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请回来的海归圣手,他可是一回来就钦点了你姐姐的病例,好多人想排队都还排不上呢,有了这位周医生做主刀,你姐姐的病一定万无一失了。”瀥 “好久不见,枝枝。” 卢医生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男人便主动站起身。 一米八六的身高,在许枝的视线里一下子清明起来。 这个声音,这个人,好像有点熟悉? “周时越?” 男人微笑着点头。 “真的是你啊,时越哥。”瀥 许枝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周时越,更不知道他居然已经回国了。 明明前两天去周家祝寿的时候,还没听凌姨说起。 “是,昨天刚到,本来想赶在家里老太太寿宴那天回来,但是飞机延误我被耽搁在机场十几个小时,所以回来迟了。” “诶唷,原来你们认识啊。” 卢医生在旁边瞧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 他就说嘛,医院里面这么多病患,其中不乏有疑难杂症的,甚至一些人家愿意出高价来买周医生的一场手术,结果他却己主动选择了许攸这个病人,原来是认识的。 “是啊,我妈闺蜜的小女儿,从前邻居家的小妹妹。”瀥 许ʝʂɠ枝在瞧见周时越欢喜过后,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继续朝卢医生问:“卢医生,刚刚护工阿姨说您找我说是有关于捐献的要紧事,具体是什么事情啊?” 卢医生哦了一声,连忙转身从己的办公桌最下层找出一份用牛皮纸袋包装好的文件,递给了许枝。 “这份材料你看看,有一名十七岁的男孩叫林建,心脏衰竭需要心脏移植手术,但因为没有合适的心脏配源,所以……” 卢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心脏移植手术,本身风险系数就高,且心脏这种适配源只能靠排队,排不到那就只能等死了。 再加上术中术后费用高昂,确实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林建呢,希望在己死后能够捐献出己的内脏器官给予有帮助的人,经过我们的匹配确认,林建的肾源与你姐姐是匹配的。但是……”瀥 “真的?!” 许枝满脸激动,一时间根本没有注意到卢医生结尾时还说了‘但是’两个字,便兴冲冲的伸手接过牛皮纸袋,拆开。 她们等了两年了。 终于! 她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仿佛在向己招手。 “那什么时候可以手术?我希望越快越好。” 周时越站在一旁,仔细将卢医生脸上的为难看在眼底,上前一步,抬起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瀥 “你先别急,听卢医生说完。” 许枝做了个深呼吸,满怀期待的看向卢医生。 “但是这个林建的母亲并不赞同这一做法,她就觉得己儿子死后是要完完整整被带回去的,所以死活不愿意在协议上签字,我们医护人员也去沟通交流过,但都被赶出来了。” 明明上一秒给了她这个惊喜,可下一秒就一盆凉水浇得她透心凉。 她能明白林建母亲的想法。 做母亲的哪里舍得看己孩子生病去世后,还要忍受着他将身体一片片剥下送予旁人呢。 许枝将纸袋里的文件抽了出来,握在手中。瀥 那是林建与她姐姐做配源的数据报告,上面显示的确是合适的。 许枝捏着纸张边缘的指尖控制不住微微泛白。 “我知道了卢医生,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消息,大不了我去找林建母亲,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的满足她,又或者,给她跪下我都愿意,只要能救我姐姐,我做什么都愿意。” …… 从卢医生办公室出来,周时越与她随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医院走廊上。 路过的一些医生护士全都是周时越,纷纷笑着与他打招呼。瀥 男人温文尔雅,脸上始终挂着淡笑回应,但他的视线里始终都有许枝的身影,那种肉眼可见的关心根本藏不住。 许枝拿着文件,内心多少还是激动的。 至少这个救命的绳索已经被她找到了,一旦抓住了她就说什么都不会松手的。 那是姐姐的命,她说什么都要让林建的母亲答应。 许枝拿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托人去查了这个林建的情况。 等她打完电话收起手机回头时,一瓶已经被拧松了瓶盖饮料被递到她面前。 “林建在华南医院,我看过他的资料,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想要去找他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瀥 周时越的手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着。 许枝看了看他,伸手接过,并说了声谢谢。 “我已经让人去查他家的情况了,等我确定一下再和你说吧。” 许枝没有拒绝他。 甚至,她觉得如果有周时越在的话,或许有他在旁边解释一番,这林建的母亲会更容易答应了。 “走吧,带你去和我姐姐见见,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嗯,七八年了。”瀥 “嗯。” 许枝轻抿了一口矿泉水。 她跟周时越算青梅竹马吧,小时候她妈妈还在世前,经常带她和许攸去周家玩。 后来她妈妈去世了,凌姨也没少带周时越来看她们。 两家人关系密切,如果许攸没有生病的话,她觉得姐姐跟周时越站在一块也甚是般配。 只是可惜了啊…… 病房里,许攸又开始吐了。瀥 她勉强吃下去两口,结果全都吐了出来。 正好许枝推门进来时,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喃喃地喊了一声:“姐姐。” 她想上前,却被周时越拉住了手腕,并将她带进了洗手间里消毒。 “知道你心急,但还是要消毒后再进屋,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小病小感染。” “好。” 许枝点点头。 听着屋外时不时传来的声音,她除了加快速度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瀥 第14章 送迟的新婚礼物 等许枝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许攸已经在护工的帮助下收拾好己,靠坐在床头。鵜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温柔的笑,目光朝着许枝看来。 “你回来了,抱歉啊,你辛苦带来的东西,我也没能吃几口。” 许攸就是这样,明明不是己的错,却还依然往己身上揽。 身体上的毛病又不是她己愿意的,就连这样的小错误也要着急得往己身上揽。 许枝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搭在被子上的手。 很细很瘦。 一掌握上去好像只剩下骨头了,都没什么肉了。鵜 “吃不下咱就不吃了,没关系,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卢医生跟我说过长期做化疗,到后期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他们已经给你挂上营养针了吧。” “嗯。”许攸虚弱的点头。 许枝低头就能看见她手背上的滞留针。 病痛夺去了她人生几乎四分之一的生命了。 明明本该大好年华的时候,却只能一直躺在这间四方的病房里哪儿也去不了。 许枝光是这么想想便觉得心疼。 “我刚刚去卢医生那边,他跟我说有一个心衰的男孩做过肾源匹配跟你是吻合的,但是对方家人好像不肯签字,我打算去找他们家人见见面,看看对方想要什么要求,我尽可能的满足人家促成这场手术。”鵜 “真的吗?” 许攸听见这个消息也同样十分的惊喜。 这就代表己这条命或许就有救了。 许枝重重握着她的手,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了笑意的眼眸回看向她,无比认真的点头:“真的。” 两人眼睛都同样红红的。 周时越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姐妹俩。 薄唇微抿,喉结滚动。鵜 几年时间不见,许攸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虽然他在国外期间也曾听母亲提过许枝两姐妹的事情,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心中还是忍不住惋惜。 许攸曾经也是活泼好动,清丽明媚的女孩。 而如今却只能躺在病床上,瘦脱了相。 这样再一想,许攸变成这样,许枝的压力得有多大。 放在口袋里的手,默默收紧了又放松,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姐,还有一个人,你一定很惊讶。”许枝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意,随后侧过身去,示意她看“喏,你看这人是谁。”鵜 许攸笑着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当看到站在病房里的周时越时,她惊讶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往许枝身上看了眼,然后又佯装若无其事的朝周时越看去:“时越哥,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从现在开始到你手术,都会由我来负责你的病情,有什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