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体质不一样的,我看嘉鱼检查各项水平都很好,而且她平时也有锻炼身体,你别太担心。” “嗯。” 等父母离开,傅斯延回到卧室。 周嘉鱼一回来就困得上床睡觉了,睡眠浅早上醒得早,白天就很疲惫。 他坐到床边摸摸她脸,想着宋医生的话,不免心疼起来。 怀孕之后,周嘉鱼的工作继续,傅斯延那边却一直放权,尽量早回家做饭照顾她,有时中午也会做好饭去工作室送给她。 实在推脱不了的应酬,傅斯延只能去,不过宴席过半,他看一眼手表,就会起身离席,留下邢逸和其他高管应付。 孕期没过三月不能往外说,旁人问起来,傅斯延只说:“得回家照顾老婆。” 一来二去,北城的上层圈子都知道了傅氏总裁是个老婆奴。 傅斯延才不管什么奴不奴的,心里还开心呢。 孕二月过半,周嘉鱼开始出现早孕反应,吃什么吐什么,那天傅斯延给她做了平常最喜欢的蒜爆鱼。 她看了一眼,就跑到浴室扒着马桶吐到昏天暗地,眼泪哗啦哗啦。 吐完之后,傅斯延扶她起来,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漱口,又拿湿巾擦嘴。 “还想吐吗?”傅斯延心疼地注视她,却也无能为力。 周嘉鱼摇头,揪着他手,红着眼睛还跟他开玩笑:“现在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要揍她了。” 傅斯延搂着她点头:“是男孩就揍,是小姑娘你就揍我。” “······你这人。”周嘉鱼拿他没办法了,闷在他怀里笑,“我现在可以揍你吗?” 傅斯延:“可以,只要你舒服一点。” “才不要嘞。”周嘉鱼顺着胸口,“我老公我心疼呢。” “我老婆我也心疼。” 后来那晚,周嘉鱼喝了点白粥,便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她吃什么,傅斯延就陪着她吃什么。 等她睡了,傅斯延就去问宋医生,又买了一堆孕期指南和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饭。 熬过三个月的孕早期,周嘉鱼瘦了五斤多,傅斯延跟着也掉了十斤。 宋医生来看周嘉鱼时,见着他吓得不轻。 傅斯延拧着眉心解释:“她吃不下我也吃不下。” “······哎。”宋医生宽慰他,“现在过了孕早期会好很多,你可不能垮,知道吗?” “嗯。” 周嘉鱼如获新生,出三月之后,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远在国外度假的林宁,还有在东非拍摄动物迁徙的林语溪。 林宁第三天下午落地北城机场。 周嘉鱼背着傅斯延偷偷开着牧马人去接她。 此时盛夏七月,周嘉鱼穿着一条浅灰色的吊带长裙,露出的肩颈脚踝纤细白皙,小腹平平,甚至还涂了口红,一点看不出孕妇的样子。 林宁把她赶去副驾,摘下墨镜打量她:“你真怀孕了?” 还像个大学生。 周嘉鱼翻出手机里的彩超单照片:“喏。” 林宁也看不懂别的,看了眼姓名,又念出来诊断意见,最后施施然笑了:“······卧槽,还真是。” “那还能有假?”周嘉鱼咕哝,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柠檬水,“好不容易挺过孕早期,中间吐得实在难受,去医院挂了一周的葡萄糖。” “那你老公不得心疼死哟。” 周嘉鱼点头:“我瘦了五六斤,傅斯延一下瘦了十斤多。” “我去,怀孕这么减肥的么?”林宁很难不心动,手伸过去摸她小腹:“啥也没有诶。” “这才几个月。”周嘉鱼也低头看,又真诚地告诫:“别心动,真的很痛苦。” “······邢逸也由着我。”林宁低头笑,从后座上拿了个礼物袋递给她:“给我干女儿和你买了礼物。” 周嘉鱼眼睛亮了:“什么呀?” “回家再拆吧。”林宁笑着说,“现在去哪里呢?” 周嘉鱼说了个位置。 半小时后,到目的地,两人下了车。 林宁双手环胸,睇她:“周老师,大学城小吃街是您现在的千金贵体能来的地方吗?” 