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江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不死,而等终究是妃’!” 两位女同事化好妆走出来,看到白柚,吓了一跳。 白柚神色自然:“早上好。” 像是刚来,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她们尴尬地笑笑:“早,你也来得好早。” 然后就赶忙走了。 …… 中午,沈檀惜要跟秦伯沉去见客户,白柚也被叫上。 据说无论见什么客户,秦伯沉都会带白柚让她历练,大有将她往首席秘书的位置培养的意思。 沈檀惜走在秦伯沉旁边,边走边跟他介绍这次饭局,对方都来了哪些人?需要注意什么? 白柚插不上话,便小跑几步,到前面为他们打开车门,车门还没拉开,她就“咝”了一下。 秦伯沉的目光转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的。”她用两只手拉开车门,似乎是手受伤了。 秦伯沉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白柚揉揉手肘:“没事,可能是搬重物的时候有点扭到。” 秦伯沉不悦:“你搬什么重物?” 白柚轻声:“藏月姐的办公桌没人收拾,我就帮忙把杂物搬到仓库去,不小心扭到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现在,一拉就疼。” “细胳膊细腿,能搬什么重物,以后别逞强,这些事有人会做。”秦伯沉看了眼沈檀惜,“你先去见客户,我带她到医院看一下。” 白柚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闻总,等见完客户,我再去药店买点药擦一下就可以。” 沈檀惜冷眼看着,淡淡提醒:“客户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闻总,您不好不在场。” 秦伯沉便修改了决定:“你去药店帮白柚买药,我们先过去。” 白柚说:“麻烦你了,藏月姐。” 他们上了车,车子从沈檀惜面前直接开过去。 第9章 沈檀惜从肺腔里吐出一口闷气,走到马路对面的药店买药。 结账的时候,她接到了秦伯沉的母亲的电话。 “藏月,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怎么都没有来家里看看呢?” 沈檀惜微笑:“伯母,我很好,前段时间工作有点儿忙,最近忙完了,我周末到家里看您和伯父吧。” “既然忙完了,那就别等周末了,就今天晚上,你跟延舟一起回家吃晚饭,我亲自下厨做几道你们爱吃的菜。” 沈檀惜:“好,我跟闻总说一下。” 闻夫人嗔怪:“别总闻总闻总地叫,多生疏啊,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前几个月我们还在说你们的婚事呢。” “……?”沈檀惜险些一脚踩空,从药店门前的台阶跌倒。 他们的,婚事? 她眼睫闪了闪,怎么都没想到,闻夫人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闻夫人其实不是秦伯沉的亲生母亲,而是继母。 沈檀惜隐约知道,闻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因为那件事,秦伯沉跟家里关系一般,极少联系,闻董事长和闻夫人想知道他的近况,只能问沈檀惜,联系次数多了,沈檀惜也能感觉出二老很喜欢她。 但她以为这个喜欢,只是欣赏她的工作能力,没想到已经进化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她和秦伯沉…… 沈檀惜有些心慌意乱:“伯母,我还要去见客户,今晚我跟闻……延舟回去吃饭。” “好好。” 放下手机,沈檀惜发了很久的呆,才打车去会客的地方。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原地站了多久,路边就有一辆车就看了她多久。车上的男人还用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 饭局定在申城最有名的酒店,吃的是地道的申城菜,沈檀惜将森*晚*整*理药从桌子底下交给白柚,然后坐在秦伯沉旁边。 这位客户初次跟碧云合作的时候,就是沈檀惜招待的,他跟沈檀惜握手,用英语说:“MissLou,好久不见,怎么迟到了?我刚才还在找你,以为你辞职了。” 沈檀惜也用英语回道:“好久不见,史密斯先生,走到门口想起来,闻总要送您的礼物落在车上,所以回去取,不好意思迟到了。” 说着她将礼物双手递过去,客户一看:“哇!我知道这个,Dragonboat,龙舟,我在网上看过中国的赛龙舟,可惜现在不是节日,看不到真正的龙舟。” 秦伯沉:“这有什么难?史密斯先生有兴趣,明天就可以带你去看。” 客户面露疑惑:“明天?” 沈檀惜解释:“闻总刚投资了一家非遗龙舟制造厂,这个模型就是厂子的作品,厂里还有真正的龙舟,您如果有兴趣,明天就能去参观。” 客户欣然应允,连夸沈檀惜有心:“闻总有这种秘书,真是好福气。” 