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着就要脱衣服。 慕小卿抓住他的手,到底还是没舍得继续缠他,就摇摇头,依偎他怀里,问了:“你怎么还不睡?不累吗?不困吗?” 询问间,想到了他母亲遗体失踪的事,又问:“还是为你母亲的事而烦心?” 祁隐摇头:“也不全是。这就准备睡了。” 他说着,揽着她往床上躺。 她寝衣单薄,侧躺时,美丽的春光像是调皮的小花冒出来。 他看得眼热,咽了下口水,就想埋胸了。 慕小卿眼疾手快,立刻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薅”出来:“你有心事。祁隐,不许有事瞒我。” 祁隐见她态度严肃,不想惹她生气,也就说了:“我才从一空大师那里回来。” 行了,一句话就打消了她问下去的兴趣。 但她还是耐着脾气,继续问了:“你们聊什么了?聊得不开心吗?” 祁隐点头回着:“嗯。不算多开心。他的心里只有大祁,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耳提面命让我做个好皇帝。他从没问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慕小卿知道他渴望一种孺慕之情,可惜,他注定是得不到了。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她吻了下他的唇,安抚着:“他不在乎你开不开心,我在乎就够了。” 祁隐没说话,抱紧她,深深吻住了她。 是啊,他有她就够了。 “嗷呜~” 雪狼一旁叫着,刷着存在感。 慕小卿匆匆结束了他迫切的吻,转开话题:“你刚跟雪煞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你在教训它。” 祁隐便说了雪煞爬床还舔她小腿的事。 慕小卿听得倒到床上,咯咯笑:“祁隐,你真是没救了,连一个动物的醋都吃上了。” 祁隐不觉得自己在吃醋,很认真地说:“它爬你床了。你不是最喜欢干净了?” 慕小卿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笑不出来了:“是哦。” 她也想训雪狼了,但看它蹲床边,耷拉着狼脑袋,很委屈的样子,就心软了:“算了,跟它计较什么。” 她让他抱她下床,喊来宫人重新收拾了床,又去简单冲了个澡,才继续睡了。 但折腾这么一场,天都亮了。 还好他们今天也没事,就一起躺床上赖床了。 一睡到中午。 她发了病,也没受什么苦,就被祁隐发现,二话不说,就按床上摩擦了。 两人胡闹了两场,洗漱后,对坐着用了膳。 也是用膳时,祁隐注意到王敏的异样,那两只眼睛滴溜溜转着,几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下了。 他看得皱眉,扫他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速速说来,再墨迹,是想挨板子吗?” 王敏见他发怒,面色慌慌张张的,扑通一跪,说了:“回皇上,一空大师等人离开了。” 这离开的有点匆忙了。 祁隐不免想:他昨晚的话伤到他心了? 他有些后悔,而后悔之后,还莫名有种此一别再无想见可能的恐慌感! “什么时候的事?” 他强作淡然地问。 王敏赶忙磕头,小声说:“皇上恕罪。一空大师等人早上就离开了,奴才瞧着您昨日太过辛劳,早上睡得正好,就没、就没舍得叫醒您。” 他后面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清了。 祁隐也没心情追究他的过错,筷子一搁,朝外面大喊:“来人,给朕备马!” 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再见一空大师一面。 还有母亲遗体失踪的事,还没跟他说呢! 第462章 我跟他尘缘已尽,不必再见。 宫人迅速牵来了马。 侍卫们也整装待发。 祁隐安排雪狼留在宫中保护慕小卿,就带了侍卫,骑马去追ᴊsɢ人。 也是巧,一队人马才出皇宫,就在城门口遇到了回程的琅璀。 “吁——” 祁隐勒住马缰绳,其实猜出了他的来处,还是问了:“琅哥,你从何处来?” 琅璀说:“我去送了一空大师,这才回来。你这是去哪里?” 祁隐说:“去见一空大师。” 琅璀:“……” 还真应了一空大师的话:若他知道我离开,定然来追,劳你传句话,就说……我跟他尘缘已尽,不必再见。 真是残忍的一句话啊。 他也如实传达了:“不必去了。一空大师说……你们尘缘已尽,不必再见。” 祁隐听了,心里一寒,没想到一空大师会这般无情。 呵,尘缘已尽,不必再见? 但他必须见他。 “知道了。” 他一夹马肚,继续追人。 琅璀见了,甩着马鞭,就追了上来,问道:“为何还去?你是想问姑母遗体失踪的事吗?我也问过了,他说墨琨曾对姑母有意,可能不想她跟姑父合葬,就偷偷改葬了别处,这事我觉得可以去问下那个邓公公。” 祁隐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就扫他一眼,回道:“那你去问吧。我要先去见他一面。” 琅璀见他执意要去,就提醒了:“你知道他们具体的行进路线吗?你就这么去追?” 这话倒是点了祁隐,也让他冷静了下来:“那就劳烦琅哥带路了。” 琅璀:“……” 得,他倒是给自己寻了个麻烦来了。 同一时间 一空大师安排由哲禅师带人前往明空寺,自己则改了目的地,让予惠禅师驾着马车载着他,轻装简行,前往吉州。 “为何?” 由哲禅师对这个安排很不解:“师傅,吉州正乱着,那还是敬王的地盘。尤其您的身体还不好,恐、恐怕会——” 圆寂在那里。 他不知一空大师就是准备圆寂在吉州。 在一空大师看来,祁隐沉迷儿女私情,置家国不统一而不顾,坐看敬王发展壮大,乃是养虎为患,他必须做点什么,推他展开行动。 但他们有了隔阂,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 既然他不听,那他就只有这一具枯骨可以利用了。 他母亲遗体失踪,他要追回,换他的遗体呢? “阿弥陀佛——” 他双手合十,没有跟由哲禅师说出自己的谋算,就迈步上了予惠禅师的马车。 予惠禅师身宽体胖,又生的高大,就特别占空间,所以,他专门坐了一辆马车。 他见一空大师坐上来,就坐到外面,驾着马车了,对于由哲禅师的问题,回了句:“师傅有师傅的道理,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师傅,追随师傅,阿弥陀佛——” 由哲禅师觉得他是愚忠,提醒道:“师傅近来的身体很不好。” 他是暗示一空大师可能会在吉州圆寂。 但予惠理解成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傅的。” 由哲禅师听他这么说,顿生绝望,叹息道:“予惠啊予惠,师傅给你的智慧,都被你吃进肚子里去了吗?” 他瞥一眼他的体态,又道:“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他不放心予惠照顾师傅,另外安排了几个小沙弥跟着,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回明空寺。 两辆马车分道扬镳。 祁隐跟琅璀追来时,就追了空。 “吁——” 祁隐不知内情,勒住缰绳,奔到马车前,语气恭敬又不乏威严:“大师请留步。朕有事请教。” 第463章 你还想他死我手里吗? 没有人回应。 祁隐等了一会,皱起眉,又出了声:“请一空大师下马车一叙。” 还是没有人说话。 但马车的车帘掀开了,露出了由哲禅师的脸。 祁隐也趁机往里面扫一眼,没看到一空大师,惊声问:“师傅呢?” 由哲禅师道:“你来晚了。师傅另有去处。” 他虽然不认可师傅的行为,但师傅的遗愿又不得不遵从。 祁隐不知内情,就误会了:“另有去处?什么去处?他这是故意躲我?” 由哲禅师没有解释,随他误会,同时,递上了一卷画。 祁隐没有接,问道:“这是什么?” 由哲禅师说:“师傅让我交给你的。应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