周嘉鱼都要馋死了:“我做梦都想吃一块臭豆腐。” 说着,拉她过去。 林宁扶着她,“······我怕你老公灭口。” 周嘉鱼摆手:“不会啦,他不敢。” “······”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路边的小摊上,要了份烤冷面臭豆腐,和两碗小份的香辣米线。 “你少吃一点。”林宁提醒她,“我刚搜了下,孕妇孕期不能吃臭豆腐的。” 周嘉鱼用竹签插着烤冷面喂到她嘴里:“就这一次嘛。” 两人聊着天。 “你也希望是个女孩呀?”周嘉鱼想起她刚才说的“干女儿”。 第102章 我觉得你不爱我了 两人聊着天。 “你也希望是个女孩呀?”周嘉鱼想起她刚才说的“干女儿”。 “当然,你老公也希望是个小姑娘吧。”林宁猜出来,“女孩子就是小公主啊,粉雕玉琢的多可爱,你都能每天玩奇迹暖暖变装游戏。” “男孩的话,调皮捣蛋的,我感觉按照你老公的性格可能会揍小孩。” “······女孩子也会调皮捣蛋啊。” “但你老公肯定舍不得揍啊。” “说的也是。” 周嘉鱼笑着她搁下筷子,托着两腮:“傅斯延最开始一直念叨希望是个小姑娘,后来看我孕反这么严重,也不再提了,他昨天还跟我说不管男孩女孩生出来先揍一顿。” 傅斯延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嘉鱼手里拎着一份鱼子寿司,另一手挽着林宁抱怨:“大概是激素影响,我最近脾气可差了,总是想跟他吵架。” 林宁看了眼她手机的来电。 是视频电话,周嘉鱼抬手就挂掉了。 林宁:“!” 那边又改成发消息,问她是不是在睡觉,晚上想吃什么。 “今早就因为他没让我给他系领带,我跟他吵架了。”周嘉鱼一边回消息,一边讲,“之前都是我帮他系领带的。” 林宁莫名:“······这有什么好吵的?” “我觉得他不爱我了。” “······”林宁表情惊悚,“一条领带而已,你就给人扣这么帽子是不是有点——” 林宁把作字咽回去,心道孕妇果然不能惹。 周嘉鱼这才收回生气的目光。 看她回消息,傅斯延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车库里少了一辆车。 周嘉鱼陈述:“今天林宁回来,我过来接她了。” 那边傅斯延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又被她噎住:“我没事的,马上就回去。”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早上的无名火,她心里有点忽然愧疚,声音软下去,又加了一句:“你别担心,我让林宁送我到家门口。” 傅斯延才松口说行。 挂掉电话,林宁听出来了,笑得促狭:“觉得过意不去了?” 周嘉鱼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又不是非常不讲理。” 终于回到家里。 傅斯延等在电梯口,看她全须全尾的走出来,晒得微红的脸上有点笑意,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疾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东西。 周嘉鱼抓住他手。 “我给你买了鱼子寿司。”她说。 进了家门,傅斯延把东西把玄关的柜子上,弯腰给她拿拖鞋。 周嘉鱼脚后跟蹭了下,脱掉一双鞋,脚伸进去。 傅斯延又把那双穿过的鞋放进鞋柜。 “去大学城了?”他问,抬手抚她额头,把汗津津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嗯。”周嘉鱼觉得自己这场盘问在劫难逃了。 “累不累?” 傅斯延习惯性的伸手摸她小腹,又温柔地问一遍:“今天累不累?” 周嘉鱼看着他,缓缓摇头:“不累的,我现在吃饱睡好,一点都不累。” 空气静了静。 周嘉鱼视线略过他领带ᴊsɢ,想起自己早上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