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化了个淡妆下楼,刻意放缓了步伐,观察到贺沉不在家,她才恢复常态,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总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怕引起他的反感,可试问过去的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他不讨厌她? 今天兼职的地方她是第一次去,乘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一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身价不菲,所以给的价格也比一般的要高。 走到雇主家门前,摁了门铃,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出来打开了大门:“是来上课的时老师吧?快进来。” 跟着阿姨进门,隐约听到里面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传出,毫无章法,看来学生是个新手,她得用点心了。 等看到学生的时候,她有些哭笑不得,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长得水灵动人,穿着粉色的蓬蓬公主裙,可是那满脸的不屑是怎么回事?瞧不起她么? “你就是我哥给我找的钢琴老师?这么年轻,你确定你会弹琴?这架钢琴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不光价格贵,还有特殊的意义,你有那自信用你那双爪子碰我的琴么?” 小丫头开口就出言不逊,桑语欢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谦虚道:“我觉得,我这双‘爪子’应该有这个资格吧。” 小丫头噘噘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了位置:“弹来我听听,要是不满意,你就立马走人。我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 桑语欢嘴角抽了抽,这是夸还是贬? 走到钢琴前坐下,试了试琴键音色,这架钢琴各方面状态都不错,价格也贵得令人咋舌。 她不打算用特别复杂的曲子征服这个小丫头,所以即兴弹了一段儿,小丫头眼神都变了。 一旁的阿姨忍不住夸赞:“不愧是少爷找的人,那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忙了。” 小丫头终于放下架子软了下来:“时老师,你刚弹的这个叫什么啊?我都没听过。” 桑语欢蹙眉浅笑:“没有名字,只是……当我想到一个人的时候,心理情绪的迸发罢了。” “那个人,一定是让你十分压抑,是你喜欢的人吧?” 突然,门口传来了富有磁性的声音。 小丫头飞快的跑过去:“哥!我喜欢这个老师,把她留下吧!” 桑语欢扭头看去,猛然一怔:“秦风?这里……是你家?” 第6章 秦风和她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秦风不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总是埋头苦学,像是穷苦的学子,别人大学在谈恋爱,他眼里只有课本知识。因为个子高,外貌出众,没少收到过情书,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 桑语欢不会说的秘密是,秦风追过她,当然,她拒绝了,那时候……她除了喜欢贺沉之外,还和贺沉长期保持着‘亲密关系’,她没办法去爱上别人。 时隔几年再见,她是稍稍有些尴尬的,要是早知道是来秦风家里,她可能会犹豫。 秦风倒是没有她的扭捏,像是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对,我住这里,以前没看出来吧?朋友给我介绍钢琴老师,我看到你的信息,以为只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妹妹脾气有些不好,以后每个周末就麻烦你费心了。” 面对秦风清澈的目光,桑语欢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挽了挽耳边的长发,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周六、日,每天下午三小时,时薪五百,这价格足够让她风雨无阻了,她现在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金钱。 等课程结束,秦风提出要送她回家,还没等她开口婉拒,他就找到了正当理由:“外面马上要下雨了,你应该不会想淋雨。” 他说话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上了车,秦风很自然的拿出手机:“加个微信,方便以后给你转账。在你之前有好多个钢琴老师都被小家伙撵走了,现在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桑语欢也没扭捏,加好联系方式说了声谢谢。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当年的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快,车开到了傅宅大门前,雨这时才淅淅沥沥的从高空落下来,之前的宁静也逐渐被嘈杂的雨点声覆盖。 “桑语欢,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 刚下车的桑语欢没听清秦风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秦风笑了笑:“没什么,你快进去吧,别淋湿了。” 站在屋檐下看着秦风的车开远,桑语欢眸子沉了沉,她方才是没听太清楚,但是稍稍那么解析一下,还是能明白他说了什么,她只能装没听见,她这样的人,配不上他。 雨越下越大,桑语欢小跑着进门,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来自秦风的微信转账,她收了款,不吭声觉得不礼貌,于是礼貌的打了一行字:下雨路滑,小心一些。 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她恍然抬头,对上了贺沉阴沉的眼眸。 他早就回来了,身上透着刚洗过澡的沐浴液香味,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多了几分随和。 她下意识问道:“吃饭了吗?” 贺沉没有回答,反问道:“谁送你回来的?” 她老实回答:“大学同学。”她没打算说自己兼职的事,没那个必要,他只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将她带向了跟前,带着温怒:“除了兼职钢琴老师,你还做了什么?就这么缺钱?还是想借着兼职接触有钱人?桑语欢,我满足不了你吗?你就非得跟你妈一样下贱?!贱是刻在骨子里的吗?!” 第7章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将她带向了跟前,带着温怒:“除了兼职钢琴老师,你还做了什么?就这么缺钱?还是想借着兼职接触有钱人?桑语欢,我满足不了你吗?你就非得跟你妈一样下贱?!贱是刻在骨子里的吗?!” ----------- 桑语欢疼得脸色发白,她不知道贺沉是怎么知道她兼职的事的,更不知道哪里又惹得他不痛快。 她咬着唇没吭声,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反正在他眼里,她母亲当初是因为傅家有钱才带她上门,害得他父母离婚,这点她无从辩解。 她的沉默让他抓狂,拽着她猛地推倒在沙发上:“喜欢钱,我可以给你,跟我在一起,不比你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来得轻松?” 看着他如失控的猛兽,桑语欢害怕的蜷缩着身体:“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说完的话被生生堵住,贺沉的吻向来霸道,一寸寸的侵占她的呼吸。 她喘息着,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光。她不想再堕落,期待他每一次主动想要她,这只会让她舍不得离开。 她突然发了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味顿时充斥在口腔。 贺沉吃痛,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没有特别用力。 她眼眸含雾,脸颊微红,微肿的红唇微微张着喘气,注视着他,带着几分不屈服:“不要再这样对我了,那天晚上,我没有故意去你那里……我是爱你,但我没有那么卑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那天,她喜欢他的事被他意外发现,他将她的画和日记本无情的丢在地上,不屑一顾,然后扬长而去,凌晨未归。 她难受得睡不着,感觉天塌了,秘密被发现,以后要怎么相处? 迷糊中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知道他回来了,她促局不安的想要找他解释,犹豫半天才去敲开房门,却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醒酒茶撒了一地。 一夜疯狂。 她没想把自己撇干净,要是那天晚上不去他房间,的确不会发生,所以算是她自找的吧,她认了。 从那之后,他偶尔会喝醉让她去他房间,次数逐渐频繁,她有过幻想,可后来渐渐明白,无论他们做多少次,她都是在犯贱,成不了他心尖上的人。 贺沉忽的笑了,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冷清和嘲弄:“后来的每一次不拒绝和迎合,都是意外吗?” 桑语欢顿时语塞,他也不再言语,只是发狠的扯开她的衣襟。 突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贺沉的。 他顿了两秒,起身接电话,桑语欢仓惶的起身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