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诊脉,都说了什么?” 祁隐转了话题,不想她记着这事儿。 徐小宁听他重提旧事,还有些心虚,也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还没说呢,你就进来了,杀气腾腾的,跟老虎要吃人似的,把人一下子提溜那么远,他估计都吓到了,哪里还记得说这些?” 她回想着刚刚他拎起人的一幕,都要慨叹他的好臂力了! 段玉璋那么高大的人,也被他轻松提溜起来了! 祁隐从她言语里听出几分夸奖来,心情美滋滋的,却也没放松警惕:“他才没吓到,胆子大着呢!你瞧着吧,他总有一天会死我手里!” 他的意思是段玉璋会做出让他不可饶恕的事。 徐小宁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说:“不要打打杀杀的,便是打打杀杀,也别在我的面前。” 她永远做不到像他们这些弹指之间决定他人的生死! “小宁,你太善良了。” 他感慨着,又说:“不过,有我在,你尽管善良。” 他是她善良的底气,那些凶残的事也交给他就好了。 徐小宁觉得他对善良有误解,哎,她要是真善良,早为百姓做些实事了,哪会整天高床软枕、奢靡享受? 就很心虚。 她经不得他的夸奖,等擦好身体,扔了帕子,转开了话题:“你不去守灵了吗?我陪你去吧。” 祁隐不放心她一人在殿里,反正她不在他眼底,就是不安,便点了头:“好。” 两人去了琅粹殿守灵。 中午是在琅粹殿的偏殿吃的,食物简单,也很清淡。 晚上则是回泽恩殿吃的。 隔天,吹吹打打,隆重发葬。 整个过程是很顺利的。 事实上他们也顺利回了皇宫。 就是没想到一回皇宫,祁隐抱着徐小宁进了泽恩殿,打发了宫人,正想着埋会儿胸,亲昵一下,缓解压力和疲劳,琅璀就来辞行了:“阿隐,我要回赤琅了。” 祁隐一直忌惮着琅璀,但他突然要走,还是有些震惊以及不舍的:“怎的这么急?是不是赤琅出了什么事?” 他派人盯着吉州的动静,听说敬王最近招募了很多江湖侠客、能人异士,不知都谋划了什么。 说来,他姑息他们太久了,也该出手了。 第507章 他们确实可称得上般配了。 琅璀点头说;“最近赤琅族有不少驭狼人或失踪或遭遇暗杀。” 其实他早就收到消息了,奈何不放心祁隐这边,就一直推着,如今,祁隐一切顺遂,他也该回去了。 祁隐听着,渐渐松开手,放开了徐小宁,人正襟危坐着,表情也严肃了:“针对驭狼人的?” 琅璀点头:“对。” 祁隐分析:“赤琅族有勇猛无畏的狼兵,看来敬王打算对狼兵下手了。” 琅璀点头应“是”,同时,提醒道:“你这边也要加强防备了。敬王的势力发展很快。你一开始就该先下手为强的。” 在敬王紧锣密鼓、扩军备战时,他还沉浸在跟徐小宁的爱情里,现在想来,有些错失良机了。 祁隐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一笑道:“朕是天命所归,敬王是困兽犹斗,不足为惧。” 琅璀听了,也不去扫他的威风,只淡淡一笑:“当然。” 他余光瞥着徐小宁,很想跟她说:你也管管他。他太傲了,有些时候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这不是好事。 但当着祁隐的面,他多看她一眼都是有罪,更遑论跟她说话了? 昨日他们正守灵,宫人一句话,他就匆匆而去,盯人盯得这般紧,徐小宁还受得住他,他们确实可称得上般配了。 祁隐不知他心里的感慨,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琅璀说:“现在。” 太快了! 祁隐挽留道:“也不急于一时。琅哥,你明天再走吧。我今晚为你践行。” 人将分别,亲情就变得重要了。 他改了称呼,同他亲近。 琅璀婉拒了:“不用麻烦。形势非常,我们兄弟日后再聚。” 祁隐皱起眉,沉默下来。 其实,就因形势非常,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聚,才应珍惜。 徐小宁看出祁隐的不舍,就出了声:“琅哥,就多留一晚吧,也让阿隐帮你准备些东西。你们赤琅族靠近前线,多有伤亡,应需要些兵马、粮草、医药。或者你也帮他分析下如今的形势?敬王在发展壮大,他要如何歼灭?你是将军,作战经验丰富,可不能由着他纸上谈兵。” 这话说的情理兼备,琅璀一时还真拒绝不了。 当然,他也不想拒绝了——她在看着他!目光那么温柔。她在挽留他!目光那么恳切。 他沉默着去看祁隐的表情。 祁隐没想到徐小宁会出声挽留,显然还成功了。 他理性上觉得徐小宁做的很好,说的也很好,入情入理的,很能打动人,但感性上觉得无论徐小宁做的多好,说的多好,只因她是徐小宁,只因她徐小宁出声挽留了他,所以,他答应了。 他就是为她留下来的。 醋意伴随着警惕、戒备在心里滋生。 他压着复杂的心情,强笑道:“是啊,你就留下来吧。琅哥,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小宁这个弟媳一个面子啊。” 他加重弟媳这个身份。 琅璀听出来了,暗暗叹息:唉,他这是何苦呢?明明很介意他的存在,还要强装着大度,请他留下来! 真让人同情! 但更让人羡慕——徐小宁之所以挽留他,是为了他祁隐啊! 第508章 别逼我折腾你。 琅璀还是留下来了。 “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三千赤琅兵,这会临时改变时间,也要重新安排他们,让他们也好吃好喝、践行一场。 祁隐点了头:“好。” 随后安排人准备马匹、粮草、医药,又安排人准备晚上的践行宴。 关于这场宴会,他特意请了叶风澜、阳霁、段玉璋等人作陪,后来经徐小宁提醒,还请了沈卓过来。 沈卓跟琅璀还是熟识的,也很能聊得过去。 沈卓养伤期间,琅璀几次去探望,现在琅璀要走了,怎么也得知会他一声。 “你记性真好。我都差点忘记他了。” 祁隐派人去请沈卓之后,还是吃了醋,为她惦记着沈卓。 徐小宁觉得他这醋意很没道理:“祁隐,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但他喜欢你。 祁隐忍住没说。 他讨厌别人喜欢她,更讨厌她心里有别人。 就像此刻,他都忘记沈卓了,她还记着,就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经常想起他?那救命之恩肯定对她影响很大。她对沈卓应该也很有好感的吧? 反正他心里酸溜溜的很难受。 徐小宁看他低着头,闷声闷气,郁郁寡欢,显然又是昨天的模样,跟肌肤饥渴症发作了一样,就上前给他拥抱了。 “不许胡思乱想。你等会要宴请宾客,别逼我折腾你啊。” 她亲了下他的脸颊,说的暧昧。 他听得蠢蠢欲动:“你想怎么折腾我?嗯?其实,离宴会还有一个时辰,你想对我做些什么,完全来得及的。” 徐小宁摇头说:“不行,时间不够。洗洗弄弄的也耽误时间。” “那就让他们等。” “不行。你能丢那脸,我丢不起。还有祁隐,你能不能有点为人君主的模样?不要整天想着那些事儿!” 她娇声呵斥着,推他去换衣服:“你还穿着孝服呢!为琅璀践行,这么穿,不吉利。” 祁隐觉得有道理,就拉她去给自己挑衣服了。 两人互相给对方挑了衣服,还给对方换上了。 当然,换衣服时,徐小宁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