胡来……”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贺之淮陡然红起的眼眶。 “爸,我嫁给他一点都不快乐。”她嘴里的三明治还没咽下,声音囫囵沙哑 下一秒,她扑到父亲的怀里痛哭起来:“他不爱我,他一点都不爱我。” 虞父怔住了。 他甚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向叛逆的女儿突然的依赖。 安静的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贺之淮的呜咽。 半晌,虞父拉开她,用带着茧的拇指擦去她的眼泪。 “当初我就要你考虑好,这个人要陪你过一辈子,你选了他就不能后悔。这么多年过去,孩子也长大了,你不能任性。” 贺之淮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还没从情绪中脱身。 只见虞父转头对管家吩咐:“把小姐和她的行李送出去。” 然后又看向她:“南琛在外面等你。” 这下换贺之淮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虞父,不等她反应,管家就把半请半拉的请出了门外。 直到门关上,她才猛然回神。 “虞年肃,你有良心吗?我是你亲生女儿!” 事实证明亲生女儿也没用,虞父没有开门的打算。 贺之淮深深呼吸了几下,一抹眼角的泪转身—— 那辆象征尊贵的红旗黑车果然停在路边。 苏挽坐在车后座上,没有车窗遮挡的淡淡看着她:“现在能回去了吗?” 彷佛早就料到她回不去自己的家。 贺之淮心头无名火起,更坚定了绝不妥协的念头。 以为把她逼到无处可去,她就会乖乖回家吗?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对面很快接起。 听筒里随即传来男人惊喜的声音:“姐姐?” 贺之淮迎着苏挽蹙起的眉,唇角上扬故意放柔声音。 “是我,你现在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第9章 号码的主人正是那晚在别墅与贺之淮说笑的体育系男大学生沈清刓。 沈清刓没犹豫一口答应:“当然,姐姐把地址发我,我二十分钟后一定到。” 贺之淮笑得温柔:“我等你。” 但一挂电话她就收起了笑,冷淡的看着苏挽:“你可以走了,从今天开始除了走离婚程序,我们没必要再见面。” 苏挽握紧佛珠,面色冷倨下来。 而贺之淮移开视线,再不肯看他一眼。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直到路那边传来一声引擎的轰鸣,一辆酷炫的荧紫色超跑飞驰而来。 车子停在苏挽的车后面,沈清刓开门走下来,年轻的脸在阳光下蓬勃生气。 “姐姐,我来了。” 他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伸手拍了拍车顶盖:“没给姐姐丢面子吧?” 贺之淮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酷。” 苏挽的脸色彻底阴沉。 但贺之淮无视他,直接坐进沈清刓的车里。 又一声轰鸣,超跑疾速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坐在驾驶位的助理感觉车内的空气变冷了。 怎么回回修罗场他都在场…… 他观察着苏挽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周总,咱们追上去吗?” 苏挽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找人看着,她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都要告诉我。” 助理点头:“是。”7 然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贺之淮离开的第一天,助理急匆匆走进苏挽的办公室:“周总,夫人她……” 苏挽皱起眉:“她怎么了?” 助理忙将手下人发来的照片给他看,只见照片上,贺之淮勾着沈清刓的脖颈站在一辆跑车的车顶,笑容灿烂。 苏挽捏了捏眉心,放下照片:“压下去。” 第二天,助理再次走进办公室:“周总,夫人……” “她又去赛车了?”苏挽抬眼。 助理摇摇头,又递上一张照片——酒吧舞池里,贺之淮身着热辣上衣短裤,与另一个年轻男子相距极近的对舞。 苏挽眸光微沉:“继续压。” 接下来的一周,苏挽每天都会收到贺之淮的活动。 从赛车越野到高空蹦极,每一天她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 到后来,连助理都能面不改色的递上照片。 然而这些消息压得住一时,压不了一世。 第八天,苏挽接到了周父的电话。 周父语气严肃:“你和贺之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短视的人,应该清楚这些丑闻一旦传出去会给周氏带来什么影响。” 苏挽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沉凝:“我知道,父亲,我会处理的。” 