秦伯沉看了沈檀惜一眼,的确,这个女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八面玲珑。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谁能想到,她三年前,是一个连英语都说得磕磕巴巴的“乡巴佬”呢? 午饭吃完,送走客户,沈檀惜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时,在包厢门口听到白柚声音哽咽,像是在哭泣,磕磕绊绊道:“我、我真的好笨,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您,我要是能像藏月姐那么厉害就好了。” 秦伯沉好笑:“你干嘛跟她比?” “我只是觉得、觉得大家都很喜欢藏月姐,同事,还有客户,我也很想能帮到闻总您啊。” “你待在我身边就是帮我,能让老板心情好,不算一种本事?” 白柚破涕为笑。 “……” 沈檀惜喉咙咽了一下,没有进去,自己打车回了公司。 过了快一个小时,秦伯沉和白柚才回来,白柚脸上是掩藏不住的雀跃笑意,看到沈檀惜,还愣了一下,然后说:“藏月姐,你自己先回来了吗?” 可见他们刚才压根就没想起来,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去见的客户。 第10章 快下班的时候,沈檀惜进总裁办公室,将文件放下,而后说:“伯母中午给我打电话,让我们今晚去吃顿饭。闻总,您已经半年没有回去了。” 秦伯沉眉毛不耐地皱起来:“你经常跟我家里人联系?” “没有。”沈檀惜回答,“每次都是伯母主动打给我的。” 秦伯沉看了眼手表,将车钥匙丢给她:“你开车。我让司机送白柚回家。” 沈檀惜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有一句话很想问出口,她张了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她害怕听到答案,听到那个她已经有预感了的答案。 …… 闻家的晚餐桌上,闻夫人一直给沈檀惜夹菜:“怎么瘦了这么多呢?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秦伯沉本就是一个冷面冷情,寡言少语的人,在闻家更是如此,除了进门时问候了闻董事长外,就没再开口。 他淡淡地看着女人应付他那对名义上的父母,摸摸自己的脸,笑着说:“没有啊,可能是今天涂的口红色号不显气色吧,我回去就丢了它。” 碧云集团的总裁秘书,长袖善舞,最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哄得闻夫人喜笑颜开。 秦伯沉忽然想起白柚今天说的话,大家都很喜欢沈檀惜,确实,不只是同事客户,长辈们也很喜欢。 这三年来,她介入他的工作和生活,该她处理的不该她处理的,她都面面俱到,所以父母、朋友都默认了,她会成为他的妻子,甚至不止一次提过他们的婚事。 秦伯沉嘴角一哂。 果不其然,闻夫人又提到这件事。 沈檀惜经过一个下午的心理建设,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所措地看向秦伯沉。 秦伯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声音也如清水那般,没滋味,没温度:“我跟她不可能结婚。” 沈檀惜原本夹起一块排骨,闻言,吧嗒一声掉进碗里,只是很轻的一声,却砸在她心头,像玻璃裂出蜘蛛网的纹路。 有那么一瞬间,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闻董事长沉声:“不跟藏月结婚,你想跟谁结婚?公司里那个小秘书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公司里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董事长……”沈檀惜本能地想要缓和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以前他们父子矛盾,都是她调和。 但这次,秦伯沉的表情冷涔涔的,像被触到了逆鳞:“父亲管得太多了,论荒唐事,您年轻的时候做得也不少——您说是吗?闻夫人。” 闻夫人脸色微僵,闻董事长拍桌而起:“混账!” 秦伯沉拿了一张纸巾,起身:“我吃完了,先走了。” 闻董事长脸色铁青,闻夫人连忙倒了杯水给他:“消消气消消气,老闻,你血压高,不要气坏身体。” 沈檀惜下意识说:“今天闻总见客户不是很顺利,所以心情才不好。” 闻董事长头疼:“他那个臭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用替他遮掩。” 闻夫人劝说:“延舟已经是这么大个公司的总裁,你还用教训孩子的语气,换成谁能心情好,算了。” 又对沈檀惜道,“委屈你了藏月,你快跟上去看看延舟吧,院子里几辆车,你随便开一辆去。” 沈檀惜其实不太想去。 她今天,不,是自从流产后,她一看到秦伯沉,就觉得有些疲惫感,不想面对……明明以前只要 |