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握手姿势实在暧昧。 风雀仪压下狂乱的心跳,强作镇定地问道:“这是何意?” 桑宁笑说:“跟你握手言和,不好吗?” 风雀仪求之不得,恭维一句:“娘娘大度。” 大度的桑宁开始命令:“你躺上来。” 风雀仪以为自已听岔了:“什么?娘娘刚说什么?” 桑宁往床里面滚了滚,扫了眼空着的位置,重复一遍:“你躺上来。” 风雀仪:“……” 这是什么新的报复手段? 他警惕心上来,脑子转开了:难道想他们共躺一床,然后传出去,刺激皇帝杀了他? 好歹毒的心思! 他不上当,义正词严道:“娘娘慎言,这于理不合。” 桑宁说:“你不敢?我一个病患,能对你做什么?无怪乎你身上的药香,让我觉得舒服,想着伴我入眠罢了。” 风雀仪听了,往衣服上嗅了嗅,确实有药香,许是他常年与药草为伍,衣服沾染了药香,不过,很多人并不喜欢,不想,她倒与众不同。 不对,是不同还是诡计,还需要再看看。 他想着,脱下雪白的外袍,折叠得方方正正,放到了她旁边的空位上。 桑宁见了,皱起眉,觉得狗男人不解风情。 她需要的是衣服吗? 她需要的是男人。 跟男人的衣物躺一起,像什么样? 她又不是痴女。 她不高兴,望着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雀仪一脸的理所应当:“这不是娘娘的意思?”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那娘娘是什么意思?” “你猜。” “我猜不出来。” “你是不敢猜。” “娘娘不可胡来。” “看来你猜到了。” 她翻了脸,用了激将法:“风雀仪,你是个大怂蛋。” 明明喜欢她,但畏缩不敢表现,真是可怜! 风雀仪无奈一笑:“自然比不得娘娘勇敢无畏。” 桑宁惋惜道:“我看错了你。” 风雀仪怅然道:“我也看错了娘娘。” 竟然为了报复他,想出这般馊主意,真真是一点不顾及形象了。 他其实误会了,偏执地认为桑宁是报复心大于色心。 可怜桑宁只是想一逞色心罢了。 “你滚蛋吧!” 她满足不了色心,就开始赶人。 风雀仪不放心她的身体,再次询问:“娘娘哪里不适?” 桑宁冷嗤:“我看到你,心里不适。” 风雀仪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便安抚道:“娘娘不要拿自已的身体跟我置气,须知到最后吃苦的是自已,不值当的。” 桑宁还是不领情,冷声说:“我想吃苦,与你何干?滚蛋!” 风雀仪没有滚,望闻问切一番,盯着她的小腹:“娘娘刚吃了几串糖葫芦?” 桑宁没回答,心虚了,也知道自已是吃糖葫芦吃出问题了。原主身体病弱,肠胃不好,不宜吃太多刺激性食物,而糖葫芦是山楂,又酸又甜,都对肠胃有负担。 风雀仪见她沉默,便知道问题所在,遂伸手按到了她的胃部。 果然,桑宁疼得直嘶气:“你干什么?报复我?” 风雀仪叹气:“娘娘稍候,我去给娘娘开些养胃的药膳。” 桑宁见他一如既往的关心,色心又蠢蠢欲动了:“相比药膳,我更需要你。国师大人,躺上来吧。我发誓什么都不会做。” 她说着,把他的外袍推到地上,继续蛊惑:“这外袍上的药香不如国师大人身体的药香。我想抱着国师大人休息。只要国师大人躺上来,我就浑身舒适了。” 第48章 他能凭她的爱意将她私有? 后面的言语越发肆无忌惮了。 简直不堪入目! 风雀仪压着心动,当没听见,转身走人了。 桑宁最终还是没能美滋滋地抱着风雀仪睡觉。 她没了药香来安抚神经,侧过身,蜷缩成一团儿,疼得嘤嘤嘤哭。 绿枝见了,就弯腰把风雀仪的外袍捡起来,折叠好,放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温暖而好闻的药香入鼻。 桑宁疼得没骨气,转过身来,抱着他的外袍,嗅着上面的药香,哭着哭着睡去了。 等风雀仪端着药膳回来,就见妖妃面对他蜷缩成一小团,像是柔弱无助的猫儿,抱着自已的外袍,漂亮的脸陷在外袍里,睡得无比安详,那卷翘的睫毛还有未干的泪珠,可爱地颤动着,鼻尖红红,小小的嘴唇也红红,整个人娇美得像是精致易碎的琉璃娃娃。 原来她是真的需要他啊! 哪怕是抱着他的衣袍,也能让她好受些。 没有男人能抵抗这一刻吧? 她抱着他的衣袍,像是抱着他这个人,那么依恋,那么痴缠,仿佛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谁能得到她的爱? 他能凭她的爱意将她私有? 风雀仪自是喜欢妖妃的,没有男人不喜欢妖妃那张祸水脸,但喜欢归喜欢,就像是喜欢一只猫,得到手,逗弄一番,甚至带着恶意,想要弄哭她,让她喵呜叫着求饶,如果得不到,那也就得不到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动心就不同了。 风雀仪对妖妃的动心,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他感觉到了妖妃迫切的需要,这种感觉让他上了瘾。 他想有一天妖妃能沉醉而贪婪地抱着他,在他怀里睡得惬意、满足、安详,就像是此刻,她抱紧他的衣物,像是离了他不能活。Ꮣ 与此同时,这种担心伴随着一种强烈的独占欲。 他开始无法忍受他头上压着皇帝这座大山。 皇帝现在还在跟自已的理智、帝王尊严做斗争,誓死不向妖妃低头。 这是他的机会。 他要抓住了。 怎么抓住呢? 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风国师——” 绿枝看着风雀仪手里的药膳,小声唤人,询问着:“要不要叫醒娘娘?” 风雀仪回了神,摇了头,轻声说:“她既然睡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他说着,把药膳递给绿枝,吩咐着:“且放小厨房温着,等她醒来,喂她吃下。” “是。” 绿枝应下,目送风雀仪离开。 风雀仪走出月桑殿时,忍不住回头看了桑宁一眼,却见她抱着他的外袍,忽而张嘴咬住了,那一口,像是咬在了他的心上,疼,好疼,或者是他的心跳太剧烈而跳得疼,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