挂断电话,他拨通贺之淮的号码。 然而对方早将他拉黑,根本打不通。 苏挽的脸色更冷了些。 他拿起外套转身往外走,正好助理走来:“周总,您是要回家拿东西然后去普德寺吗?” 苏挽脚步一停:“今天几号?” “十八号。” 每个月十五、十六号是他去修禅的日子,他从没忘记过。 可这次过去了三天他都没发觉。 他的生活向来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没出过一点差错。 贺之淮是唯一的变数。 苏挽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沉默片刻:“不,我回家一趟。” 回到别墅时,周婂已经放学在家。 她坐在沙发上,出声喊住他:“父亲。” 苏挽走过去:“怎么了?” 周婂很直接,眼眸里尽是平静:“母亲不回来了吗?” 他微顿:“她会回来的。” “不管怎么样,还请您尽快处理。”周婂站起身,“不要再让这些事影响到我了。” 圈子就那么大,谁家发生点什么事都不可能瞒的天衣无缝。 向来在众人的尊敬和忌惮中长大的周婂,这几天被背后议论快淹没了。 她说完,朝苏挽轻轻一点头,就转身上了楼。 苏挽沉默很久,拿出手机正想问助理,贺之淮现在在哪。 助理先发了一条新闻过来。 新闻标题硕大的一行字—— 【虞氏独女贺之淮在三亚与两男勾肩搭背,疑似与周氏集团掌权人苏挽婚变。】 标题之下的照片上,赫然是贺之淮一左一右勾着林璟柏和沈清刓躺在沙滩椅上的画面。 第10章 苏挽找到贺之淮时,她正和林璟柏等人在游艇上开派对。 形形色色的男女穿着沙滩短裤和比基尼,飞溅的香槟像不要钱似的流淌在甲板上。 贺之淮却戴着墨镜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叼着酒杯里的吸管 林璟柏走过来蹲下身和她平视:“怎么不玩了?” “歇会儿。”贺之淮摘下墨镜眯了眯眼,“年轻真好,活力无极限。” 如果她没有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她现在应该也是那些人的模样。 一觉醒来,少女变人妻,丈夫还不爱自己,哪有这么倒霉的事? 林璟柏在她身边坐下,调侃的笑:“真想清楚了要和苏挽离婚?那可是京圈的‘太子爷’,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贺之淮眼底浮起一层自嘲:“的确是高攀了。”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如果回到十年前,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刚说完,船上的管家走过来低声:“虞小姐,有人坐快艇来了,要上船,我们不敢拦。” “不敢拦?”贺之淮皱起眉。 下一句话还没出口,游艇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她也看过去,只见苏挽西装革履,手里捏着佛珠,矜贵尊荣。 但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中。 “贺之淮,我们谈谈。” 贺之淮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勾笑:“想好了?离婚协议带来了吗?” 苏挽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的私事。 可贺之淮明显没有要和他单独谈的意思。 他挡住众人的视线,把贺之淮笼罩在自己身前:“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离婚,我不同意。” 贺之淮突然有些烦,她转头朝管家极轻的挑了下眉,“现在离岸边有多远?” 管家回答:“二十海里。” 贺之淮看向苏挽,伸出两根手指:“二十海里,你要是比我先游回去,我就不离婚。” 此话一出,林璟柏第一个站起来:“贺之淮,你疯了?” 游艇开二十海里都要一小时,仅靠人体游回去?估计半路不是冻死,就是累死。 贺之淮却无动于衷,目光还带着挑衅。 她就赌苏挽不会答应。 然而在一阵沉默之后,众目睽睽中,苏挽竟脱掉了西装外套。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还保持着彬彬有礼,对管家说:“麻烦带我去更衣间。” 林璟柏看愣了,下意识爆了句粗口。 贺之淮也懵住了,她本意是让苏挽知难而退,同意离婚,而不是真的想游回去啊。3 他疯了吗? 眼看苏挽真去换衣服了,贺之淮抓过林璟柏低声交代:“找人跟着,看不对劲就把我和他拉上去。” 林璟柏还是觉得荒谬:“你还真要去?” 贺之淮也不想,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能先反悔吧。 很快,苏挽穿着沙滩短裤走出来。 他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肌肉线条完美流畅,虽然皮肤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白,却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