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妮声音发寒:“找出散发到网络上的那些人,我要当面问他们!” 闻言,希姐就走了。 一个小时后,阮清妮再次接到希姐的电话。 “怎么样,找到那些人了吗?” 电话里的希姐却愤怒至极:“茉云,我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阮清妮猛然站起身来,眼前一阵发黑。 恍惚间,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这些事已闹得全网皆知,除了周墨文,谁能有本事能让那造谣的人一个小时内就消失? 阮清妮整个人重重跌回沙发上。 一颗心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里,直直下沉,却永无尽头。 她不明白,她的悠苒做错了什么?周墨文要下此狠手?! 阮清妮目光空洞,突然想起一件事。 悠苒的未婚夫陆言庭,是负责全京海水陆线的一把手。 而前世秦悠苒被退婚后,周墨文就亲自撮合,把段衣衣的远房表妹嫁给了陆言庭! 原来如此! 阮清妮终于看清前因后果,眼睛通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指甲死死掐着掌心,! 良久,她从贝齿里挤出一句话:“我绝不会放过那些造谣的人!” 至此,整个楚家,迎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二十分钟后,那天宴会上的佣人,全部到齐。 一片窃窃私语中,阮清妮出来了。 她缓步走到那些人面前。 佣人们浑身发抖,就连头都不敢抬。 阮清妮声音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字字冷冽。 “就是你谣传我妹妹失了清白?” 一时间,认错声不绝于耳。 “楚太太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阮清妮一双清眸如寒冰,在一片求饶声中,只对身后的律师说了一句话。 “涉嫌侮辱罪,会判几年?”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发白,吓破了胆。 阮清妮垂着的眼里凌冷无比。 “既然那么喜欢诽谤别人,那就在牢里去诽谤一辈子吧!” 她话落音,便有警察上前,将他们都带走。 这一刻,她高傲又漠然,将嚣张跋扈四个字宣扬到了极点! 而听得消息赶回来的周墨文看着这一幕,立马蹙起了眉头。 “他们不过无心之举,都是在楚家工作了十几年的佣人,没必要这么绝情。” 阮清妮攥紧了手,声音毫无畏惧:“我妹妹才20岁,就被他们随意侮辱,我不严惩,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逼死我妹妹吗?” 周墨文脸色沉沉:“哪有那么严重。” “那是因为不是你的妹妹,你自然不心疼!”阮清妮红了眼。 “宴临,若有人要害我的家人,哪怕拼死,我也会替他们报仇!” 周墨文一怔,眼中蓦的闪过一抹心虚之色。 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冷脸。 “这楚家,还由不得你说了算!” 说着,他一把拉过阮清妮的胳膊,将她锁在房里。 “既然你被纵地如此嚣张跋扈,那从今天起就在房间好好反省!” 第8章 阮清妮被关了起来,不见天日。 周墨文却坦然在段衣衣的房间,与她喝酒陪伴。 酒过三巡,段衣衣看着男人拧起的眉,缓缓道:“宴临哥,你可是在心烦秦姐姐的事?” 周墨文一顿,沉下心来看着红酒杯,眸色隐晦。 他指腹沿着杯沿摩挲,倏然开口:“是有些心烦。” 闻言,段衣衣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然后又变得楚楚可怜:“宴临哥,衣衣不敢奢求太多,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也可以。” 听到这话,周墨文这才看向眼前的女人,抱着她。 缓缓道:“瞎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半月后。 阮清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断咳嗽。 自她被关起来的第二天,便生了病。 这时,听到门被推开,希姐的到允许,拿着止痛药走了进来。 她心疼不已:“茉云,你这又是何苦以卵击石呢?” 阮清妮又咳了两声,却还是倔强的说:“我没事,还倒不了。” 希姐却红了眼。 阮清妮问:“怎么了?”9 希姐答:“我刚上来时,听到佣人对你的议论,替你难过。” 这别墅里的佣人,都是周墨文从楚家老宅调过来的。 见过她的‘嚣张跋扈’,自然对她积怨深重! 她一点都不惊讶。 想到上辈子,若是她没死,最后只怕也落得这个下场…… 阮清妮接过希姐带来的药,想吃下缓解疼痛,可没等药到嘴边,便猛地咳嗽。 看着沾着血的纸巾,希姐惊慌:“你到底怎么了,你只说让我给你带止痛药,你没说你病得这么严重啊!” 希姐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阮清妮却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看过了。” “你知道我本来就有胃病,胃痛很正常,休息会就好。” “可你……”希姐欲言又止。 她没在意希姐的话,重新躺回床上,可嘴里的腥甜迟迟不散。 被关的这几日,她总觉得冷,也总想起当初周墨文对她宠爱时那些好来。 可每每当她想沉溺其中,真相便犹如利刃,狠狠撕开这片假象。 阮清妮手指紧紧抓住被单,哽咽低喃。 “希姐,你说,周墨文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这次,希姐也沉默了,没有回答。 阮清妮闭上眼睛,侧过身去,她肩膀微微抖着,泪如雨下。 大病一场之后,阮清妮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可周墨文,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但好在房门没上锁了,她不用再关在房间里了。 夜风呼啸,带着深秋的凉意。 阮清妮窝在阳台,望着天边冷冷弯月,孤单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生出孤寂。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那这一世,她和周墨文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希姐悄声给她披上毛毯:“别吹冷风,小心寒气入体,将来难怀宝宝。” “宝宝?” 阮清妮心猛地一揪。 她哪里有福气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上辈子,不管她吃多少药,都没有怀孕。 后来才知道,周墨文每次事后,给她倒的牛奶里都加了避孕药! 那一瞬,阮清妮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下! 想到这,她声音里也哑得令人心碎:“周墨文……是不会允许我有他的孩子的。” 第9章 “茉云!” 希姐心疼的都快哭了。 阮清妮却笑了,笑里的悲伤,更令人心碎。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才被所有人都骂是自作孽,活该! 她不信,吃了好多药,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什么都做过! 她还因不能为楚家传宗,对周墨文感到愧疚,还想过离婚让她另娶别人。 就是从未想过,没孩子的原因竟是因为周墨文亲手递给自己的牛奶! 泪一滴滴砸落在她手背上。 周墨文,真的好狠的一颗心! 阮清妮捂住了脸,趴在膝盖上,任眼泪留进冰冷的手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色清冷,照得满室苍凉,悲伤也好似被放大。 …… 又过了半个月,周墨文终于想起了她。 见阮清妮真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阮清妮又在装病撒娇,没想到竟病得这么严重。 看着她不似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周墨文心中莫名烦闷。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你们都怎么照秦太太的,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可惜这样的关心,阮清妮在听,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体质弱。” 周墨文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你妹妹的事就翻篇了,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散心。” “好。” 沉默过后,阮清妮靠在他怀中,遮住麻木的眼。 三天后,高尔夫球场。2 周墨文说的是带她散心,其实是来见此次负责评选京海市商会会长的主办方。 她不过就是周墨文带来充当花瓶,充当门面的。 不就是被利用吗? 阮清妮咽下吼中的苦涩,嘴角弯了弯,逢迎一笑。 “楚总和楚夫人郎才女貌,京海圈的神仙眷侣,咱们京海夫妻的典范!” 周墨文揽着阮清妮的肩膀,享受着赞美。 此次,京海商会会长他势在必得。 可阮清妮久病初愈,实在撑不住了。 “宴临,我有些累了……” 话刚出口,周墨文就眉心一皱,却碍于对方只得放软了声音。 “茉云,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早说不让你跟我来了。” “林秘书,送太太回去。” 阮清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